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妤猛地回头,看到薄时宴,“你最好是把嘴巴闭紧,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我不想打你。”
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厉家和薄家明明是对立面。
薄时宴竟然还能来参加她爸爸的生日宴,是不是存心过来恶心她呢?
“江司妤,你是忘记了吗?我可是孩子的生父,不管你再怎么不喜欢我,都磨灭不了我的身份。”
薄时宴淡淡开口。
江司妤很无语,冷声道,“薄时宴,之前我就说了你脑子有病,我们五年前都离婚了,请你明白这一点。”
薄时宴脸色一变。
果然江司妤现在变了,她之前在怎么怼自己,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下不来台。
“江司妤,适可而止,注意自己的身份。”薄时宴脸色阴沉的警告着,冷声开口。
江司妤冷笑一声,“这话我也送给你,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如果你执意要闹,那对不起,我只能请您出去。”
“我不允许你去给我孩子找后爸,除非我死,或者你把抚养权给我。”
江司妤握紧拳头闭眸,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薄时宴,你到底要怎么样,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魂不散无耻至极,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记住这一点。”
薄时宴点头,“我记得,但是这和你去孩子们找后爸不冲突。”
江司妤决定不理会他,神经病一个。
“厉霆骁,保安呢,这种神经病赶紧请出去!”
厉霆骁没有理她,对着薄时宴淡淡开口,“薄总现在这个行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对我的妹妹旧情难忘?”
薄时宴挑眉,“此话怎讲?”
“你现在像一个疯子,完全没有在谈判桌上的冷静和理智的头脑,我完全可以认为你是喜欢我妹妹。”
厉霆骁讲完继续道,“薄总您不必恼羞成怒,现在是送礼物环节,如果您有礼物要送给我的父亲,那送完请便,如果没有,那现在就可以去用餐了。”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在不经意之间控制了大局。
薄时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司妤直接拉到角落,“薄时宴,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今天是老头的生日宴,你想说什么一会咱俩在说!”
这是江司妤回国为数不多的低头。
全部都是为了老头子,不想让他跟着着急上火。
薄时宴想都没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江司妤狠狠警告道,“如果你现在这么去对我,那我回海城也可以这么去对奶奶,不信我们走着瞧。”
“你在威胁我?”薄时宴面无表情。
他还真没想到江司妤能讲出这些话。
“你不要在这边挑战我的底线,薄时宴,如果你真的惹急我了,把我爸气出来点毛病,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江司妤咬牙切齿的警告着。
薄时宴点头,直接把江司妤落在自己的怀中,趴在她耳边暧昧开口,“好,一会散会之后咱俩再说你二婚的事情。”
“贱人,无耻!你的脸呢!”
江司妤觉得薄时宴现在毫无底线,就是一个流氓土匪强盗!
因为和他离的比较近,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江司妤有些压抑,她用力推着薄时宴。
江司妤推不开,两人暧昧的氛围愈演愈烈。
她怒吼道,“松开我,薄时宴,大家都在看我们,如果你不想苏晴月误会的话,就赶紧松开我!”
薄时宴眸色一顿,看了眼满眼泪花的苏晴月。
然后松开江司妤,“记得宴会结束来找我。”
禁锢江司妤的钳制被松开,她扯了扯唇无声的笑了。
当着现任的面去搂前妻。
多讽刺。
男人都是人渣。
薄时宴淡定的走到厉雄图面前,“厉叔叔,这是我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听闻您喜爱字画,这边帮您求了《万里山河图》,还望您笑纳。”
厉雄图脸色十分难看,“不必,拿回去!”
大家心里一惊。
今晚可真是精彩。
原来厉家千金就是多年前嫁给薄时宴的人。
可为什么要隐藏身份?
有人忍不住小声八卦。
“如果按照正常逻辑,厉家和薄家在一起那可就是强强联手,豪门联姻啊!当年为什么不公布江司妤的身份?”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江司妤这么好看,就算真的是一个乡野丫头,薄时宴也不应该离婚啊。”
“今天他带那个和江司妤站在一起,抛开身份,那我肯定选江司妤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不行我拍张照片,给我儿子介绍介绍。”
“老刘啊,如果我没记错,你儿子才18,还在大学了吧!不用这么着急,这个机会让给我。”
……
众人的探讨声直接戛然而止。
“薄时宴,我不管你是谁,我的生日宴会不欢迎你,现在请你离开!”
厉雄图对着薄时宴淡淡开口。
薄时宴没有动作,“如果这幅画您不喜欢,那我可以给您再找您喜欢的,许迟,展开给厉老看下长什么样子。”
许迟看了眼桌子。
他清空桌子,小心翼翼的将《万里山河图》铺上去。
在场的众人看到的时候,赞叹生一片。
饶是见惯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厉雄图,见到画被展开的一瞬间,眸子也亮了几分。
“厉叔叔,您看下,这幅图您真的不喜欢吗?”
厉雄图上前查看,心中忍不住诧异。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山水画,山不像山,重重叠叠的,很是迷惑人的眼睛。
可就是这样,厉雄图被他深深地吸引了。
这种收藏级别的画大家是不可能出手的,更何况是已经死了的画家万元听的。
已死之人的画都是卖一副少一副,大家都不舍得出手,更别提送礼了。
如果没有记错,这幅画之前在黑市可是拍出了天价。
难不成之前的买家就是薄时宴?
想到薄时宴之前对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厉雄图就气不打一处来,“拿走,我再说一遍,如果在不拿走,我就丢掉了,后果自负。”
薄时宴笑看厉雄图,目光深沉,“厉叔叔是真的不喜欢?我这只是小辈对长辈的送礼,和您女儿没有任何关心,放心。”
厉雄图冷嗤一声,“我受之不起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