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一番鸳鸯交颈,温存缠绵,好不容易两人的呼吸由急促恢复了平静,涂山璟轻咬着庭萱的耳朵,笑着问她:“中途……你好像没那么痛了?”
庭萱的耳朵敏感,此时整个人就一缩,抬手把他那作乱的嘴格开,回道:“嗯,中途开始就……好了。”
涂山璟面上一红,略带羞涩地问道:“你是……你是感觉……好起来了吗?这回我有努力控制了力度。”
庭萱摇摇头:“那倒没感觉出来,我只是,想起来该如何放松一些了。”
涂山璟在她身上徘徊的手顿了一下,他坐起身来看向她:“之前……我是很厉害很好的吗?比我今天还好?”
庭萱听他这像在采访似的,羞得把被子往头上一盖:“不知道!忘了!”
他把她的被子拉下来些,俯下身去看她:“你告诉我嘛,我没得比较所以不知道啊。”
庭萱想了想,他们初次那回,他中了药,又是灵力加身,自然是一番狂风骤雨,把她由内至外地淋了个透。好在她当时也有灵力在,咬牙挺了下来。
如今这两回……好比是和风细雨,虽然没有那被疯狂掠夺一般的感觉,但是别有一番缱绻温柔。
主要是,都是他,她没觉得有什么好坏之分。
涂山璟见她沉吟,以为是她不好意思说,红着眼眶拉住她的手:“我会好好进步的,我……我想让你快乐。”
庭萱一甩手:“哎呀!哪有人吃自己飞醋的!你很好了啊!”
他蹙着眉垂着眼,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她的手轻轻按在他微红的眼角,然后抵着他的额头哄他:“之前,我曾和你说过,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如今也是一样的。能和你一起,我自然是快乐的。”
他一颤,感觉浑身寒毛直竖,一股电流窜过全身。
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紧紧地抱住她,微微汗湿的鬓角擦过她的耳朵,把她也擦得一抖。
“小萱,我好欢喜。”他轻轻说道。
庭萱也抚着他光裸细腻的背,加深了这个拥抱。
但是过一会儿她就满脸通红地把他推开:“你……?!我告诉你,L号的可没有了!我就买了俩,你打住吧!”
涂山璟咬着嘴唇,凑上去黏着她:“其实……我没敢和你说,那个号好像有点勒……我看有别的号的,不试试吗?”
庭萱想要逃窜,奈何身子正虚,被他捞住了手臂拉回床上好一顿恳求,感觉自己心头的欲念也在擦枪走火中逐渐升腾起来,不由得许了他第三回。食髓知味的岂止是他呢?
待她脑中一片空白地失神后,涂山璟抱着她,一边亲吻着她白皙的肩头,一边说着软话。
她感觉嗓子都有些嘶哑了,无力地抬起手捏住对方的唇:“嘴下留情。我可不敢再任由你亲了。”
涂山璟因为自知理亏,伏低做小道:“窝寨不敢惹。”
她松了手:“你敢,你敢得很!我还不知道你?狡猾的狐狸!”
涂山璟亲亲热热地靠在她肩膀上:“你就念在我是初犯,饶了我吧。下次你喊停我就停。”
娇夫在怀,她低头看了眼他那晶晶亮的眼睛和被她亲红的嘴唇,点了一下他的鼻子:“那好吧,说好了啊?”
涂山璟翘起唇亲吻了一下她的手指,低眉顺眼地:“嗯。”
庭萱一抖,抽回了手指,害羞地把被往身上一盖:“睡觉睡觉!累了!”
涂山璟隔着被子抱住她,重量压了下来:“还没洗呢,我帮你洗澡?”
庭萱“对哈!”地掀起被子坐起身来,腿向拖鞋里一伸扯到了痛处,她“嘶”了一声,转身警告他:“我自己洗,你别跟过来啊!”
涂山璟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她慢慢走出房去。
等她带着湿气走回来,他早就换下了脏掉的床单。
他也去洗掉了一身黏腻,清清爽爽地回来躺下了。
他怕自己又情动,不敢抱她,只从被子下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侧过头相视一笑,彼此都感觉到了稳稳的幸福。
“睡吧。”庭萱轻声说了句。
疲乏和困意袭来,他们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射进静谧的卧室,涂山璟依旧好眠。
庭萱先醒了过来,随后感到一阵腰腿酸软。
她有点好气又好笑,垂眼看到了眼前抱在怀里的温暖,记忆渐渐被唤醒。
涂山璟微微蜷着身子,像是在原来出租屋里睡那个不够长的小沙发养成的习惯。眼角染着薄薄一层微红,嘴唇润泽得不像话。
庭萱好像被那气息诱惑一般地凑近过去,却看到他睫毛轻颤,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嘴巴却先伸了过来索吻。
庭萱把唇印了上去,冷不防被他扶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原本很素的亲吻。
她不自觉地发出了细碎的声音,直接挑起了他的热度。
静谧的卧室里响起煽情的水声,她感觉他吻技又进阶了似的,直接把自己亲了个浑身酥软。
她趁着他喘息的间隙,害羞地嗫嚅着:“好了,好了……”
有了关系以后他更游刃有余了些,似乎经由身体的交融更加确认了一些事情,所以此时他很有风度地退了开,向她展颜一笑:“娘子,早!”
她听了这话,脸上发烧,把头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应了声。
他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捧着她的脸问道:“你是不是漏了一句话对我讲?”
庭萱知他心意,抿了抿嘴,如他所愿地说出了“相公,早”。
他心花怒放地笑眯了眼,应道:“嗯,早餐想吃什么?”
庭萱想了想:“简单点,鸡蛋牛奶吧?奶黄包还有没有了?”
涂山璟坐起身:“有的,我去给你蒸。”
说罢他下了床,开门走出去了。
庭萱见他倒是龙精狐猛的,自己么就瘫倒在床。她撅了撅嘴,很心安理得地让他去做早餐了。
门口哒哒地跑来了杜飞,它一个箭步窜到床上,踩在庭萱的肚子上端详她。这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回来以后就在屋里哼唧,女主人还直叫唤,它担心地不得了,偏偏门又关了,它徘徊在门口进不去。
早上男主人出来了,看起来没受伤也不会死的样子,它就赶紧进来看看女主人有没有事。
还好她只是看起来虚弱,还有力气抬起手来摸它的头,杜飞舔了舔她的手,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