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把我叫到书房里,说他要像往常一样出海了。但我看得出来,爷爷的表情很严肃,爸爸最后一次远航前,我在他脸上也见过同样的表情。”
想到了不美好的事情,米沙带上了些许哭腔,就连一旁的钟表小子也做出了悲伤的样子。
“我恳求他把我带上,他却说我的冒险不在这儿,让我留在家中,耐心等待门外的声音。”
“什么声音?”
三月七问道。
“米哈伊尔说,天上有更浩瀚的海洋,是星星的海洋。”
说着,米沙抬起头,看向高空,似乎能看到那片璀璨的星海。
“有一辆列车载着想要去远方的孩子,永不停息的穿越星海。”
“他认识那辆车上的人,他会拜托对方带上我一起离开,我梦寐以求的旅行……会从这里开始……”
他的描述,立刻让三人想到了星穹列车。
而且,加上米哈伊尔的关照,他说的就是有帕姆在的,她们现在所在的那辆列车!
一边讲述,米沙一边回忆起更多的细节。
“……是星穹列车。我想起来了,米哈伊尔的朋友是一群无名客。他们来到我们的世界,为了解决一颗星星引发的灾难。”】
众人:“……”
所以,“解决星核危机”其实是无名客的传统艺能?
三月七:(? ? ?)
还是说,星核就那么喜欢在「开拓」的银轨上泡着?它们赖上阿基维利了?
美少女也想要一场轻松愉快的开拓口牙!
星:(? ̄▽ ̄)?
不不不,我觉得它们一定是在开拓的银轨上等车,想和我一样搭上星穹列车,成为无名客。
只可惜,我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堂兄堂弟表姐表妹们都没那个福分,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成精上车了。
哎呀,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然后,米哈伊尔把自己的怀表给了我。那是他的宝物,出现在每一个扬帆远航的故事里。他说往后的日子不好走,但怀表的指针会为我指明方向。”
“只要不停踏出向前的那一步,我一定能抵达自己想去的地方。然后,我好像就听见了……”
“列车的鸣笛声,它从房间的另一头响起……”
他转头看向另一侧。
“是的,米沙!然后我们就循着声音的方向去了,对不对?”
钟表小子也在一旁补充道。
“对。”
男孩点点头。
“我应该,还能找到当时的路。”
他的语气变了,失去了浓重的童音,突然变得成熟了许多。
顺着他的提示,无名客们完成了通向终幕的筑梦拼图。
穿过传送门,他们来到了最后的梦境空间。
“就是这儿。”
米沙环顾四周,脸上的迷茫已经完全消失无踪了。
“这里……是我的‘钟表房’。”
他向列车组的三人解释道。
“等待米哈伊尔航海归来的时间里,瓦尔德大叔给了我这间工作室,玩具间,我的‘秘密据点’……”
“我在这里学习修理发条和齿轮,我喜欢精密的机械,我是‘罗盘号’的船长,和我的伙伴,钟表小子和镜子小姐一起,在梦中寻找新大陆。”
“我……是在这里诞生长大的。”
姬子:“……”
“所以,梦泡中的这座建筑是你童年的‘家’。”
“是,但也不是。也许这么说更合适……”
米沙摇摇头,纠正道。
“这个梦泡,就是我的家。”
看着他脸上的稚气全脱,姬子欣慰一笑。
“看来,你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星也在一旁了然的点了点头,她也已经明白了一切。
三月七:(?д??)?(?д??)?(?д??)?
“等等等等,这种除我以外的人全部心有灵犀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只有她一脸茫然。】
三月七:“……”
胡说!这绝对是在胡说!这画面肯定是捏造的!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呆啊!充其量只是有点,呃……有一点点的,嗯……憨厚?
但我也不见得什么都不知道啊!
会这么呆的人肯定是星……没错,肯定是她!
——咱一直都有在认真听,就她跟犯了ptsd一样到处乱看,注意力根本就没集中在米沙的身上,这肯定是她在污蔑我!
没错,一定是这样……
星:“……”
你看看你看看,又急,我这都还没说两句呢。
明明这说辞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还是不要勉强了。
若不是碰不到三月七,星这会铁定要好好的rua一rua她,让她消停消停。
真是的,就不能像我一样坐怀不乱,临危不惧吗?
正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垃圾桶上下其手的星如此道。
摸不着流萤,蹭不到三月七,姬子(铁)的撒娇有冷却时间,卡芙卡的爱意又太过沉重,她现在也就只能靠自己的真命天桶来好好抚慰一下自己寂寞的心灵了。
至于这位真命天桶是哪一位?
呵~笑话!朕(塔塔洛夫の继承者)一直平等的爱着朕(垃圾之王塔塔洛夫)的每一个子民!
【经过姬子的点拨,三月七逐渐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只有列车组才能看见的钟表小子,只和列车组产生过互动的米沙,这也就意味着——
“答案就是如此,三月七小姐。”
米沙揭开了最后的谜底。
“这枚梦泡是我诞生的摇篮,我……是一位与忆域迷因无异的梦中人。”
紧接着,他低下头,神情有些低落。
“我本应留在梦泡中等待各位到访,但现实和记忆重叠在一起,让我不自觉的推门而出,带着钟表小子离开了这里。”
三月七:〣( oΔo )〣
“所以……钟表匠留下的梦泡空无一物,不是因为没有内容,而是因为……其中的内容擅自离开了?”
“你听到的鸣笛声,就是列车到达匹诺康尼的声音?”
基于米沙的解释,三月七提出了一种假设。
“这的确是一种解读。但它背后应该还有一段更为漫长的故事。我想,一切的来龙去脉,迷惑难解之处,还是由他本人亲自来解释吧……”
姬子肯定了小三月的解释,但她对此却有更加深刻的看法。
为什么钟表匠要放一个会自由行动的存在作为自己留给后辈的礼物,而不是留个手信或信物?答案其实很简单。
“不如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吧?现在,我们该怎么来称呼你,米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