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抽时间来到安置乱军的军营中,和前将军的军队一样,我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我是提前给他们说当士卒的好处,以后获得钱财以及升官。
至于离开的士卒我一文钱都不会给,怎么选其实他们都知道,只有极少人是因为要回去找家人。
前朝的那个黄衣男子说的没错,军中只有什长军官以上都是赵氏的人,普通士卒没有那么忠心于赵氏。
而那些赵氏的子弟早就在岛上的时候被乱军杀死,不过我却一直有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直到我提拔乱军中一名很受乱军爱戴的乱军,这名乱军一直与其他人保持良好关系,他没少被赵氏的人迫害,就连一根手指头也被割掉。
不过我却看出他与众不同,这家伙和前朝黄衣男子有几分相似,他投足之间带着些许贵气。
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什么黄衣男子为什么要我收下这些乱军,因为里面有他的儿子。
之前那一群前朝余孽我也派人一个一个审,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就好像是黄衣男子的底牌。
我一时不知道该杀还是该留,杀了一了百了,没有那么多的麻烦。
留着自己用,老实说,我现在手底下很少有能人,他表现出来的治军手段很好,简单交谈之间可见他是真正的读过兵书,不像我、周展功和杰这样的外行。
至于是纸上谈兵还是真有其才,只能上了战场才知晓。留下他的问题很多,他说不定因为自己流着赵氏的血,认为自己可以坐上那个皇座。
最后我留下他,让他担任一个校尉,统领两千乱军,现在已经不能用乱军形容那些人,他们现在是真正的士卒。
他手下的百夫长都是从我原来军队中的什长提拔,其中他手下有两名都尉。其中一个叫赵三,他就是之前赵庭岩夜闯超府,赵庭岩对我发动攻击,那些士卒喊的名字,我发现他手底下虽然拿他开玩笑,可对他却是很信服。
他手底下的士卒也被提拔为什长或百夫长,我只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盯着朝古欧,这化名为朝邵欧的人就是黄衣男子的儿子。
赵三对我足够忠诚,他是小月滩战役幸存的士卒之一,之所以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升的很快,是因为他不识字,统兵能力不足,真的就是一名庄稼汉子。
我特意安排他做百夫长,让手底识字的士卒教他,他也没有感觉到是耻辱,学的很卖力,作诗、作文章这辈子是不行了,可现在只要不是太生僻的字他都识得。
朝邵欧底下的军官都是我的人,光是这些人他收买都要收买十几年,有些还是他不可能收买的人。
他只有指挥权,实行权则在我的士卒手里。
又过了三天,总算把乱军全部整编完,在庆阳郡可以使用的士卒就有六万六千人。
太后旨意上说的十天攻击北陵国,我根本不予理会。太后已经够疯了,我听她的话不是更加疯
真正动用起这规模如此庞大的军队之时,那股子吃力之感便瞬间涌上心头,仿佛每一个士兵都像是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自己的行动,再也难以做到那种随心所欲、挥臂即至的畅快淋漓。
不仅仅是我自身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慢慢适应这种全新的指挥节奏与方式,就连我精心提拔起来的那一拨批崭露头角的军官们,也都纷纷陷入了迷茫与困惑之中。
他们同样需要时间去磨合、去调整,以更好地融入到这支全新的军队体系当中。
可以说,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沉淀,根本无法熟练地指挥这支庞然大物般的军队,让它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般听从使唤。
而我并没有按照北陵国所设想的那样,与那些前朝余孽所率领的混乱之兵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相反,凭借着我巧妙的策略以及对局势的精准把握,竟然没有耗费太多的功夫,就轻而易举地将这些乱兵给收编纳入了麾下。
他们原本应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如今却仿佛找到了新的归宿,乖乖地听从我的调遣。
然而,北陵国似乎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他们仿佛是嗅到了一丝危机的气息,竟不知从何处迅速调集来了足足两万之众的北陵军。
这些身着统一铠甲、手持精良兵器的士兵们,宛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浩浩荡荡地进驻到了邱夜城附近。
他们严阵以待,仿佛随时准备发起一场猛烈的攻击,给乐阳县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
并且还有大量的粮食不断被他们运来,我知道他们恐怕不会给我磨合士卒的时间。
凭借那前朝余孽细致而详尽的供述,仿佛如同一把锐利的探针,将整个庆阳郡之中被悄然安插的前朝余孽们一一地从隐秘之处给揪扯了出来。
那些平日里看似寻常的百姓、官员,甚至是一些看似忠心耿耿之人,在这供述的光芒照耀下,纷纷露出了他们潜藏在心底的那份前朝余孽的本质,就如同黑暗中的鬼魅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而那些曾经投靠前朝余孽的上痕人们,也像是被命运之网牢牢束缚住一般,一个个灰溜溜地被带下地牢。
那地牢之中,阴暗潮湿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是对这些叛臣贼子的一种惩戒与警示。
随着这些人的落网,庆阳郡终于被我是牢牢地攥在了手中,再也难以逃脱掌控的范围。
虽说要将北陵国的所有探子全部找出来并非易事,但通过此次对庆阳郡内前朝余孽的清理,北陵国对于庆阳郡的情报来源无疑是减少了许多。
那些曾经穿梭于庆阳郡大街小巷、收集情报的影子,如今像是被斩断了翅膀的鸟儿,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与活跃。
庆阳郡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一片相对宁静且被我方完全掌控的领地,虽仍面临着外部的威胁,但内部却已趋于稳定,这算是给了我一个安定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