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而不腻的奶油入口即化,带着蓝莓果酱的酸甜,蛋糕也烤的刚刚好。
“怎么样?”
司浅立即期待的看他。
细品完裴礼评价:“感觉芒果口味应该会更好点。”
司浅附和:“我也觉得,感觉做成芒果口味会更好吃。”
一盒蛋糕,俩人坐在沙发上吃完。
四寸的小蛋糕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但两个人却硬生生的吃了半小时。
“今晚找我不只是为了吃蛋糕吧?”
虽是这样问,但裴礼语气却是笃定。
司浅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看过来,鬼迷心窍承认:“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今晚有些想你……”
特别想吃点甜的。
裴礼侧目,眼中含着清浅的笑意:“想我什么?”
司浅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想抱着你睡觉!”
“……”
话出口,意识到不妥的司浅紧急找补。
然而嘴快一步就变成了——
“我只是馋你身子不是单纯想和你睡觉!”
“……”
想扇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裴礼很喜欢看她口不择言却后在事后慌乱解释找补的样子,特别鲜活生动。
对于她今晚的反常行为,先排除中邪这一选项。
他直接一语点明。
“你这是排卵期到了。”
“……好像确实欸!”
回过味来的司浅掐指一算,确实是这两天。
难怪呢……
她就说自己这几天咋老是想男人,原来问题出现在这。
她这被激素控制的一生!
司浅起身,摸了摸鼻梁:“那没事了,我回去了!”
她怕自己留在这晚上兽性大发,裴礼清白不保。
裴礼还未来得及留人,落荒而逃的司浅就跟喝了假酒一样一抬头“砰”的撞在了门上。
“哎呦!”
疼的她生理性的眼泪直接从眼眶飙了出来。
好整以暇盯着她背影忍俊不禁的男人听到一声巨响,心跳差点漏了一拍。
裴礼脸色顿变,箭步冲上去查看伤口,语气焦急:“撞哪了?!”
“没事没事!”
自觉丢人的司浅咬着牙推开了他,捂着脑袋跑了。
等回到自己房间,她立马将门反锁。
脑袋上多出了个犄角。
手贱轻轻按了按大包。
“嘶——”
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砰砰——
门口有人在敲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她拿起手机,裴礼消息分秒不差过来了。
痞老板偷秘方:【严重吗?】
痞老板偷秘方:【开门。】
蟹老板想发财:【我拒绝,丢人。】
痞老板偷秘方:【算我求你。】
蟹老板想发财:【那也不行。】
痞老板偷秘方:【那我把药给你放门口了,你记得涂好不好?】
蟹老板想发财:【oK。】
……
第二天早上,司浅是顶着个犄角下楼。
沐微月最先注意到她的异样:“司老师你额头这是怎么了?”
“撞门上了。”
说完,她扒拉了两下刘海试图遮住这个包。
一是因为不想让人担心。
二是因为实在有碍观瞻。
【昨晚到底发生了啥?】
【司老师这是半夜当采花大盗被发现揍了一顿?】
【这个形容有点抽象了。】
今天,他们要去的是隔壁S市的失恋博物馆。
这个博物馆在好几年前火过一阵,后来一度被网友们戏称为“非主流博物馆”。
当然作为一个过气网红景点,现在也有不少人过来。
不过大家都是抱着好奇和看热闹的态度来的。
说白了就是看个新奇。
刚到这个博物馆门口,就立了个蓝底白字的牌子,上面写着——
想你的风还是吹到了失恋博物馆。
关键是还有好几个外国人站在牌子旁边咔咔就是一顿打卡拍。
甚至有热情的外国游客让节目组嘉宾帮忙给他们拍几张。
就连博物馆旁边情趣用品商店都没放过。
完事后,几个外国佬翻着相册用蹩脚中文夸赞:“ins风!”
司浅凑过去一看,好家伙xx菜馆,xx售楼,垃圾回收……
果然看不懂的字才是最高级的。
【ins风=不印识。】
【郑导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把这个上古真神翻出来的。】
【恋综嘉宾集体参观失恋博物馆,这对吗?】
【六百六十六,盐都不盐了。】
小插曲过后,嘉宾们从大门进去。
失恋博物馆里面的展品都是来自全国各地失恋人士捐赠的和对方一起生活过的用品。
而且每个下面都会有一段小故事。
里面催泪小曲一放,效果嘎嘎的。
博物馆入门就是一堵印的爱情语录墙,上面印着类似于“爱而不得最是害人不浅”之类可以称的上非主流的句子。
司浅觉得此处应有一曲“我应在江湖悠悠”。
……
馆长带领大家在里面参观。
先是来到涂鸦签名墙前,馆长开口:“大家可以在上面写下任何话,不管是给前任给现任或者给自己都可以。”
司浅率先拿起记号笔唰唰写下一行字——
“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完事后,她潇洒将笔投掷进笔筒拍了拍手。
怎么看怎么满意。
“快哉快哉!”
裴礼紧随其后写下——
“有朝一日剑在手,杀尽天下负心狗。”
【……?】
【司老师你敢写我都不敢看啊。】
【他让你写你俩还真写啊?】
【不像演的。】
【你俩的话还对上了。】
有前任的也是纷纷写下了自己对前任的美好祝愿(口吐芬芳)。
接下来签完名就是上二楼参观。
每级台阶上都贴了一句话。
“还记得第一次送给彼此的礼物吗?”
“还记得第一次争吵说的难听话吗?”
“还记得第一次是在哪里合照的吗?”
“……”
安静的场馆内,播放了一首催泪曲子。
没有前男友的司浅内心一片麻木,许是气氛到了,有前男友的嘉宾此时已然泪流满面。
神经大条的司浅挪到裴礼身边小声和他蛐蛐。
司浅:“失恋啥感觉?”
裴礼:“不知道,我又没失恋过。”
司浅:“那咱俩先浅分一下试试?”
裴礼:“……?”
对于司浅脑洞大开的想法,裴礼自然是不可能傻到答应。
“你做梦吧!”
司浅:“不是全分,就是浅分!”
裴礼:“微分都不行!”
司浅看着身后擦眼泪的几个人,叹息一声故作洒脱。
“那行吧,我就不当这个负心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