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84:causes and Effects have Reincarnation, and Strange people Are Seen in the Jianghu.
数息过后,烟雾渐消。
爆炸之处,以原点为中心,数丈之内被炸出一个大坑,缕缕白烟从土中袅袅升起,就像刚做好的馒头出了锅。
“你这个疯子!这是要炸灶屋啊!”向不悔强提一口真气,勉强支起身来,只见他头发散乱如蒿草,衣衫褴褛似败絮。他身形踉跄,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俨然一个被揍扁的番茄。
海宝儿嘴角轻扬,面露讶色,“哟,你竟然还活着,看来这‘雷霆怒’尚需改进啊!”
方才,海宝儿运起化神秘笈,以树枝残叶为兵,全力攻向近身之敌向不悔。与此同时,在他的身躯被击退数十丈开外之际,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抛出了那颗“雷霆怒”。
向不悔心有余悸地凝视着海宝儿,心中暗想:“好厉害的‘雷霆怒’,若不是我使出了专克猫眼鞭的‘金刚壁’,今日恐怕在劫难逃。”
此时的他,被炸得惨不忍睹,狼狈至极。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早已失去了方才的锐气,活像个被扎破的气球,瘪了。方才的那场生死较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和内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离。他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还留有一招后手,以防不时之需。
海宝儿看着狼狈不堪的向不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本以为这“雷霆怒”能把向不悔直接炸成天边的一朵云,却没想到他竟然能逃过一劫。看来,向不悔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向不悔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状态。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准备迎接海宝儿的下一轮攻击。
可海宝儿不会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猫眼雄鞭带着大杀四方的威力,瞬间破空而出。
向不悔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对着海宝儿纵声长笑:“小子,你当真是聪慧机敏,今日我竟然疏忽了这柄钢鞭,着实晦气。不过,莫非你已然忘却我手中之物?哈哈哈哈!”说罢,他运足内力于手掌,奋力抛出一物。
情况不妙!伍标处境危急!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海宝儿毫不犹豫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眼疾手快地扯下腰间的衣带,脚下生风,施展出玄妙的步法。转瞬间,他便已来到伍标面前。内力瞬间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稳稳地挡住了那柄悬停在半空的鱼鳞宝匕。随后,他身形一转,动作如行云流水,自然流畅,将宝匕收入怀中,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场危机。
正当海宝儿转身,决心结束向不悔的生命时,他惊讶地发现,那深坑内早已空空如也。向不悔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狡诈的向不悔,当真算无遗策,竟然如此未卜先知,早就算到了这一步——他将每一步都算计在内,心机之深沉,手段之高明,实乃罕见!
“难道你当真觉得自己高我一筹?”海宝儿凝视着向不悔消失的方向,轻声低语,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悄然浮现。
随后,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猫眼鞭,撕下衣角,轻轻擦拭着鞭身,宛如对着一位老友低语:“你已然暴露,此地实非久留之所。我已为你觅得一位新主,相信在他手中,你仍能大放异彩。”
言罢,他背负起伍标,如飞燕般登上远处的马车,随后驾车疾驰而去,消失在绚丽多彩的晨曦之中。
晌午时分,阳光宜人,不骄不躁。
繁华京城,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身着一袭红衣的茵八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翩然飞至一个算命摊前,款款落座。
卦师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一袭老旧道袍,道袍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他那浓密的胡须,为他那张清瘦面庞更添几分神秘。他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茵八妹,然后用低沉而浑厚的声音问道:“姑娘,你风姿绰约,器宇轩昂,可是要测字或卜卦?”
茵八妹嘴角轻扬,一抹浅笑浮现,答道:“我想测字,看看近日运势。”
卦师微微点头,取出纸笔,和声说道:“姑娘,请写下一字。”
茵八妹略作思索,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茵”字。
卦师凝视着这个字,眉头微皱,似是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沉声道:“茵,芳草萋萋,生机勃勃。此字寓意无限的生命与希望,姑娘眼下之事想必将有诸多机遇与挑战。不过,凡事皆有因果。姑娘且看,茵字上为草,下为因,单从字面来看,姑娘所追寻之事的真相,恐如这野草般难有结果。”
“难道真的毫无办法?”茵八妹问道。
卦师轻捋胡须,侃侃而谈道:“那倒也不是。机遇与挑战往往相伴而生,如铜钱的两面,可以相互翻转。只不过呢……”
“只不过什么?”茵八妹赶紧追问。
卦师话锋一转,卖了个关子:“嘿嘿,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须知因果循环,否极泰来!”
“这话到底何意?”茵八妹继续追问。
“姑娘你且再看,若将‘茵’字拆分,大字置于‘口’下,横画放于‘口’中,竖画立于‘口’半,便成了‘果’字,如此一来,因果即可相互转化,真相也会自然大白。而多出来的这一竖,便是那解开谜团之人。咦?不对啊……”卦师突然脸色大变,惶恐起来。
“怎么了,先生?”茵八妹疑惑地问。
“此人甚是厉害,不仅能将因化为果,还能置己身于四方之外,聚草为王,策王为草,更能将一人困于其中,脚踏大字……”卦师心有余悸,喃喃自语道,“姑娘,今日卦象已尽,请恕在下不能再言了……告辞!”
说完,他便匆忙收起卦位摊,仓惶而逃。
茵八妹听得一头雾水,待卦师跑远,她才想起卦金还未付。“喂,先生,你的卦金!”
卦师跑出甚远,才回头丢下一句:“卦金罢了,千万不要记住我的外号‘蠡口神断’!”
蠡口神断?
“那你究竟是希望我记住你,还是希望我忘掉你啊?!”茵八妹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叹,这江湖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恰在此时,一双蒲扇般的大手从身后拍了拍她,而后压低声音道:“少主传信,命我们即刻折返,后续之事由他亲自调查。”
来者,正是张礼!
几乎前后脚的功夫,在海州追查龙鳞草及男根被劫后事的大皇子武承煜,也收到了同样的密函。
“起风了!”武承煜看着信笺内容,沉声道:“那劫持云娘的凶徒,还是没有吐露实情吗?!”
下方的典签卫闻言,赶忙回话:“启禀殿下,那贼子已然招供,说是他一人所为。”
武承煜脸色一变,“哼,倒有些骨气!传信魏琰,务必让他撬开那贼子的嘴,问出幕后主谋,本殿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与此同时,在竟陵郡大牢的最深处。
裘爷被紧紧地缚在木架之上,身躯颤抖,伤痕累累,宛如风中残烛。他的面庞青紫交加,肿胀不堪,往昔的英武之气荡然无存。
两名衙役分站两旁,宛如凶神恶煞。他们手中的皮鞭,似毒蛇出洞,在空中急速舞动,呼啸声刺耳欲聋。每一鞭都狠狠地抽打在裘爷的身躯之上,溅起朵朵血花。
裘爷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不吭一声。然而,他那扭曲的面容和额头的滚滚汗珠,却昭示着这痛苦是何等的难以承受。
竟陵郡守萧衍安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品尝着香茗,表情平静如水,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