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南乔再次见到温诗瑜是在小区的门口,她穿着的白色体恤已经一些发黄,脸色看起来一些憔悴,看起来比 温诗瑜在门口政府发放食物处维持秩序,看到庄南乔那身干净休闲运动装,和精致的五官,眼里的恨意了然,一看就知道庄南乔这段时间过得不错,自己却要和这些人挤在地下停车场睡觉,在学校为了一包方便面被学校的保安占便宜的事,想到这里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在掌心刻出深深的印记,她就像没有一点感觉。她低头深呼吸了一下,把所有情绪压下来,脸上换上甜美的笑容向她走过去。
“乔乔?”温诗瑜向她走来,声音带着惊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真的是你呀乔乔!”
“温同学上次不是告诉你叫我名字,毕竟我们不熟。”庄南乔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丝毫不给她表演的机会。
“乔……南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是从高中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高中还做了两年同桌。”温诗瑜的眼眶隐隐发红,泪水在里面打转,睫毛微微抖动,让人心生怜悯。周围排队的人都议论纷纷。
“人家就是看到同学打个招呼而已,你不想理家人直接走就是,说话要不要这么伤人?”一个站在队伍中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
“看她穿的那样就知道过得还不错,估计是怕这个女生赖上她。”
“我看人家这个女孩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就是见到熟人单纯的打招呼而已。人家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在这里维持秩序,靠自己自力更生。倒是她一直在咄咄逼人。”一个女人满脸不屑的看着庄南乔说:“女人总是为难女人。”
听着周围批判庄南乔的声音,温诗瑜低头掩眼里的恨意,嘴唇也因为报复的快感而微微颤抖。她努力压制快要溢出唇边的笑容。
庄南乔站在面无表情的听着周围人的言论,突然扬唇一笑:“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是老套路,就没有一点新招数?”
“什么?”温诗瑜看着她,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
“高中的时候,我妈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生日礼物,一块价值28万的手表,我有一次落在教室,你趁机拿过来带。一不小心就摔坏了。当时你就是这副表情,蒙骗了所有人,说是我借你带的,以为那天要上公开课,老师提前在教室安了摄影机,刚好拍下这一幕,才还我清白。”庄南乔神情眼底闪过一抹痛色,露出一丝苦笑:“你当时家里条件不好,你和同学说如果考不上大学就要出去打工,家里没有办法继续供你上学,我跟老师说把你安排在我旁边,我每天下课都帮你补课,如果你喜欢这块表,你跟我说,我送给你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撒谎,把表摔坏了,还冤枉我。”
“你的道歉书还在我家里,还需要我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吗?”庄南乔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她缓缓抬眼,那双红透透的眼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周围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对温诗瑜指指点点。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想用这招污蔑我。还想利用大家都正义感和同情心来向我施压,你真是太恶毒了,把大家当傻子来耍。”庄南乔擦掉眼泪,伤心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绿茶了。”第一个为温诗瑜说话的男生开口。
“她一开口我就知道事情有反转,女人还是最了解女人,哪些是装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温诗瑜站在那里看着庄南乔离开的方向,耳边传来的议论声,让她的脸色差到极点,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屈辱,她手指紧握成拳,咬住下唇,眉头紧锁着,突然她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毫不理会大家对她的看法,转身离开。丝毫没有留意到后面跟着的人。
庄南乔转身走的走了几步,脚步缓下来,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温诗瑜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她的路,而且演的比她更好。但是,温诗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那就正好把这颗定时炸弹除掉,也算是为原主报仇。
这段时间庄南乔没事就出去溜达一圈,而温诗瑜一直没有出手,终于在这天晚饭过后,庄南乔在小区外面溜达,走到一块空无一人的空地时,突然她的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她抬头看着七八个壮汉从四周朝她走过来,后面出来的是温诗瑜挽住一个光头男的胳膊走过来,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乔乔。”
“辉哥这个妞到时候你不想玩了可以赏给我吗?”一个胖子满脸油腻的看着庄南乔对光头说。
庄南乔还没等光头开口就一脚将扒光胖子踹倒,胖子的身体在地上滑行,直至撞到墙角晕了过去。几个人同时朝她扑过来,她跃起一个高高的后空翻,朝着其中一个人的头部用力的踢去,对方硬生倒地。转头一记快速精准的膝踢将扑到自己面前都人击败。很快她就收回脚,双臂环抱轻蔑地看着七七八八倒在地上的人。
“小心。”一声枪声响起的同时,一个身影朝她扑过来,带着她硬生生的摔到地上,虽然他的手护住她的头,但还是撞的头晕眼花。接着又响起几声枪响。
“老大。”一个人冲上来大声喊。
那人慢慢站起来,把一下迷糊的庄南乔拉起来,上下打量几番:“没事吧?”
庄南乔摇摇头,看着他的胳膊,表情有些复杂:“你胳膊怎么样?”
“没事,刚才在地上摔了一下,没受伤。”李志巍活动了一下胳膊,然后朝着后面的人说:“把人带走。”
庄南乔看到温诗瑜倒在地上,额头中了一枪,空洞的眼睛,手里还握住一把枪。她就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直到有人把她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