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反派,不是法盲。
还收购……
做梦呢?
裴礼:“收购公立学校,那是犯法的。”
再大的权力都不能凌驾在法律之上。
“下次有事跟家里说。”
时间久了,裴礼倒也觉得裴逸顺眼了许多,虽然他依旧对裴逸的态度不咸不淡,可有时候也会关心上一两句。
这是在以前裴逸想都不敢想的。
有句话说的好,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裴逸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扯了扯他哥的衣摆,熊二害羞.jpg
“哥,我明天能不去上学吗?”
“理由。”
比起和裴天明与叶汀兰沟通,裴逸更乐意和他哥嫂说说心里话。
许是因为年龄相差不是很大,所以裴逸觉得他哥嫂能理解自己。
于是他说出了自己不想上学的理由。
“他们都不乐意跟我玩,觉得我太装了,所以我不想去……”
司浅听出了问题所在:“被孤立了?”
虽然话是疑问,却是陈述的语气。
其实这件事早有端倪。
裴逸不爱上学很大一部分原因和接触的人事有关。
说句难听的,如果不是裴天明和叶汀兰当初头脑发热把裴逸丢去了普通高中历练,或许学校里的很多人这辈子连见到他的机会都没有。
裴逸就像是鹤立鸡群里的鹤,自然而然会遭到其他人的抱团排斥。
不管裴逸怎么想的,司浅只是一手拍在裴逸肩头,对着孩子语重心长。
“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只会变成别人的裤衩。”
云里雾里的裴逸:“?”
裴逸虚心求教:“嫂子,这话什么意思啊?”
司浅:“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兜着。”
一句话,裴逸简直是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嫂子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忍!”
“……”
得。
说了半天白说了。
司浅身体力行的给裴逸教学:“活着本来就不容易了,能怪别人就别怪自己。”
素质不详,遇强则强。
“下次上去给我直接扇!撕了他的嘴!”
她这人,烂命一条,不服就干。
裴逸:“可是我先动手也不占理啊。”
司浅:“什么叫你先动手?明明是他们用脸狠狠撞击你的手。”
相比起司浅如此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裴礼倒是更讲究以理服人。
“人要学会听取别人的意见。”
一句话,俩人全都看了过来。
司浅目露凶光警告瞪他。
裴逸认同点头等待下文。
裴礼只是淡定补充完后半句。
“然后统统记下来,看看都是谁对你有意见。”
“……”
“……”
这才对嘛!
司浅满意了。
她就说裴礼肯定是向着她自己的。
——
许特助开车前往裴家老宅。
司浅刚下车,便发现老宅随处可见的建筑工人。
她这才恍然想起来上次自己将裴家搬成了毛坯房。
裴逸下来之后便紧紧跟在他哥嫂身后。
刚到客厅,司浅见叶汀兰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面前还摆了一盘瓜子花生和切好的水果,于是提着裴逸的书包跨步走过去。
她职业假笑——
“在家剥罗森呢大娘?”
说着,她从口袋里摸了一盒从冷少那顺来的烟糖抽出一根递给叶汀兰问她。
“今天老裴在家不?”
叶汀兰看司浅的眼神跟见鬼了似的,没有接她递来的东西,惊慌起身时差点一个趔趄给自己摔了。
叶汀兰后退几步警惕道:“你来干嘛?”
司浅将自己的糖又揣回了兜里,装作若无其事的聊天。
“这话说的,当然是求娶你家嫡长子了。”
说着,她向前走了两步。
一个没注意,司浅被脚下的地毯绊了一个踉跄。
“哎呦——”
正要跪下去的前一秒,裴礼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人薅了起来。
站稳后的司浅讪笑一声:“大娘,你家门槛有点高哈……”
这时候裴天明总算是从楼上下来了。
看见司浅时,他的眼神与叶汀兰如出一辙。
裴天明挤出一个比命还苦的笑来:“怎么是你!”
从他强颜欢笑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对这段亲事的不赞同。
“老裴啊,你儿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司浅这个新女婿面对老丈人完全就是手拿把掐的状态。
将裴逸的书包随手丢在沙发上后,她牵着裴礼的手来到裴天明的跟前,大有一种和世界抗争到底的意思。
“老登啊,多次见面不知道该送点什么,就送你点西北风吧,虽然我现在没车没房给不了你儿子一个安稳的家,但我这人专情不花心,只图你儿子的身子和他的钱……”
裴天明被气的半死,偏偏司浅完全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跟外面的黄毛似的斜着站在他跟前抖着腿。
最后,司浅视线落在他身上轻笑一声。
“哟,我看你也是风韵犹存啊。”
裴逸大骇:“嫂子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的下。”
裴天明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裴逸。
骂不过司浅,他脸色陡然一沉转移目标将炮火对准裴逸。
“这个点你不是在上课吗?”
“敢逃课?”
说着,裴天明也不听裴逸解释,抽出皮带就往他身上抡。
裴逸被打的嗷嗷叫,刚想要反抗,又想起学校里老师说父母不容易,要多关心关心他们。
于是,当七匹狼落在他身上时,裴逸也是适时表达了自己对裴天明的关心。
他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朝着裴天明大声喊——
“爸,你是没吃饭吗?”
裴天明一听,丢下了手里的皮带,直接抄起了建筑工人放在客厅的钢管朝着裴逸抡了过去。
整个庄园,在此刻只能听见裴逸的鬼哭狼嚎。
正当裴天明再次落下皮带时,看不下去的司浅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
她巧笑倩兮:“老裴啊,你饿吗?”
裴天明面部肌肉抽动两下:“额……”
“饿?”司浅了然,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微笑,“那吃我两拳开开荤吧!”
裴天明两眼一黑砰的倒在了地上。
暗处的管家跟个蟑螂似的不知道从客厅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
“先生!”
“先生你醒醒!”
“先生你要是走了,我不敢让他们给你陪葬啊!”
裴天明在管家的嚷嚷下逐渐转醒。
一场危机成功解除。
管家退下,继续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