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把这个转交给夏凝雪。”
周婉瑜从书架上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十字绣,递给秦凡,“替我跟她说声抱歉,我对她没仇没恨,只是怄气而已,让她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秦凡接过十字绣,问道:“这可是你绣了好几天的成果,舍得送人?”
周婉瑜道:“反正放在书架上也是吃灰,还不如送人呢。刚才我见夏凝雪一直盯着这个东西,应该蛮喜欢的。”
秦凡无奈道:“早就劝你别胡来,这下把她得罪了,又上赶着去道歉,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周婉瑜轻哼:“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好好说话,念什么歌词啊!”
“我就!”
周婉瑜扬起粉拳,作势欲打。
秦凡赶紧后退。
周婉瑜莞尔一笑:“我又不是母老虎,至于吓成这样?”
“你比母老虎更吓人!”
“去你的,信不信本小姐揍死你!”
“真的嘛,我不信!”
二人打闹了一阵,秦凡把周婉瑜拥入怀中,耳鬓厮磨,浓情蜜意。
周婉瑜在秦凡的胸口画着圈,撒娇道:“这回你要走多久?”
秦凡微笑道:“快则三五天,慢则一个星期。”
“真哒?不许骗我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去金陵前你说有个两三天就回来,结果我一等就是一个月!”
“嗐,那不是中途有事给耽误了吗?”
“嗯嗯,希望这次你能一帆风顺,尽快查到真相,这样就不用再到处奔波了。”
“但愿吧!”
秦凡暗暗叹了口气。
这还没到京城呢就已经闹出这么多乱子,真要到了还指不定会发生多少事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记得想我哦~我等你回来!”
“好,我会的!”
秦凡跟周婉瑜来了一场长达十分钟的吻别,之后二人依依惜别。
“哟,还知道下来呢,我还以为你要跟那个女人在办公室过夜呢!”
楼下,夏凝雪抱着双肩,阴阳怪气说道。
秦凡笑了:“我以为你一气之下先回京城了呢。”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夏凝雪面无表情。
“那当然不是了,谁不知道夏掌门大度能容,宅心仁厚,慈悲为怀,侠肝义胆!”
“打住打住,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别以为给我戴高帽这事就完了,我跟周婉瑜……
秦凡拿出那块十字绣:“喏,婉瑜送你的,并转我转达歉意。”
夏凝雪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本以为周婉瑜是个不通情理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挺会来事。
“呵呵,把人得罪了,说声对不起就能当无事发生?”
夏凝雪一把抢过十字绣,顺势扔向垃圾桶。
“哎,你这就过分了吧,再怎么说那也是婉瑜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能……”
秦凡话音未落,夏凝雪勾了勾手指,半空中的十字绣再次回到她手中。
“逗逗你而已,至于继承这样吗?”
夏凝雪似笑非笑揶揄道。
秦凡大窘。
这个臭女人,耍我呢?
“告诉周婉瑜,东西我收了,但不接受道歉,等我办完京城的事后再来收拾她!”
夏凝雪看了眼八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正巧周婉瑜也在居高临下看她。
二人目光相接,都是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一旁。
秦凡心里苦。
这俩女人一个比一个傲娇,自己夹在中间简直生不如死。
“时间不早了,走吧!”
秦凡冲楼上的周婉瑜挥手作别,随即跟夏凝雪前往机场,乘坐今天最后一班飞机前往京城。
……
京城,冯家。
冯立德正在书房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笔走龙蛇,细致入微。
随着最后一笔落成,终于临摹完毕,冯立德看着这幅得意之作,不由得喜上眉梢。
瞧瞧这气韵,这笔锋,啧啧,自己的技法大有长进!
“嘿,真好!”
旁边的蒋大山时不时发出一声赞叹,“别人临摹只是学个样子,家主的这幅字可谓形神兼具,说一句王羲之再世都不为过!”
冯立德的书法真好吗?
一般!
但身为下属,在领导施展本领的时候,一定要鼓掌叫好!
哪怕对方用毛笔在宣纸上涂了个黑疙瘩,也要说这是个五彩斑斓的黑疙瘩!
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蒋大山凭什么担当护卫队长达二十年之久,凭什么自始至终深得家主的青睐跟信任?
冯立德被拍的心花怒放:“大山,你可别恭维我,我什么水平我自己清楚得很,什么王羲之再世,这要传出去岂不令笑话嘛!”
蒋大山一本正经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呀,谁笑话您谁就是外行!就这幅字,只要是内行人看了,都得叫好!我不只一次说过,以家主的造诣当京城书画协会会长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您偏偏不愿意。”
冯立德笑呵呵说道:“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嘛,不太喜欢抛头露面,更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卖弄。”
蒋大山叹道:“这么好的作品却只能自己欣赏,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一幅字而已,哪有这么夸张,你要喜欢的话就送你了!”
“真的?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这些年冯立德送给蒋大山的书画都能装一麻袋了。
蒋大山也不是真想要这些废纸,只是身为下属不得不要。
领导送你东西你敢不收?
还想不想混了?
“对了,阿豪他们在云州发展的怎么样?”
冯立德突然想起多日不见的儿子,问道。
“挺好的,升腾国际已经正式开展业务了,同时上马了好几个项目!”
蒋大山答道。
“没遇到什么困难吧?”
冯立德追问道。
蒋大山笑着说道:“升腾国际背后可是咱们冯家,谁敢找麻烦,就算有困难也是暂时的!”
冯立德叹道:“阿豪也老大不小了,确实该单独历练历练,不过这孩子心高气傲,在京城时就无法无天,到了云州恐怕会变本加厉。”
蒋大山宽慰道:“家主,有句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用太过担忧。冯少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比谁都清楚。”
冯立德微微颔首:“是这个道理,对了,蒋勋呢,他不是要带着护卫队出去历练吗,出发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