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我的居然是她?这是我没想到的,不过这更加证实唐老夫人就是澜部议主。
“小兰?”
小兰听到我说的话,也不再想对秦仇丑动手,见她就要快速退走,我连忙制止她。
“我有话要与小兰姑娘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小兰停下朝着我走来。
“见过朱公子。”她一脸忐忑的向我行礼,手里的木棍还抓在手里。
“之前两次也是你动手?”
她犹豫的回答:“是……是。”
“是谁让你对我动手?”
“……”
她没有回答我,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回去告诉唐老夫人,这三次的敲打我就当做没发生,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作为赔礼,她给我好好保护卿婉,这点小事对她而言不算难事。”
“啊?”
小兰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似乎想要掩盖住内心的惊讶。
我猜测她可能是因为我猜对了唐老夫人的真实身份而感到震惊和意外,毕竟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猜到的答案。
或许在她眼中,我的推理能力超出了她的预期,让她对我有了新的认识和看法。
“啊什么啊?我说的话记住了吗?”
“额……哦,是的朱公子。”
她拿着棍棒离开,我看向一旁有些懵逼的秦仇丑,对她说道:
“希望秦姑娘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她持剑信誓旦旦的说:“公子请放心。”
我信你才有鬼,让秦仇丑来保护我,也有让她知道唐老夫人的身份的意图,希望通过她让她幕后的人与阳州众生教打个你死我活。
众生教毕竟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江湖势力,而现在有机会让他们互相消耗彼此的实力,这样的局面无疑是一个对我、对整个伊国都非常有利的结局。
我一点也不担心她背后的那些人会跟众生教勾结在一起,因为无论是哪一方,都绝对不会甘愿屈居于他人之下。
所以,所谓的“勾结”只会是一场自讨苦吃的冒险,就像与虎谋皮一样危险。
秦仇丑知道我是众生教的人,但不知道我在众生教究竟处于什么地位,这也是我必须要向她隐瞒的事。
回到府里后,秦仇丑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再也没有出过门一步。也许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所以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方法——不去报信,来躲避可能到来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我和一群人一起登上一艘船离开了析县。来送行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狡猾的老家伙、卿婉、唐小姐和柳家姐妹,还有王铁匠的妻子与母亲。
柳家姐妹是来送别柳小姐的,从她们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们之间的感情真的非常深厚。即使我们乘坐的船只已经驶出了港口,柳小姐仍然站在船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析县的方向。
我调侃一句:“你们姐妹好像关系很好啊?”
她将目光收了回来,随后,手中的剑瞬间出鞘,仿佛一道闪电划过空气。她特意在我面前挥舞着剑,动作凌厉而迅速,但又带着一种优雅和美感。每一次挥动都像是一场舞蹈,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然而,我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或威胁,相反,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表演,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或许是因为我知道,她绝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毕竟,她的软肋——柳家姐妹仍然掌握在众生教的手中,她需要我的帮助才能让她们过得好。
她的剑术高超,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杀意,仿佛要将我周围的空气撕裂成碎片。但在我眼中,这些动作更像是一种剑舞,而非真正的攻击。
“我们原本都是临海州的人,十几年前,海盗非常猖獗,一般一来就是几个月,有时候还打下几座城池,我们背井离乡,现在好不容易与她们相遇,我并不想继续在江湖上拼杀,我和她们一起卖豆腐,过着平凡的生活。
可惜啊!本以为好不容易逃脱了魔教这个火坑,结果转头又掉进了众生教这个泥潭,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还要多谢你呢。我已经从她们那里听说了关于你的事情,真的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谁能想到,昔日那个卑微可怜的乞丐,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廷都有着重要地位的人物。
“柳小姐没想到的是还多着呢,以后我肯定能时不时让你小小吃惊。”
武番和诺重山朝着我这边走来,柳小姐见此情景就回船舱里,他们两个人抱拳说:
“大人。”
“常劲松可还有家人?”
“没有,他孑然一身。”
“唉。”
我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这对常劲松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们两个人又深深鞠躬,武番说:“大人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两个早就想当面道谢,如今总算有机会。”
“武番,我们几个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可也算是经历过生死,而且我对你们也没有什么救命之恩。”
诺重山叹一口气,武番苦笑:““大人,您有所不知,我和诺凶九死一生才回到析县报信,结果就被抓起来严刑拷打,要不是大人发回来的消息,恐怕众生教怎么都不会相信临海州真的被魔教占领。”
他看着四周没有旁人,小心的说:“大人,您老实告诉我,您在众生教是不是有什么人罩着,还有,阳州澜部议主是不是对您有意思,您和她有没有私定……”
“停停停。”
我连忙制止他准备要说的话,我和唐老夫人?咦~想想鸡皮疙瘩就出来。
“你见过阳州澜部议主?”我怀疑他是不是不知道澜部议主的年纪有多大?
“这个自然知……”
“咳咳咳。”
武番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诺重山咳嗽打断,武番停下的时候脸上顿时一白,他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他连忙改口:“没,我只是猜的。”
我没好气的说:“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很吓人的好吧。”
武番心有余悸的说:“是,确实吓人,我刚才居然差点把自己的命丢出去,谢谢你啊,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