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山这人雇得值啊，既能当保姆给实验员送饭，还能把人骗进来当实验品，并且还能让他睡。就是不知道一个月开了多少钱，才能让陈晓红这么心甘情愿给他当牛做马。”

    沈铃兰赞叹不已，觉得自己比起沈兆山，手段差得还远呢。

    那个被骗到五楼，再没下来的倒霉男人的照片，被沈铃兰截了图发给黄临风。她让他去查查倒霉男人的联系方式，然后再把男人失踪的事情透露给他的家人，让他们赶紧报警。

    沈铃兰把事情安排完，正打算去吃午饭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张胜男的消息。

    “是他。”

    短短两个字让沈铃兰眉心一跳，立刻给张胜男打了个电话，让她来自己的别墅见上一面。

    张胜男饭也没吃就来了，等沈铃兰把昨天晚上的视频调给她看后，张胜男仔仔细细地将五楼里的画面都放大看了一遍。

    半天后才肯定地点点头，“确实是那个疯子。我看了看桌上残留的试剂，估计他还在做研究，并且研究的方向很可能跟之前的下水道病菌有关系。”

    沈铃兰曾经猜测过那个疯子是不是已经在研究丧尸病毒了，但没想到，疯子的进度居然还慢了一些，所以如果现在将他制住，是不是可以杜绝丧尸的诞生，和世界末日的到来？

    张胜男那儿知道了陈晓红还给疯子送过活鱼、家禽，和男人后，不由地摇了摇头，

    “他之前研制出来的病菌，都跟悦儿那个世界里的病菌相差甚远，估计他要更新迭代不少版本，才能研制出最能破坏水质的版本。并且，他很可能已经在研究，能够寄居在水生动植物体内的病毒了。”

    “所以，他现在需要活物去支撑他的研究。”

    沈铃兰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心，但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陆韶华。

    毕竟陆韶华的身份比起她来说，不管是调查还是监视，比起沈铃兰都更方便。

    陆韶华那边正跟叶游掰头。

    叶游因为上面施压，所以勒令陆韶华不许在下水道物质调查一事里，持续投入过多的人力。

    陆韶华却觉得这事好不容易有了点苗头，现在把人撤走会造成功亏一篑。

    叶游用言语攻击陆韶华，说他调查了这么久，一直没什么结果，劝他放手。

    陆韶华确实在过年后，调查一直没有得到进展，心里也急得很，但一点都不想让步。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之时，沈铃兰的短信正好化解了一点就燃的局面。

    陆韶华点开短信一看，上面是只有短短的五个字：“我有进展了。”

    这边的陆韶华停下跟叶游的骂架，迫不及待地给沈铃兰打了个电话，询问她什么进展。

    “我找到了那个疯子所在的位置。”

    “什么！？真的？在哪？”

    陆韶华抓起车钥匙，就准备往车库走，准备等沈铃兰说出位置后，直接冲过去把那个疯子抓住。

    但沈铃兰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需要你把这个疯子的所有信息告诉我，我们交换。”

    是的，沈铃兰之前就让黄临风去查过那个疯子的信息，但是一无所获。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据说他的档案在公安局里都是机密文件，需要很高的权限才能查看他的信息。

    “这……”

    陆韶华停下脚步，看了看叶游。

    偏偏沈铃兰那边还在添柴加油，“你要是不想从我这儿知道的话，也没关系，我猜你大概在一周后就能查到了。”

    一周。陆韶华目光闪了闪，虽然觉得沈铃兰说得太过绝对，但沈铃兰确实不是会胡说八道的性格。

    再有就是，叶游这边，真的会把人撤走。

    陆韶华权衡了一番，最终妥协了。

    “我答应你。”

    说完，他还看了叶游一眼。

    尽管叶游不知道陆韶华跟谁说话，也不知道答应了什么，但他就是很着急，他拍了拍陆韶华的后背，急吼吼地问道，“你在和谁打电话？！乱答应什么啊你就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陆韶华告诉叶游，“铃兰说事情有进展了。”

    “真的？那你答应了她什么？”

    陆韶华自顾自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保险箱的钥匙，他在打开外柜后，一边输入密码，一边告诉叶游，“那个人的资料。”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叠资料，又重复了一遍，“铃兰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叶游的手按在陆韶华的手上，“不妥，不行。”

    “妥。行。”

    陆韶华把他的手拍开，以一种不容商议的态度将文件抱进怀里。

    “铃兰跟我们是一队的。她知道了，对我们来说，或许也有好处。”

    陆韶华毕竟是叶游千请万请挖进非自局的，他面对叶游的时候也没一点面对领导时该有的恭敬，叶游也常常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现在也是。

    叶游根本抢不过文件，只能抢了副驾驶的位置，跟着陆韶华一起去跟沈铃兰约定好的咖啡厅。

    沈铃兰身边是张胜男，两人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为表诚意，陆韶华先把资料递了过去。

    沈铃兰将资料袋解开，里面其实只有几张薄薄的A4纸。

    上面记录了“疯子天才”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小学、初中乃至研究生的学校名字和读书时的成绩。

    “疯子天才”真名叫向天。

    他其实在研究生毕业前，一直是个正常人。除了智商超群，跳了几级外，没有任何人格上的异常。本科跟研究生都在国内顶尖的大学读的。

    他还有一个相爱的女友，跟他在一个组，研究方向也相同。两人原本打算毕业后就结婚的，但是在毕业那一年，发生了意外。

    女友死在了一场实验事故中，女友死后，那个“疯子天才”就忽然疯了。

    不仅开始研究各种危险的东西，甚至还拿很多小动物进行实验。因为手段过于残忍，被同一个师门里的师兄举报后，他就被学校开除了。

    学校将他开除后，他因为专业知识过硬，又被一个研究机构高薪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