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孟臻是真的细心,对弟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知道他洁癖,人没醒就已经发信息给沈深,让他去买擦身的毛巾去。
还不能是随便买,得买最好的那种。
在他心里,他细皮嫩肉的弟弟就得用最好的。
进来的时候,看他头发被汗水浸湿,想到他的洁癖。
就让沈深买日用品去,本来他打算买了他给孟宸擦擦身体。
不过,目前情况是,沈深买了回来,孟臻刚出去不久。
孟宸现在虚弱没有什么力气,他肯定选择干净地躺着。
而让沈深动手,某人百分百不乐意。
“宸宸,我帮你擦身体。”殷勤说完,马上拿着东西去洗手间。
不一会儿端了个盆出来,用腿勾过来一张凳子,把盆放上去。
“……我觉得不用了。”一脸黑线,马上拒绝。
想到他对自己的想法,还是免了。
“我知道你不舒服,还是大哥想的周到。”
他刚才光沉浸在悲伤里了,都忘了要准备这些东西了。
“我觉得还好。” 他可以忍。
“啧,你怎么还在这里,没看到我们准备脱衣服了,你是想看?”看到还站着不出去的沈深,曲宴朤转头变脸,咬牙说完。
想都别想。
我们?啧。
“小少爷?”沈深才不管他什么想法,转而看向孟宸。
“宸宸……”曲宴朤抿紧嘴唇,紧张看他。
就怕他说出要沈深帮他的话。
“算了,你出去吧。”一副又要下雨的样子……头疼。
经过这次的事情,无形中孟宸对曲宴朤的容忍又退了不只一步。
“我就知道宸宸不会……”
“不会什么?”敛起笑脸,挑眉看他。
敢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也可以出去了。
“嘿嘿,没什么。”识趣闭嘴,他就知道宸宸心里有他。
看看都把别人赶出去了,竟然让他留下,他一定也喜欢他。
心里喜滋滋的曲宴朤,周身洋溢着欢乐。
“对了,你也出去。”看不过他明晃晃的得意神色,幽幽说。
得寸进尺。
“……宸宸,你看,水温正好合适,我们来吧。”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啦。
他现在就职业护工而已,别太在意。
“我大哥等下就来,我想他帮我比较合适。”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
想占他便宜,绝对是。
心里出现了一道名为曲宴朤的裂缝,让孟宸没出现抵触情绪,还和他扯皮。
“什么都大哥,大哥多累呀,我来,我来。”哼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现在是他的专属护工,他来。
理不直气也壮的某人,脸皮渐渐加厚,不久可能就铜墙铁壁了。
孟宸:大哥叫得挺顺口,厚脸皮。
“我来啦宸宸,乖,我帮你,抬手。”
“真乖。”
“这只手要也抬一下。”
“嗯嗯,宸宸好乖。”
虚弱的孟宸:……
看他动作麻溜,还压制他反抗的动作。
没什么力气的孟宸的反抗,在曲宴朤看来就和欲迎还拒似的。
“等下,内裤就不用脱了吧?!”
紧紧抓住自己小裤衩,这真的没必要。
“ 别不好意思,你是病人。”天地良心,他真的就是帮他而已,没想其他的。
“我好了,要不等下我自己来就行。”被压制着动手,半强迫地脱了病服,和裤子。
现在……
不行。
小裤衩是他最后的底线。
“出汗了,不舒服,擦不干净会发炎哦。”慢悠悠笑眯眯说道。
睨视他没什么力道的抵抗。
真可爱。
他本来也没想脱,竟然他说了,就逗逗他而已。
红扑扑的小脸,多好玩。
“胡说八道,我可以……自己来。”想想他说的某种可能,沉默了几秒后继续说。
虎视眈眈防备,手依旧揪紧裤头。
“你还打着针呢,小心跑针了,肿起来了就得重新打了哦。”一边动作轻飘飘想拨开他手。
留置针:……看不起谁呢!
“……那也不行!”摇头,他不要。
他不怕打针。
盯着他白得发光又细腻温润肌肤。
毫无瑕疵的胸膛之上显得更加诱人。
偷偷咽了下唾液,眼睛看直了。
好像,逗过头了,忘记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
而还在据理力争的人,没注意到他灼热的窥视目光。
要不是他身体虚弱,曲宴朤真想做点什么。
孟宸:怎么能这样,他都说了不用了。
涨红着脸愤愤然看向曲宴朤。
瞬间怔愣住,被他眼里浓烈炙热吓到。
救命!可以的话,他不想看懂他看自己时眼里的意味。
“流流氓!”手忙脚乱扯过被子蒙住,眼神闪烁了下,恼火地说。
“……咳咳,意外,意外,我不是。”赶紧收敛目光,讪笑着说。
正直直盯着那点看,让他移不开视线,没想到被看了个正着。
摸了下自己鼻子,还好,还好,没丢人。
“不需要你帮了,等我大哥帮我。”气鼓鼓抓着被角,警惕盯着他一举一动。
自己现在是手软脚软没力气,不然他非得让曲宴朤再体验一次被踹飞的感觉。
“大哥才刚离开,要等好久呢,黏糊糊的多不舒服,我保证我不会多看不该看的。”讨好的说。
他要帮。
他又不是禽兽,宸宸那么虚弱他能做什么。
肯定是什么也不能做。
最多,最多……过过眼瘾。
不承认自己的色胚的某人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
“走开,我咬你了!”呲牙凶狠警告,还伸手过来的曲宴朤。
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该死的。
心里不服气的腹诽,等他恢复力气了,要他知道花儿为什么可以染成红色。
“嗯嗯,给你咬,听话。”一边哄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
这灵动鲜活的模样,比刚才可爱多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孟宸这样,看来是真的慌了,竟做出这样幼稚的威胁动作了。
“你,你不要脸。”被气到结巴,人怎么可以脸皮甘比城墙。
太过分了。
“是挺不要脸的。”认同地点点头,好似说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他遇上他,什么要脸过。
不需要。
顽固抵抗没啥用,不打算逗他了的曲宴朤,只稍微一用力,就掀开了被子,露出只身穿小裤衩的白花花肉体。
出了那么多汗,别又感冒了。
被子一掀开,病房里空调非常足地让他抖了下。
气鼓鼓瞪着他看。
曲宴朤手上动作不停,拧水,擦。
“真的不用?”手上动作来到裤衩,调笑地问。
“不需要!”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吐出来。
不要脸。
“好吧!别动。”轻拍了下大腿,让他安分点。
温热的气息拂在大腿肉上,孟宸脸抽了抽,真想抬脚踹他脸上,靠那么近做什么!
擦得非常仔细,就连脚趾缝都不放过,一根一根脚趾头地给他擦洗。
曲宴朤咋舌,这脚趾头真圆润,可爱,要洗干净才行。
“翻过来,该擦背部了。”
孟宸生无可恋趴着任由他动作,气呼呼地愤愤咬着枕头,当成是某人的皮肉咬着。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