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让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上车后,何青黛娇喝道。
她身上本来就有伤,又被秦凡粗暴的拉拽,简直痛不欲生。
秦凡面露不屑:“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还学人家当黑社会老大?”
何青黛阴着脸:“我是赌王,才不是什么黑社会老大!”
秦凡嗤笑:“连我都赢不了,还赌王?”
“你作弊!”
“是你先出老千在先。”
“我……”
“你敢说你没有?”
何青黛把头撇向一旁,显然是心虚了。
“你找我干爹什么事?”
“这你就别问了,总之没好事。”
“我提醒你,我干爹可是日月社社长,日月社后面……”
“安静!”
秦凡闭目养神。
何青黛气得直瞪眼。
臭浑蛋,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行,你给我等着!
到了日月社有你好瞧的!
夜色中,悍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喜福临酒店。
“你确定聂海山住在这里?”
秦凡打量着奢华贵气的酒店,问道。
“我干爹有好几个住处,不过他最近这些天一直在这里落脚。”
何青黛面无表情道,“要是不信的话,跟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为了防备别人偷袭,聂海山居所定所,行踪极为隐秘。
否则,秦凡也用不着让这个女人带路,直接去找聂老狗不就得了?
进酒店,上电梯。
叮——
电梯门刚开,两支手枪瞬间抵住他们的额头。
“你们瞎啊,看不见是我?”
何青黛怒喝。
二人赶紧放下枪口:“原来是六小姐,实在抱歉。”
“我干爹呢?”
“社长出席吕峰的葬礼去了。”
何青黛转身说道:“你要真想找我干爹的话,那就再等等,你不会没这个胆子吧?”
秦凡耸肩:“我最讨厌等人,既然聂海山不在,那我就去吕家找他。”
“六小姐,他是?”
为首的保镖察觉到不对劲,忙问究竟。
“还愣着什么,上!”
何青黛急忙撤步,让出一块空地,冷笑道,“臭小子,既然来了,那你就别想走!”
深入日月社核心还想活着离开?
做梦!
噔噔噔!
几十名打手纷纷举起枪口,还有更多的人正不断朝这边赶来。
“开枪!”
何青黛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扣动扳机。
啪啪啪——
一时间,枪声传遍整栋楼。
“呵呵,就算你再厉害,也架不住……”
何青黛话没说完,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架不住什么?”
硝烟散尽,秦凡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竟然毫发无损,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他们对面。
啊???
众人大惊失色。
被几十支枪同时轰击,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打偏了?
不应该啊,一个人两个人打偏还说得过去,这么多人同时打偏?
还有,子弹呢?
怎么地上一颗子弹都没有?
“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
秦凡双手张开,猛然朝四周抛洒。
咻咻咻——
子弹急如流星,快似闪电,将那些打手纷纷射翻。
眨眼间,遍地死尸。
“嘶!”
何青黛吓得面色大变,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已经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你却想置我于死地。”
秦凡步步逼近,“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别……别杀我,我可以带你去找我干爹。”
何青黛自知死期将至,只能忙不迭求饶。
“用不着了,对我来说你已经没了利用价值。”
秦凡一把钳住女人的喉咙,将她提到半空。
“不要……”
何青黛话没说完,就被秦凡硬生生拧断脖子。
砰!
死尸扔到地上。
真应了那句话,作死就会死!
……
繁花别墅区。
吕家灯火通明,前来吊唁的宾客们进进出出。
挽联高高悬挂,花圈摆满四周。
大厅正中摆放着吕峰的遗体,前面则是巨幅黑白照片。
“峰儿,没有你妈可怎么活啊!”
吕峰的母亲张梅抱着儿子的遗体悲恸大哭。
宾客们无不动容,不少人偷偷抹眼泪。
白发人送黑发人,实乃人家最悲。
众人纷纷劝慰,让她节哀顺变。
悲痛过后便是愤怒,张梅指着吕英年大骂:“你个废物东西,儿子都被人杀了,你怎么连个屁都不放,赶紧给儿子报仇啊!”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吕英杰脸上无光:“给我闭嘴,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也就敢凶我,有本事冲那个凶手使去啊,哎呀,我可没法活了!”
说完,张梅又开始撒泼打滚,全然没有一点家主夫人的模样。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呼喊:“聂社长到!”
现场一片肃静。
聂海山带着四名下属阔步走进大厅。
“聂社长!”
吕英年赶紧上前握手。
聂海山沉痛道:“吕老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吕英年长长叹了口气。
“聂社长,您可得给我峰儿报仇啊,他可是你干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徐梅前言不搭后语,跪爬到聂海山脚下。
吕英年怒道:“你疯了?不嫌丢人啊,还不快起来!”
徐梅连哭带喊:“儿子都没了我还怕丢人?儿子被人杀了,你这个当爹的一点主意都没有,丢人的是你!”
聂海山双手相搀:“弟妹请起,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峰儿是我干儿子,我干儿子被人杀了,我这个当干爹的岂能善罢甘休?经过这几天的缜密排查,我已经锁定了那个凶手。”
吕英年跟徐梅不约而同问道:“谁?”
聂海山道:“秦凡!”
“他是什么人?”吕英年皱起眉头。
聂海山解释道:“城南秦家。”
“那个医药世家?”
“不错。”
“三年前秦家人不是都被大火烧死了吗?”
“有个人幸存下来,就是秦凡。”
吕英年不解道:“我家跟秦家无冤无仇,秦凡为什么要杀害我儿子?”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聂海山凝神道,“陈家通过一些手段买下了秦家的宅基地,因此触怒了秦凡,被他穷追猛打。”
“后来,陈庆龙求我帮忙,我本不想出手,可偏巧当时峰儿在我身边,他非要替陈家出头不可。”
“没办法,我只能派下属跟着他前去陈家。”
“谁能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诀。”
聂海山面露悲戚,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眼泪。
“那个畜生这么厉害?连日月社跟陈家都弄不过他?”
吕英年满脸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