自始至终,陈风都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看着黑幽幽的房门,陈风苦笑一声,看来,今晚又只能在别处过夜了。
韩国庆到底是真的有朋友过来,还是随便找个借口把他支开,陈风懒得深究。
只是,那个奇怪的袖珍鼎炉,看起来并不容易。
陈风准备敲门,把那个鼎炉拿出来。
手放在门上,犹豫了一阵,想想还是算了。
鼎炉在这里,又跑不了。
明天再来就行了。
于是,他进入破旧的电梯,来到一楼,打了一辆车,直奔中心城区。
回到别墅以后,他盘膝而坐,脑海中浮现道法的运转口诀,独自一人在静谧的房中,安心修炼。
这段时间,对于道家五术的了解越深,他就越觉得不可思议。
在这个时代,打上了招摇撞骗标签的道观寺庙,竟然存在真神!
陈风微微睁眼,看来,得找个时间去那座道观再看看了。
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
在陈风专心修行的当口,旧房区。
韩国庆恭敬的看着这个有些秃头的中年人。
“陶老哥,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光啊!”
韩国庆轻笑着道。
同时,心里有些不以为意。
一个到处盗墓的玩意儿,只知道发死人财,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不是自己想着从他手里扣两件值钱的东西,自己绝对不会带这个人进来。
晦气!
兴许是常年游离古墓的缘故,陶运身上透着一股子难言的阴气,整个人都是阴恻恻的感觉,
只见他幽幽道:“国庆啊,都是老朋友,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找我来,肯定有事吧。”
韩国庆低声一笑:“陶老哥果然聪明,这次来呢,主要是想请你答应一件事。”
“陶老哥常年考古,腰缠万贯,呵呵,你也知道的,小弟……”
陶运直接打断:“如果是想要东西,可以出钱买,如果想要白嫖,那就算了。”
“我冒死弄来的东西,没道理凭空给你,哪怕我们是老朋友。”
“亲兄弟,明算账,懂么?”
韩国庆闻言,有些无语。
一时间,房中变得沉默起来。
陶运冷冷一笑,这个韩国庆,这么多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天天净想着那个人发达了照顾一二。
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平时一个电话没有,一来电话就是有事相求。
陶运不再多言,站起身来,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且慢。”韩国庆出声道:“陶老哥,你这也太着急了一些,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陶运眉头一挑:“你能有什么事?”
韩国庆神秘一笑,走到玄关边上:“这个东西,以你的经验,应该了解吧?”
“这可不像这个世纪的玩意!”
说完,他拿起鼎炉,晃了晃。
刚刚进门时,陶运还没有发现,这会儿,他却瞪大眼睛!
“这……这是?”
韩国庆见他表情,心下大喜!
或许这玩意真的很值钱!
当即,他神秘道:“这个东西嘛,呵呵,来路我就不说了,不方便透露,总之,我留着没啥用,你给个价?”
陶运瞳孔一缩。
这样的好东西,竟然舍得卖?!
他试探性问道:“这个……你打算卖多少钱?”
韩国庆微微迟疑。
他只想着这东西能卖,但是卖多少钱,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他也不了解这到底是什么。
他想了想,犹豫道:“要不……一……”
陶运脸色一变:“一个亿?”
“不不不。”韩国庆吓了一跳,急忙摆手:“这太多了!”
陶运眼神闪烁,他知道,这个人肯定不识货!
区区一个亿,怎么可能买到这个东西!
现在,他不慌了。
陶运慢悠悠问道:“行吧,你自己开个价,能接受就行。”
韩国庆哪里知道这个到底值多少钱?
二人仿佛互相试探上瘾了,韩国庆装着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这话说的,价格我当然心里有数!”
“只是,咱两是朋友嘛!”
“你说多少?我看着合适就给你了!”
陶运眼睛眯起,以他专业的眼光,他看得出来这个鼎炉的来历,也看得出来韩国庆的虚实。
他装作一副很吃亏的样子,一咬牙,道:“都是兄弟,我就亏点钱收了!”
“二十万,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陶运心里万分忐忑。
生怕韩国庆当场翻脸。
自己简直比最奸的奸商还奸!
谁知,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韩国庆的预知。
他脸色喜色再也掩盖不住:“一言为定!”
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然后,都露出友好的笑容。
兴许是怕韩国庆反悔,陶运将鼎炉放在行囊,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行吧,就当交个朋友了。”
“这东西是清代的,值个五六万,炒作一下,应该也能卖个十万上下。”
说完,陶运拿出手机,一顿操作:“钱我已经打给你了,你收一下。”
说完,他就拿着鼎炉离开了这里。
韩国庆欢天喜地将他送到门口,二人又是一阵寒暄。
陶运来到电梯,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答应得太草率了!
韩国庆答应得那么爽快,其中会不会有诈?
会不会是假的?
想到这里,陶运急不可耐的取出鼎炉,拿出习惯性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仔细照射上面纹路。
铜色的鼎炉,纹路晦涩难明,细细看去,换成旁人,也只会觉得材质不错,是一件勉强可以接受的装饰品。
但是,作为行家的陶运,却是越看越欣喜!
越是细看,他的手就开始止不住的哆嗦!
“这……这……西皇鼎!居然是真的!”陶运激动道:“发财了发财了!”
……
临江别墅,正盘膝打坐的陈风猛然睁眼。
不知为何,他感觉脑海中有一条线在牵着自己,那条线的另一端……
竟然是那只奇怪的鼎炉?
陈风皱了皱眉,他怎么会觉得这座鼎炉开始动了?
用力甩了甩头,想着兴许是自己练功太过于认真,导致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有些杂念,也算正常。
这时,电话响起,韩若凝打来的。
只听她凶巴巴道:“你怎么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