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福晋,福晋,奴才错了!
奴才真的知错了!
求求您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一定饶过奴才这一次啊!”
此时的赵世阳,早就没有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气焰。
因为他刚刚惊涑的,得到一个无奈的事实。
自己居然不是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就娇娇弱弱的嫡福晋的对手。
那么自己想要动手提前除去她的打算,自然是不能成立了。
现在也只能哄着她,千万别计较自己想要她命的事。
要不然,他赵佳氏一族可就真完了啊!
双双懒得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原主那世,原主自然就这么去了。
而她身边的人,也都被赵家人快速卖去了那脏地儿,
虽然后来,有几个年纪大的嬷嬷跟两个太监,逃出了那地方,并告到了御前。
雍正帝也用赵家人贩卖内务府包衣奴才为由,抄了他赵家,也算是间接为原主报了仇。
但是那几个忠心的贴身丫鬟,却已经在青楼被人折磨致死了。
想到这里,双双神情一凛,也不知道现在下人们有没有被送走。
也没时间再跟赵世阳耗,赶紧来到外间找原主身边伺候的人,竟是一个都没有见到。
只有赵世阳的两个贴身长随守着院子门,不得随意进出。
心里一沉,“小橘子,人呢?”
“被人捆走了,快点能追回来。”
说完,还放了那群人被塞在一辆马车上的惨样。
双双气得差点没暴走,黑沉着脸对着两个长随厉声喝问。
“我身边的人呢!”
两个长随见自己主子没出来,反而是福晋出来了。
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双双,从最上面掉了纽扣面地方,刚好能看到脖子上的捏痕。
见双双眼含煞气,面色黑沉,都吓得不由自主的屈膝跪下。
“福……福晋!他他他们……”
双双双目圆瞪,一副气狠了的样。
“还不快说,他们到底都去哪儿呢?!”
“回回回福晋!奉老福晋的命,都都被管家捆了发卖出去了!”
“什么!
好啊!真是好!
好一个赵老福晋!
好一个赵佳氏!
赵世阳,你们怕是忘了!
我身边的人,可都是宫里内务府出来的包衣奴才。
他们可都是在内务府挂了名号的,你们竟然敢这么随意发卖了?
是谁给你们的狗胆,谁给你们的权利?
赵世阳,你还不滚出来,快给我去把人好好请回来!
藐视皇权,你们赵佳氏是想要造反吗!”
赵世阳的脖子之前被双双故意掐的那一下,是下了狠手的,因此他一时话都说不出来。
后又被她摔的那一下,一口气没上来,一直在那里撑脖子。
听到双双的那些话也反应过来,这次是真闯大祸了。
进了内务府的,自然都是归皇家管。
但也不是说,在外面没有损耗的。
反正这种事情,都是民不举官不究。
就算是宫里出来的又怎么样?
到时候直接去内务府报备,再使点银子,说那几个人得了时疫已经没命了。
反正死无对证的,难道宫里头的人,还会为了几个下人出头吗?
然而今天这玉录黛没死成,那么赵佳氏的把柄,就递到了她的手上。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她把事情闹大了。
真闹到宫里头去,雍正帝就算为了皇家的面子,为了那些出嫁在外的皇室女们,也绝对会治罪于他赵佳氏。
只得拼命站起来,然后踉踉跄跄的来到院子里。
嘶哑的嗓音,气急败坏的朝两长随吼。
“还不快去把人给找回来!
要是找不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是是!主子爷,奴才这就去拦住管家!”
两长随也被自家爷那个样子,吓得屁滚尿流。
都在心里暗暗祈祷,管家手脚可千万别那么快呀!
要不然,只怕真会出人命了!
双双出了院子,准备先去把儿子带回来。
想了想,又回去拿起之前那根白绫,几下就把赵世阳五花大绑了,拖着就往外面走。
赵世阳还以为双双是真要拖着他去告御状,吓得赶紧求饶。
“福晋,福晋,玉录黛,求您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咱们还有两个可爱的儿子呢,求你看在阿克墩跟巴图鲁的份上,就饶过奴才这一次吧。
以后……以后奴才绝对唯您命是从!
不,我整个赵佳氏也愿意唯您命是从!”
双双压根就不理他,拖着白绫就往赵老婆子住的主院走去。
一路上,府里丫鬟小厮们,都惊慌失措的看着两人。
赵世阳被下人们看西洋景一样拖着走,瞬间脸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不容易才来到正院,自然早就已经有人去给赵老婆子通风报信了!
因此那赵老婆子一出来,就横眉倒竖,指着双双就是一通指责。
“老大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对自己的爷们儿居然如此不敬!”
双双眼神一眯,看着眼前吊着一双三角眼的老婆子。
原主那时候所受的委屈喷涌而出。
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就给了她甩了几个响亮的耳光。
“什么爷们儿!本格格我可是圣祖爷亲封的安平县君!
他一个固山额驸,竟然敢对我这个皇家格格下死手。
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赵佳氏的脖子硬,还是行刑官的砍刀更硬!”
“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谁家不是儿媳妇嫁进门,就听婆家所管的。”
“那我们要不要去皇上跟前,好好的掰扯掰扯?
看应该你们作为臣子奴才的,必须向我这个皇家格格好好的磕头行礼。
还是我这个县君,应该向你们一帮子奴才磕头?”
双双一句话,噎的赵老婆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是以前她当然不敢这么对待原主,只不过这段时间由于九阿哥的死。
她这是被他们一家子设想好的美好前景,给冲昏了头脑,压根就忘了玉录黛的身份了。
清朝就是这点,皇室中人永远是高高在上。
其他人在皇室人面前,都是为皇室服务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