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斥候的不断汇报和史密斯之前交代的,我确认这两千海盗的情况,这两千人确实不像青石镇的海盗那般精锐强悍。
他们的海盗将领没有史密斯那样的银甲,史密斯说他是因为是贵族,所以才特有的银甲,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贵族。
这些海盗体魄也稍弱些,最主要的是这群海盗并没有带弓箭,这就意味着我们不仅可以先手,还可以在未出现肢体接触的时候,对他们先进行一波消耗。
现在可不是之前青石镇大晚上那样,海盗的营帐都是非常分散,我的弓箭手都是乱射。
而是大白天,海盗不仅一窝蜂在一起,还可以真真切切看见海盗,即便我这个不会射箭的人,朝着人群里随便射上两箭,都会获得不小的收获。
除了三五名斥候留在鬼头坡,其余斥候都去探查海盗后方五里的地,只要一有海盗增援的迹象,就要立即回来汇报。
“大人,他们已经准备出兔香谷来到鬼头坡了。”杰的话让我坚定信念,刚才或许还有离开的可能,不过现在只能一战。
“叫大家准备好,记住,先不要往前冲,等弓箭手把箭射完再冲过去,如果他们选择硬冲我们,我们就不要动,盾兵在最前面,枪兵次之,弓箭手最后。”
“领命。”数名百夫长领命回去吩咐手下的什长,一瞬间,大军都缓慢动了起来。
我在下令不久,就看见十几个海盗骑着走出谷口,随着而来的是他们放肆的笑声,即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也知道那是对我们没敢埋伏的嘲笑。
他们骑的马都是拉货的马,肯定是从那里抢来的,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些血迹,以我超高的视力,还能看见血在往下缓慢流动。
他们的身后有着七八个大箱子,应该是刚才劫掠的财宝,每个海盗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灿烂。
我回头看见一些士卒眯着眼咬着牙,像是要把他们撕碎,现在就是最佳的动手时机。
我右手抬起,早已等待的弓箭手们把弓拉满,右手放下快速指向那群海盗,弓箭手们指间的箭矢迅速弹射离弦。
嗖嗖嗖——
嗖嗖嗖——
走在最前面骑马的海盗后脖子被射了一箭,我看这一边的颜五,知道是他射的这一箭。
随着铺天盖地的箭不断射入海盗群中,他们的惨叫、惊恐、哀嚎、怒骂、哭泣等等奏成最好听的音乐。
“啊啊——”
“啊啊啊。”
“妈妈,#@&?*”
说来也怪,我居然听懂这“妈妈”一词,这让他们喊“娘”的事算是办成了,就差让他们跪下来叫我们“爹”。
前面五轮箭雨下,他们只能狼狈找地方避开飞来的箭矢,更不没有想过朝我们扑过来。
这其中不乏因为颜五射杀多名海盗将领的缘故,让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听谁的。
“给我冲下去,对面区区一千多人,不要告诉我打不过。”
我没让他们知道下面的其实是两千海盗,我要让他们自信,感觉到这场战斗胜券在握,这样我们才会有取胜的机会。
大军冲下鬼头坡,我们头上空不断飞出箭矢继续朝着海盗而去,我简单估算一下,等弓箭手射完,海盗大概还有一千三四的海盗。
箭矢全部射完,士卒也和海盗交上了手,长枪不断刺、挑、劈下海盗被杀得慌了神,有些枪头直接贯穿海盗的身体,沾在枪头的不是血迹而是一些污秽之物。
其中也有强悍的海盗,对着普通的士卒就是砍杀,有些士卒只是与他们照个面就被砍倒在地上。
战场上没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画面,或者说都是,因为每一个生命的消亡本身就是可歌可泣。
我在士卒们有意的保护下也砍杀五名已经重伤的海盗,我的刀也算是沾上海盗的血。
四千人的战斗,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半个时辰,就是这场战斗的时间。
短短半个时辰,就有将近三千人失去生命,我带来的大军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在两百多弓箭手射出的两千多支箭矢下,光是被箭射死的海盗就有六七百人,在他们只有一千三四的海盗,居然杀了我一千多的士卒。
可见海盗的实力确实不弱,也确实不比青石镇那群海盗强,那些海盗在那种情况居然与我们打了一个一换一。
现在海盗比我们人相差不多,我们却打出一换一点三四的比例,也算是不错的战绩。
这就让我有些疑惑,这群海盗也不是战无不胜,为什么总是受其劫掠?
原因可能有三:一、海盗确实随机性极强,大军调动需要不少时间;
二、是真的没有多少将领想打击海盗,他们甚至还能从中获利,收获大量的土地大量和奴隶。
三、海盗确实很强,至少之前很强,把诸多将领和士卒打怕了,也是因为这样,临海州的海盗才越来越猖狂,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现在对付起来就变得容易些。
简单打扫战场,这次的时间比较充裕,把战死的士卒掩埋在附近的地方。
至于海盗抢来的财宝,那自然全部都归我所有,物归原主是不可能的,却听见卢战跑来。
“大人,那些大箱子大人还是去看一些比较好。”
我不禁疑惑,一些财宝有什么好看?除非里面不仅只是财宝,而是一些猜不到的东西。
我被卢战带着来到一个大箱子旁边,这是用一头牛拉的几个箱子之一,我往里面一看不由得愣住。
只见里面是弯着腰的貌美年轻女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那模样简直美丽至极,是我所见过女子样貌里可以排在前三的女子。
我把手放在她的鼻前,感受到还有呼吸,我放下了心,不过她的脸让我非常熟悉,不用想太久,我就知道她和谁长得差不多,她分明就是年轻版的太后。
“这女的和太后有关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人,再看看这边这个箱子。”
我还没思考完,卢战又指着另一个大箱子,我再次把视野投进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金色。
再往里看,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子坐在里面瑟瑟发抖,她的皮肤白得过分,眼中的畏惧就像待宰的小兔子,人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