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瞥了一眼,立马就认出来。
这个人,正是何芬芬的姐姐,韩若凝的小姨,何柳柳。
何芬芬闻言,有些干笑道:“急啥,早晚的事!”
“我们家若凝,现在可是堂堂业务总经理,配得上更好的年轻俊彦!”
在一旁听着的陈风脸色一变。
自己昨天才帮忙拿回股份,这么快就过河拆桥?
韩若凝瞅了陈风一眼,见他很不开心,便岔开话题:“小姨,最近过得还好吧?”
“听说卢萍妹妹考上了重点大学?恭喜啊!”
视频那头,何柳柳笑得嘴都合不拢,最近这段时间,她逢人就吹自己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没想到,东海城的何芬芬都知道了!
虽然心里得意的不行,但她嘴上却谦虚道:“哪里哪里,可比若凝你差远了!”
“年纪轻轻就是大股东,还当上了业务总经理,前程似锦啊!”
“可惜……”她话题一绕,又扯到了陈风身上:“唯一的败笔,就是嫁了个废物老公。”
何柳柳一脸语重心长:“芬芬啊,我们做家长的,得为孩子考虑啊!”
“若凝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得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啊!”
何芬芬正准备笑着回应,韩若凝连忙道:“小姨,我们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
何芬芬有些不悦:“若凝,你挂掉干什么?”
“这是你小姨!”
“得尊重人家!”
韩若凝瞥了站在后面的陈风一眼,有些愤怒道:“妈,你在和她说什么呢?”
“什么早晚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岗位和股份,还是陈风给我弄来的!”
“怎么可以卸磨杀驴呢?”
“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和陈风离婚!”
何芬芬闻言,一阵气急:“你这孩子,当了总经理,翅膀就硬了是不是?”
“怎么说话呢?”
“我是你妈啊!”
“再说了!”何芬芬道:“我也只是为了堵他们的嘴啊!”
“又没说真的离婚。”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陈风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估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不由得有些恼怒。
这一家人,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帮了这么多忙,提升了他们的地位,到了最后,他们不懂感念也就罢了,竟然还揣着重新找人的心思?!
陈风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直接上楼。
何芬芬听闻这明显不满的声音,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若凝,这个陈风,是不是有点儿飘飘然了?”
“都敢对我们表达不满了?”
“这可不行啊!”
韩若凝一脸无奈:“你都这样了,人家能满意才是怪了!”
“他今天干嘛去了?”何芬芬皱眉问道:“怎么又一天见不到人?”
韩若凝有心替他打圆场:“他今天一天都在我那里帮忙呢。”
“什么?”何芬芬大惊。
竟然在韩氏制药帮忙?!
看来,自己昨晚和国庆猜得对啊!
这个陈风,果然存了想要霸占公司股份的心思!
简直其心可诛!
何芬芬一脸严肃对韩若凝道:“若凝,千万记住,以后,绝对不能让陈风进入公司半步!”
“尤其是让他离你远点!”
韩若凝有些茫然:“为什么?”
“因为,这小子心怀不轨啊!”
“你想想,他一个废物,哪来那么好的人脉,能够结识总经理这样的大人物?”
“想不透对不对?”
何芬芬一拍大腿:“肯定是他向别人许诺了什么,比如把韩氏制药卖掉之类的,所以,才能拿回这三十的股份!”
“他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她一脸过来人的模样:“若凝,妈比你见识得要多的多,一定要提防着点啊!”
“不然,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韩若凝顿时气结:“妈,你……你在说什么啊?”
“哪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陈风就是好心帮我们,仅此而已!”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你都想哪里去了?!”
何芬芬见她听不进去,坐直了身子,继续认真讲道理……
……
此时,医院。
叶红鱼堪堪醒转,眼神重新聚焦以后,一帮连夜守候的人急忙凑上来:“社长,你醒了?”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可把我们等坏了!”
叶红鱼茫然睁开眼:“这是哪里?”
那年过半百却依然身姿挺拔的二叔恭敬道:“社长,这是医院。”
“我们见您昏迷,就帮您送过来了。”
叶红鱼点点头,下意识抚摸太阳穴,想要缓解这难言的疼痛。
“社长……”二叔有些欲言又止:“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
“是这样的。”二叔斟酌了一下词汇:“救您的人……并不是我们。”
“是一个神秘的年轻人!”
叶红鱼这才想起,今晚,在那个胡同里面,一个神秘年轻人随随便便就弄死槽帮精锐的事!
她连忙坐起身子,因为牵动伤口,剧烈的疼痛又让她蜷了起来。
二叔等人连忙上前。
叶红鱼挥手制止以后,急声问道:“他在哪里?”
“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
二叔有些尴尬:“社长,我看那个年轻人身手好像很不一般,而且,也不像害您的人,就放他走了!”
“放走了?”叶红鱼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眼中浮现一抹忌惮:“如果你们得罪了他,那将是我们整个舞风社的灾难!”
二叔也是一脸后怕:“对啊,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啊!”
“你怎么知道?”叶红鱼皱眉:“你们交过手?”
“没有。”二叔摇头,随即招呼医生进来:“社长,您听听医生怎么说吧。”
那中年医生走进门来,一脸的迫切:“这位小姐,请问,救您的神医在哪里?”
“能不能为我引荐一番?”
叶红鱼一脸诧异:“怎么了?”
医生正色道:“原本,以您的伤势,应该是十死无生!”
“匕首刺穿气管,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依然活着?”
“正是这位神医,以极为高明的手段,封住您的穴门,再以针法为您吊命,您才能活到现在!”
“而且……”医生脸上闪过一丝羞愧:“我们院长和我,都技术有限。”
“不敢为您拔出银针。”
“因为,一旦拔出,您就会有性命之忧!”
“什么?”叶红鱼一惊,急忙低头看向自己胸口。
那四根高低不平的银针,依然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