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白极一飞冲天,遁去远方。
“可恶!他在耍我们!追过去!
所有人都去追击白极,行为天外天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在这挑衅之下,没有人注意柳绕,柳绕也因此逃离现场。
白极遁空而去,可那些暗杀之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全力追击之下竟然很快就追击到了白极,利刃劈下,白极匆忙躲避,擦过渊甲没能留下一丝防御。
白极继续遁去,经过刚才那波阻拦,更多的暗杀者追上了白极,但好在数量不是很多。
白极一只手直接扼上一人的喉咙,只针对着这一人的杀生意释放,瞬间手脚僵硬,死亡的巨大恐惧笼罩着他,甚至无法做出防御,就那样等待着白极捏碎他的脖颈。
又一脚踹飞一人,与另一人相撞,唯一追来的四个人,只剩下一人还能灵活应对,白极欺身上前,无法想象的巨力从白极的身体中爆发,哪怕他们已是别人眼中的天骄,可白极仍是在他们之上,俯瞰众生一视同仁。
只简单了交战了几招就被破开了防御,一枪直接穿透了身体,一半的身躯都已爆碎。
白极再次远遁,与所有拉开了距离。
白极落在林中,企图用高大的树丛遮挡视线。
可暗杀者更加精通,白极又一次被四人围堵,这一次对方很明显对白极有了顾测,四个人一同出手,两人做正面对抗,一人远程骚扰,一人伺机出手偷袭。
不多时,白极斩下正面对抗的两人,但后腰处竟然被偷袭出伤势,虽然并不严重,但对方人数众多,这样下去会被蚕食。
白极重新汇入树丛之中,同时向渊甲传输大量灵气,黑烟翻涌,大量的黑烟沉积,不多时这一片就被覆盖了。
“不好!这黑烟不知什么伎俩,能够阻拦灵气流动,先行撤出,包围这片区域,别让他跑了!”
……
柳绕回到龙跃宗之后,直接去找了穆灯华,两人比较担心白极,但也在思考是否要直接施于援手。
两人还在思考之时,忽然有人在敲门,疑惑之间也是打开了门。
门口所来之人正是华天明。
“你是!明王!华天明!”
“时间紧迫,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两位是否在因为天外天的事情而在思考?”
“如果你们龙跃宗想要站在天外天这边,就要做好与辉家对抗的准备了,这对现在龙跃宗来说可是庞然大物,并且,天外天算是我天明宗的人。”
“所以你们不用在这件事上烦恼,我天明宗自当会和辉家对抗。”
华天明在来到这边之后直接来到了龙跃宗宣明了来意,有点像,宣示主权的样子。
同一时间,天明宗的人在两界交汇港口拦下了还要前来的辉家之人。
“喂!你们天明宗要干什么?阻拦我们抓捕犯人!是要与辉家为敌吗!”
除了部分原暮云宗现天明宗的弟子之外,更多的是之后华天明所招募来的人,现在堵在辉家面前。
“犯人?难道我天明宗荣誉长老天外天是你们的犯人?真是大不敬!该死我们要说吧,难道你辉家!要与我天明宗为敌!”
为首的大汉毫不留情的回怼回去,在华天明站在顶峰邀请他们的那一刻,就早已成了他的臣子,更何况听闻此行,是为了接应他们的另一位同伴,所谓天外天。
如果不再将通道阻拦下来,蜂拥而至的神魂境巅峰光是尸山就足以湮灭白极。
可仍是如此,已经进入了丛牧州的敌人也已经数不胜数了。
……
黑烟之中,白极思考着对策,敌人无穷无尽,还具有着相当的配合能力,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安全的从丛牧州逃离,龙坟口怕是赶不上了。
白极接着如牛嚼牡丹一般吃下几棵灵药,可体内灵力早已充盈,绿华久久不散,这些灵药的用处实在渺小。
“身上的力量终有尽头,可敌人却是无穷无尽,越往后拖,来的人可能也不止神魂道主。”
“去问问暴食他们有没有办法吧。”
借着黑烟这短暂的安全,白极一边治疗伤势一边沉入意识深处。
走过深邃的通道,很快象征着暴食的颜色闪烁,贪婪似乎仍然在忙。
“怎么了?【怠慢】小友?”
“确实有事,你可知有关解天渊的一些信息吗?”
“解天渊?确实不常有,似乎只有在下界极为常见,那里极其混乱,灵力无法运作,如果想要经过,需要用一种特殊的产出与解天渊附近的矿石所建筑的船只。”
“寻常人力无法逾越,仅凭借肉身更是不可能。”
“如果我被几乎无穷无尽的敌人追杀,用什么办法能够最好逃脱?”
“最好的当然是遁术,一瞬千里,千米之间匆匆而过如眨眼。”
“又或者是能够隐藏自身的能力,如变化之术,隐藏之术,暗杀之术等。”
现如今白极才真正见识到了与辉家作为敌人的恐怖,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果没有超世的力量就没有办法以一人之力碾压。
时间也差不多了,黑烟也将要散了,如果实在走不掉,就将前来之人全部杀掉。
何时暴露出去的消息,让辉家之人蜂拥而至围堵追杀他。
“我先离开了,待我脱险之后再来。”
“行,你先忙去吧,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暴食看着白极,似乎也想起来了往昔被追杀的日子。
白极睁开双眼,周围的黑烟已经有些淡泊,没有易容之法,也没有隐藏之能。
“似乎只能边打边退了……”
黑烟持续消散,白极又是一把嚼下一把灵药作为接下来的补充。
狂暴的神识铺张而去,泥土随之改变,好似浪潮一般游动,这方天地变为了白极的领域,树干随着潮流转动,黑烟随着树干的转动而流动。
“有异变!地面在移动!”
“这又是什么招式!”
