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手里的野花后边露出一柄小刀。
瞬间刺向阮之桃。
陈凤甲眼疾手快。
一脚将其踹飞。
谁料,那小姑娘在空中翻滚一圈。
完美的落在地上。
陈凤甲将阮之桃护在身后。
望着那并未受伤的小女孩眼底露出一抹惊讶。
刚刚自己那一脚虽说并未用全力。
但一般武夫难以抗下他这一腿之力。
见刺杀失败。
小女孩纵身消失在人群中。
陈凤甲并未追去。
这等调虎离山的计谋他一眼识破。
倘若自己真是追上去。
他敢打包票。
立马就会出现另一波人出来。
“你在长安可有仇人?”
陈凤甲问道。
阮之桃吓得花容失色。
她脸色苍白的摇摇头。
她怎么也没想到。
一脸人畜无害的小女孩。
怎么突然就拿出一把刀要刺杀她。
陈凤甲见她不说。
也不好追问。
傻子都看得出来。
那个小女孩是冲着阮之桃来的。
陈凤甲问道:
“是继续去灯会,还是打道回府?”
阮之桃很快平复过来。
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盯着陈凤甲一脸认真道:
“陈公子,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陈凤甲一愣。
欺骗我?
阮之桃拉着他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小声告诉他来长安城的目的。
原来。
阮之桃母亲是长安吕家的嫡女。
吕家在中州算是上百年的名门望族。
当年。
她母亲不顾家族反对,毅然决然跟着还是白身的阮丘私奔。
后来吕家老太爷知道此事后。
一怒之下将阮之桃母亲逐出家门。
并且扬言。
只要她敢在踏进长安半步。
就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白胤也是出自吕家。
是她母亲的贴身侍卫。
后来阮之桃母亲出逃长安,还是在白胤的护送下。
阮丘考取功名后。
开在官场平步青云,得到了上任洛州州牧的赏识。
为了报恩。
阮丘坐上州牧之位后。
毫不吝啬的把一州主将的位置交给白胤。
好景不长。
阮之桃母亲在产下她后便撒手人寰。
直到十几年后,
阮之桃逐渐长大。
在母亲的遗物中发现了关于吕家的秘密。
她从母亲留下的亲笔书信中知晓。
当年母亲吕月被逐出家门。
根本不是吕老太爷的下的令。
而是。
母亲吕月的亲妹妹吕冰误传消息。
吕家代代单传。
很难出男婴。
所以是阴盛阳衰。
好在吕家女子个个不让须眉。
把家族里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到了吕月那一辈。
吕家的男丁彻底断层了。
所以。
家主之位就落在了三代的嫡女之中。
当年有机会争夺家主之位的除了吕月之外。
还有吕冰和另一个嫡次女。
不过。
这三人最受吕老太爷宠爱的就是阮之桃的母亲。
后来。
吕月看上了阮丘这个穷小子。
世家豪阀讲究个门当户对。
自然不同意他俩在一起。
吕月深知家族不会同意、
所以一直是私下与阮丘接触。
谁料还是被妹妹吕冰撞见。
有了把柄之后。
吕冰立马将此事告诉给老太爷。
老太爷知道后虽然很生气。
但一想到阮之桃母亲把家族打理的不错。
便说出只要不再见那小子此事就算过了。
没想到。
吕冰为了争夺家主之位。
竟然假传老太爷的话。
扬言要将姐姐吕月逐出吕家。
私下更是派人追杀吕月。
为了保命。
吕月在白胤的护送下,逃离了长安。
阮之桃这次来长安。
原来是吕家老太爷寿命将近。
吕家有人偷偷传信给远在洛州的阮丘。
说老太爷已经知道阮之桃的存在。
想见一见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孙女。
阮丘一开始根本不同意女儿重返长安那座龙潭虎穴。
耐不住阮之桃软磨硬泡。
这才答应了她来长安。
阮之桃平静道:
“我这次来长安,想必我那二姨已经知晓。”
“她派人来刺杀我,是怕外公把家主之位传给我。”
听完之后。
陈凤甲暗叹这家族之争真是万分凶险。
动辄就是派人刺杀。
阮之桃眼眸清冷道:
“我来长安,就是为了夺回属于母亲的一切。”
这一刻的阮之桃。
不再是那个陈凤甲印象中那个柔弱女子。
“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
阮之桃再次道歉。
陈凤甲并未回答。
而是反问道:“那白将军?”
阮之桃如实道:
“白叔去召集当年母亲在长安的亲信了。”
“过不了几日,我会亲自登门吕家。”
陈凤甲淡然的哦了一声。
被人利用的感觉很不爽。
不过……
他咧嘴笑道:“没事,既然答应了你逛遍长安,那就得做到。”
随即。
俩人跟没事人似的朝灯会方向走去。
……
人来人往的巷子内。
张灯结彩。
有不少猜灯谜的才子佳人聚在一起。
似乎是与陈凤甲坦白之后。
阮之桃此刻没了一点闲逛的心思。
两人漫无目的走着走着。
不知不觉走出灯会所在的巷子。
转入另一条清冷的小巷。
这里每过几十米。
就会有一对男女靠墙卿卿我我。
一切不言而喻。
突然。
有几把飞刀从暗处急速袭击向两人。
陈凤甲眼疾手快。
一拳出击。
气浪炸开,飞刀如同刺上坚厚的墙壁。
掉落在地。
巷子前方。
六七个身穿黑衣的武夫走出。
其中一人指着阮之桃道:
“她留下,你可以走。”
“不然,死。”
陈凤甲不给这些人半点废话。
御风向前,冲到那人身前。
一拳递出。
黑衣刺客反应极快,一拳迎上。
拳拳相撞。
陈凤甲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后者倒退几步,身上一道暗淡金光闪烁。
化解了陈凤甲这一拳大部分拳力。
见此模样。
陈凤甲心中冷笑。
一名金身境武夫也敢来找自己。
这长安城怎连洛州的武夫都比不上。
好歹洛州那些武夫。
个个都是七境武夫。
虽然同样不堪一击。
好歹也是武道宗师。
反观长安城。
好似七境武夫很少出现,大多都是六境之下。
就在他失神片刻。
一柄飞刀从他背后袭来。
瞬间洞穿他的胸口。
血液染湿白衣。
陈凤甲怒喝一声,瞬间出现在那放冷箭的人身前。
摧山拳!
砰——
那人倒飞出去。
看似表面毫无伤势。
实则五脏六腑,全身骨骼断裂。
那人坠落在地,七窍出血暴毙而亡。
“一起上!”
剩余几名刺客一拥而上。
陈凤甲与他们打的有来有回。
撕拉——
其中一人竟在他胸口留下一道刀伤。
陈凤甲拼着全力将几人击毙。
受伤的他。
失血过得,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陈凤甲靠在墙边坐下。
阮之桃神色紧张的上前道:
“你没事吧。”
陈凤甲表现的极其虚弱。
他此刻与阮之桃的距离不足一拳距离。
只见他凑近阮之桃耳边低声道:
“扯平了。”
阮之桃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这时。
数十道武夫气息出现在巷子。
堵住了巷子的两边。
“不容易啊,陈兄竟然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