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县。
这里的女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基本背着大包小包。
这里的女人很多很杂,她们有的是前朝余孽女儿,不过这只占据很小一部分,在这里出生的女童对前朝余孽很廉价,他们不会花十几年培养一个女人出来特意传宗接代。
没有什么比抢和买来得快,所以这些女人在这里过得并不如意。
更多的是被买回来姿色不错的女人,还有劫掠回来或平民或富家小姐,他们需要回家,也有些人会无措,不知道自己将来要去哪?
乐阳县,府衙里。
周展功之前在这里留下二十士卒看守一群身份看起来不俗的人,现在我有时间慢慢询问他们的身份。
看着下面跪着的二十几人,基本都是男人,只有五个女人,他们之中不乏有武艺的人,不过这类都被割断手筋脚筋。
纪小姐没有跟在我身边,她现在正在外面招收弟子。
“将军,他们居然想要贿赂我们,还许诺以后让我们当将军,那个,就是中间穿着黄衣服的男子,他就是这里的头。”
我知道他看似打小报告,其实是邀功,不过看下面跪着的人没有反驳,估计这不是这些士卒胡诌乱造。
“做的很好,你们两个什长都会得到金钱赏赐,最重要的是你们被升为百夫长。”
“多谢将军。”
“多谢将军。”
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似乎之前的疲惫已经消失。
“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
“领命。”
刚刚经历失败,损失了将近一千五的士卒,这些剩下的士卒需要得到扩充,一些什长都得到晋升。
我虽然依旧不相信庆阳郡的百姓,那里肯定有前朝余孽的人,不过只是招募普通士卒,只要在里面混杂一些原本的老兵,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我手指向刚才士卒说的黄衣中年男子,两名士卒立刻拉他出来。
这人虽然有些胡须,可面容较白,有着一定的修养。
“我只问一遍,你叫什么?”
“哼!”
他的态度令我很满意,他要是一开始什么都说,我都不敢信。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士卒:“把他的左手手指全砸了。”
士卒拉出他的手,他的手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活,除了右手指关节有着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烙印。
“不要,孤是大卫皇族,当代的天子,你不能这么对孤。”
我没有让士卒停下,士卒拿起墙脚的一块石头,对着他的手指就是狠砸。
嘭!
“啊!”
嘭!
“啊!孤说,孤说,别砸了。”
才两下他就已经撑不住,开口求饶。
见到士卒准备再次砸下,我立刻制止,不是我同情他,是怕他之后被砸到说不出话。
“停下。”
一旁有几个文人和武夫鄙夷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服软。
“唉!这样的人居然是我们选出来的新皇,是我付错了。”
“孬种,早知道就选其他前朝后裔,你简直就是给卫国丢脸,你根本不配流淌赵氏的血。”
“如此也好,不必再造杀孽,让伊国继续平静。”
“你个懦夫,我就说我来坐这个位置,你们看看你们选出来的,你们这些做臣子选得真好。”
……
随着他们的不断辱骂,我看进去那名黄衣男子低头有些羞愧。我知道,我得让他变得“理直气壮”,让他没有负担,不对我隐瞒。
“把刚才说话的几人也尝尝那石头的滋味。”
那名拿石头的士卒露出笑容,因为刚才说话的人太多,其余士卒也一起参与刑行的队伍里。
“啊!不要。”
“啊!”
“呜呜呜。”
……
我没有急着问黄衣男子话,刚才还开口辱骂黄衣男子的人,现在都开口求饶,那些文人才第一下就尿了。那些武夫也强不到哪去,只是比黄衣男子多那么几根手指。
不过也有两个狠人,分别是一文一武,十根手指都被砸碎,居然只是咬着牙。
“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你们,你们又比我强到哪里?囚老、莫老你们的尿骚味真的很冲,李叔、陵叔还有我那天真的弟弟,你们的鼻涕和眼泪都快甩到我脸上。
孤的弟弟,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选我,而不选你?那是因为我好欺负,容易被他们掌控,只要流着赵氏血脉的,他们都不允许学武。
为什么?因为他们害怕,害怕我们脱离他们的掌控,他们要的不是什么明主,只是一头猪,一头任其驱使都猪。
说是为了卫国,其实他们都是为了自己,他们无法在其他地方一展拳脚,又不愿意去做幕僚的普通士卒,他们为的是自己的丞相、将军梦。”
啪啪啪。
看着他骂得很欢,知道他应该没有顾虑,我拍手打断。
“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别给我从两百年前说起,就先给我说最关键的,就从你坐上这个位置的时间说起。”
“好,孤……不,我刚才说了,他们因为我的懦弱才成功坐上这个位置……”
随着他的不断讲述,我了解了这群前朝余孽的事。
有着北陵国两百年的庇护,赵氏一族得以延续,因为归一门的制约,他们一直想向南发展,伊国的的皇帝——我的便宜伯父,却没有给他们南下的机会。
随着先皇的病重与驾崩,不仅是北陵国,就连之些前朝余孽也觉得该是时候了,他们操练兵马,就在等京城里那几位大打出手。
三个岛上并不是只有三万乱军,而是五万。赵郡守通过粮食计算他们的人数根本没有用。
因为岛上本来就储存有大量的粮食,缺少的只是一些蔬菜,他们其实是在骗北陵国。
北陵国利用他们,他们又何尝不知道,他们自己也留了一手。
岛上不全是前朝余孽的人,再怎么生也生不了那么多,他们有不少人是被骗去,被绑起,或者给口饭就去。
真正前朝余孽只需要负责重要职位,保证手底下士卒听令,只要是赵氏的血脉,一道成年最低也是什长,很多人都是百夫长。
乱军里的军官全是他们自己的人,为此没少发生士卒哗变,不过很快都被镇压下去,都在岛上,赢了又如何?没有大船根本回不了岸边。
我对这五万士卒有了些想法,这个想法我觉得就是那名叫赵宸睿的人想要的结果。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这分明就是在提醒我,只要除去赵氏的人,再安排军官这五万士卒就是我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