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身上黏着干涸的血渍,必须要好好地洗白白。我的丹鼎里存储的很多瓶瓶罐罐和小水桶大水桶,其中的水量非常充足,没办法屎壳郎这厮要求的,它说要做好天旱三年的准备。
现在正好用来给小丫头洗澡,我不得不佩服屎壳郎的高瞻远瞩,以前以为它是个脑残,原来脑残的是我。
给小丫头洗澡的过程,就不详细描述了,反正我挺痛苦的。
把她当妹妹吧,我的眼神还算纯洁,一旦脑子里突然把她当童养媳,我就感觉我猥琐得不行,想自己把自己火化了,只留清白在人间。
主要是小丫头刚刚学做人的样子,让我担心她洗不干净,否则像我这样从小接受儒家君子教育的老实孩子,肯定不会给没有亲缘关系的女娃子洗澡的。
小丫头尽管是刚刚学做人,别的方面不太懂,给她抹澡时她的害羞劲儿却不像是装的,好像天生就懂男女之间的那种暧昧。
哎,不说也罢。
得亏我的丹鼎里放了大木桶,我可以眼不见心不乱,隔着木板帮她擦,否则真担心自己道心不稳,背上猥亵未成年人的罪名。
不过给她穿衣服的过程也是压力满满。哎!不说也罢!说太多我怕作者一拖鞋把我拍死。
“对了,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的体格子已经今非昔比,抱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小丫头扑闪着红红的眼睛,茫然地摇了摇头。
屎壳郎见机插话道:“没有名字,太好了!让偶来,让偶来取名!”
我完全懂得屎壳郎的文化水平,我就一高中生,它的语文大部分是从我这里学的,顶多小学六年级的水平。
屎壳郎沉吟了一会儿,颇为自信地道:“看这小姑娘眉清目秀的,不如叫红娘吧!”
“红娘?”我和小妹妹都愣住。
“红你妈!”我抱紧丫头,跑过去狠狠地出脚!要不是抱着个丫头不好发挥,我绝对一脚给它踹到太平洋去。
屎壳郎躲闪掉我的乱披风腿法,吱吱叫道:“你来!你来!你的文化水平又比我高多少,偶到要看看,你能取出什么有含金量的好名字!”
我摸着下巴微微思索,自言自语道:“金庸那家伙喜欢古诗给角色起名,我应该也可以。”
于是我开始回想我学过的一些古诗。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不如就叫月香如何?”
屎壳郎虫眼一翻,呵呵道:“通俗易懂,一听就是小学生学的古诗,能不能换一首?”
我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思索片刻,竟然想不出一首完整的诗词。脑子里更多的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等等幼儿园老师教的东西。我顿时愣在原地:“嗯?”
屎壳郎“哈哈哈”地捧腹大笑起来,指着我不断地摇头。“哎呀,有些人啊自视甚高,真要搜肠刮肚,却只有一肚子的屎。哈哈哈,就你这小学生的水平,也配嘲讽小郎?哈哈哈……”
我撇了撇嘴,哼道:“你懂什么,诗里的好名字都让人给取了。我……我怕我妹妹和别人重名,不行啊?!”
屎壳郎嘴角一歪,道:“你继续装,你也就只能自己骗骗自己,谁信你啊?”
小丫头听到我江郎才尽,不由得委屈地瘪着嘴,有点想哭的意思。
我一看就慌了,赶紧安慰道:“别哭别哭,我想到了。就叫诗诗吧,挺好听的。”
屎壳郎嘴角继续一歪,呵呵道:“诗诗?唉,这名字不是大路货了吗,重名的数不胜数啊!”
我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安慰小丫头道:“乖乖,别哭别哭。咱们呀还可以修改的嘛。”
“既然诗诗比较普通,那就先取一个诗字。诗意盎然,不错不错。那么古人作诗,讲究写景抒情,咱们啊没那个水平,就直接取景。嗯……就按照天气预报取,诗晴,诗音,诗雨,诗雪。”
“四选一。”
屎壳郎没想到我竟然有点东西,但是它习惯性地抬杠:“失情,失去情人,有点克夫啊;失音,又湿又阴,不够阳光啊;失语,很无语的意思吗?她又不是个哑巴。失血,失血过多,那不就挂了嘛!她本来就是个血腥味十足的小娃娃,失血过多,很不吉利啊!”
“卧槽!你是来拆台的是吧?!”听了屎壳郎的长篇大论的抬杠,我气的不行,放下小妹妹,飞奔过去揪住屎壳郎,一人一虫扭打在一起……
最后我挑了诗音和诗雨两个名字让小妹妹自己选,她选了诗雨。
我帮她取了名字,看她还小,就暂时叫她雨儿。不知道为什么,取名成功的我有一种当爸爸的感觉,很是不要脸地对诗雨说:“哥哥帮你取了个好名字,你要不要谢谢哥哥呢?”
“嗯!”诗雨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指着自己的脸颊,道:“那就亲哥哥一口吧!”
诗雨没有一点犹豫,凑过脑袋就在我脸上“啵”地亲了一口。把我亲得心花怒放,诗雨也害羞地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
这狗血的一幕看得旁边孤零零的屎壳郎目瞪口呆,打死它也想不到,这家伙真的是个萝莉控。
“喂!你们两个秀恩爱,能不能躲着我点?太目中无郎了吧!”
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呢?有了妹妹就忘了郎?有了新娘,忘了老娘?
屎壳郎一脸的生无可恋,觉得我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渣,觉得自己错付了一生。
我也不知道诗雨把我当爸爸还是当哥哥,或者是情哥哥。反正我实在是受不了她又可爱又喜欢粘人的样子,渐渐地把自己在屎壳郎心里的形象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在小丫头一声声甜甜的“哥哥”中迷失了方向。
诗雨的诞生可能和血液有点关系,每次打到猎物,她都对猎物流出来的鲜血显得很躁动,要不是我在旁边盯着,她说不定会跑上去直接抓起猎物就啃。
诗雨暂时没有什么心机,她的心思很容易被我看穿,所以我百分百确定她是想吸血的。只是由于我不吸血,并且每次都把血洗干净,所以直觉地认为我不会喜欢爱血的女孩子,所以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需求。
我和屎壳郎讨论这件事情,屎壳郎觉醒上古传承的过程中也会恢复一些特殊的记忆,所以在我眼里奇奇怪怪的事情,在它的脑子里或许有相关的经验。
屎壳郎觉得,不应该压抑她对于血液的需求。而是应该进行合理的引导,从必须大量的吸血训练到少量吸血就可以,吸血的频率从一天一次过渡到一个月一两次。
现在我们俩不清楚她的实力,如果她因为没得血吃玩什么压抑到极限的爆发,那倒霉的还是我们俩。屎壳郎皮糙肉厚,它说它打不过但不一定会受重伤,我就不一样了,细皮嫩肉的,它十分担心我的人身安全。
一番话把我整害怕了,只能试着和诗雨沟通,让她可以每天喝一点鲜血。诗雨觉得我对她真好,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一顿啵啵伺候。
说实话,亲多了就没啥感觉了,甚至觉得有点小讨厌,看来我天生就有做渣男的潜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