“小心他突围!”
白极操纵着树干携带着黑烟冲向一个人,白极就在那个树干之后隐藏身影,那个被反狩猎的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树干猛然停下,黑烟随着惯性铺在那人的面部,同一时间更多的树木携带着黑烟冲去。
白极自树后显出身影,插在树干上的手拔出,手持长枪一枪钉死一人。
树干疯狂四射出去,匆忙之下没人能帮助到这人,手中的术法轰击在袭来的树上,木屑碎片四射。
场面混乱不堪,混乱之中,白极在其中回旋不绝,手中的长枪肆意收割着他人的头颅,混乱结束,白极收割掉了六个人,可剩下的更多,只是一瞬间露头的人就有着二十余人。
攻击纷纷落下,白极只得再度离场,落下的攻击不少命中他的身上。
白极掠去的方向非常幸运的只有五个人阻拦,一瞬间周围环境之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残缺,天空之中无数攻击纷纷落下。
五个人忙于应对,如同雨点般的攻击让其忙顾不暇。
白极抓住这一刻,长枪如龙,电光如霆,大范围的攻击顷刻落下。
一人被直接命中,扩散出来的雷光波及到旁边几人。
直接被命中的那人反而最痛快,顷刻爆碎,其余几人不仅被雷光重伤,还被纷纷落下的攻击嵌入皮肉。
破开包围,无数人追击白极,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
“人数太多了,朝着边界跑去吧,看样子只能跳进解天渊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渊甲就是解天渊之下的产物,这是最后一计。”
白极持续奔波,途中经常有几人冒出阻拦他,如果不是刚才那种包围的情况之下,根本留不住白极,最多只能在白极的身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
浴血奋战良久,喷洒的鲜血已经不知有多少,渊甲上残留的血珠何其多。
能够追上来的人逐渐变少,已经掠出不知多少里,前方竟初见人烟。
随意找到一片河流洗去一身血污,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绿华流转,伤势在持续恢复。
白极径直走向城区,他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城中返场的喧哗,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白极戴上一个斗笠在阴影之下暂且隐匿了面目。
找了一个人数还算不少的茶馆,随意要了两壶酒水以及小菜。
今日谁家发生了什么什么,这种话题在这眼多人杂的地方常常成为酒中谈资,不多时白极甚至清楚了谁家谁家死了人,谁家谁家子女有成,讨论更多的是昨日的龙跃宗。
“我跟你们说啊,连家那小子昨日没能通过龙跃宗的选拔啊。”
“什么?哈哈哈哈哈那小子平日里不是极为勤奋吗?”
“勤奋有个屁用,天生没有体质,这几年也不知为何没有任何一种体质能够加护其身,天天在家挥舞他那破剑,屁用没有!”
“别怎么说嘛,以后劈柴说不准能成为好手。哈哈哈哈哈!”
“那小子叫什么来着?连……连云天?”
“那小子武技基础极为扎实,武艺也很厉害,可是在选拔中被拥有体质的几人直接淘汰了,也算是运气不好,早点认清现实为好。”几人一边对碰着酒杯一边谈论着他人的事,早已对现实妥协的他们似乎更对别人的不甘嗤之以鼻。
“面对现实吗……那怎么会有人还在奋斗,这个世界又怎么会有传奇。”
……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前几日那个天外天名词又变动了,说是神魂境连斩两名道主,不过这神魂和道主差距到底差多少啊?”
“你的消息可太不灵通了,那个天外天可是就在我们丛牧州,而且辉家出动了不少的人要将其拘魂带回去呢,还有那个天明宗也出了面与辉家正面对抗,似乎是站在天外天这边的。”
“这神魂境我倒是清楚,就在金骨境上面,不过道主什么的听着就很厉害,不清楚啊,咱们这小地方,哼!金骨境就能压死了。”
“天明宗出手了?没有源源不断的增加暗杀者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吧,但是也阻挡不了太久。”白极伤势好了差不多,转身离开,消息打听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
随意找了个方向离去,那些暗杀之人似乎因为没有了支援而保守了不少,以防被暗处偷袭,现在还没能追过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回龙跃宗?肯定不行,华天明还好,要是面对辉家龙跃宗肯定难以抵挡,去找华天明?可我还不想去找他,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突然长剑破空的声音进入了白极的耳朵让其瞬间紧张了起来,可仔细一听,这破空的声音极其有频率,想隔时间丝毫不差,就来自旁边的这个院子之中。
白极攀上墙壁坐在上面,面前一个看起来十四岁左右的少年正背对着他持续挥舞着长剑,动作一丝不苟,神情认真,哪怕汗如雨下,之间的频率也没有受到影响。
似乎感受到了白极的视线,极其敏锐的他向前一个空翻用长剑护住身体望着白极。
“你是何人!”
“没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正在被追杀匆忙逃命的人罢了。”
“被追杀?那你还有闲情爬别人家的墙头?匆忙逃命身上还一点伤势没有,面带笑容?”
白极这样子实在不像被追杀,正常的应该是一身血迹,汗如雨下,手捂着胸口虚弱的晕倒在院子中。
白极跳下墙头,他猜到这个少年的身份了,此刻也对他抱有兴趣。
“你……是叫作,连云天对吧。”
“满嘴谎话!”
连云天直接操起长剑攻向白极,白极双手并指成剑,与连云天对其招式。
每一次不出两招连云天就会被破开防御,但白极立刻点到为止,这样两人对了不知几次。
白极轻松而惬意,而连云天如临大敌一般。
“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强?”
这一次如同碾压一般的得压力让连云天握剑的手终于颤抖了起来。
连云天喘息严重,外面的流言蜚语没让他的手颤抖,家里人的沉默没让他的手颤抖,一如既往挥剑的他现如今在这真正的差距面前一点点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