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传来了消息,消息是截止到五月十四。
从京城被围的五月四日开始,十天的时间足够除了临海州的州派兵去支援。
各州前往支援的兵力竟多达十几万之众,那北陵国亦是毫不示弱,派出了将近十万的援军。
此刻的北陵国已然将所有筹码都押上,抱定了一定要拿下京城的决心,仿佛整个国家的命运都系于此战之上。
京城之外,景象惨不忍睹,几乎遍地都是横陈的尸体,这一场四十多万人参与的大战,堪称是五国近五十年来最为规模宏大、惨烈至极的战役。
双方在战场上你来我往,厮杀得难解难分,彼此都有着不小的伤亡,战况陷入了胶着状态。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决定性的一战悄然拉开帷幕——泗州谷的将军率领麾下将士奋勇作战。成功击杀白将军和数千北陵军,攻下了泗州州府,一举将北陵国的重要粮道截断。
此等举动,犹如在北陵国的心头狠狠插了一刀,让其陷入了极大的困境。北陵国见状,立刻分出八万士卒,如潮水般转头猛攻泗州州府,试图夺回被切断的粮道,以解燃眉之急。
那八万士卒如同凶猛的野兽,咆哮着冲向泗州州府的城墙,与守城的将士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一时间居然比攻京城的时候还要惨烈,喊杀声震天动地,尘土飞扬,整个战场都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额,这是林巡监信上说的,我是没办法看见那一幕。
凭借着不到两万的骁勇军,谷将军愣是守住——至少到五月十四之前州府还在他手上。
京城方向没有什么奇葩的骚操作,不会借着这个机会除掉谷将军,没有对骁勇军置之不理。
这时候搞那些小动作只会让北陵国得手,别说现在谷将军没有选择阵营,就算真有阵营,也不会因为那些事而有意葬送他以及骁勇军。
京城外的十几万士卒奋起反扑,在实力上北陵军确实比伊军强上许多,就连将领也强上一大截。
不过碍于缺少粮食,他们只能后退,攻下几座中小城池补充粮草。
现在京城已经不是决定两国胜负的关键,而是泗州州府,两国的派出更多士卒支援泗州州府。
后续如何,由于篇幅有限,以及差了五六天的时间差,我无从得知,说不定已经分出胜负,只不过林巡监暂时还没有得到信息。
与京城和泗州州府的大战相比,我这确实是小打小闹。虽说北陵国大军基本都在泗州与雨州,但我想要效仿北陵国兵围长建——北陵国国都,基本不可能。
长建城和福州城有五百多里的距离,这个距离就注定行不通。
算上原本的一万士卒,加上文牙将带来的六千,以及北陵国投降的三千虎翼营,最后是邱夜城杰率领的一万五,差不多是三万士卒。
靠着三万士卒打下整个福州郡问题不大,所以我决定留在福州城,让手下的将领分别出去攻打城池。
我不可能总是在大军最前线,虽然没有冲锋陷阵,可也一直以我为主,手下的将领也需要成长,不管他们是胜还是败,对他们都大有裨益。
福州城留下四千士卒稳固后方,给前面军队输送粮草。
周展功在我身边是能最大程度保证我的安全,可他身为将军一直做我的贴身护卫太屈才,我也让他一同带领大军攻打福州郡的城池。
我的安全则是由刚刚从宜零城过来的秦仇丑负责,有秦仇丑的地方就会由秦若兰。
秦仇丑已经突破到六变境,再加上暗地里的七变境秦若兰,我的安全已经有一定的保障。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叫来赵庭岩,他有着多年治理一郡的经验——虽然把庆阳郡治理得一塌糊涂。
他的实力足够强大,在八变境里算是顶尖的,他的住所与我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他是我最后的保障,如果秦家姐妹都败下阵,我就往他那个方向逃跑。
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他,只让他独自一人过来,家小则留在宜零城,算我手里的人质吧。
大量的军队不断出城,福州郡一共十八座城池,除去已经攻下的燕关、邱夜、桂山、吴城、福州城,还有十三座小城池。
我以校尉、牙将两千到六千人一部攻占城池,偏将、将军则是负责调动队伍。这里面只有虎翼营例外,他们自成一军,只受到我的约束。
这不是我想把他们培养成亲军,完全是不能承受风险。就算虎翼军士卒再适应除寇军,多少会对我安排在他们头上的将领有意见,要是突然反叛杀了我的一个牙将,我恐怕得一晚睡不着。
我连什长、百夫长、都尉都舍不得安插进去,更不用说一个牙将。
福州郡,郡守府。
看着风尘仆仆还有些憔悴的赵庭岩,他憔悴的原因秦仇丑已经告诉我,他最小的女儿真的就是出不了那个黑漆漆的房间。
赵念禾被他们强行拉出,她就大哭大闹,人就像疯了一样。把她弄晕,拉到外面的房间,一开始也很闹,后面遇到一名济生堂的医者医治才安静下来,那名医者就是苗可可。
她是负责过来与无名峰和青藤崖交涉,她正好在庆阳郡附近,就被自己的堂主哥哥派过来要一个解释,解释济生堂的医者为什么会死。
苗可可的医术确实很好,不仅有治愈赵念禾勉强算是失明的双眼,听秦仇丑说,她是把一块黑布蒙上赵念禾的双眼,以后会慢慢打开逐渐适应。
就连心理也能医治,让赵念苗不再畏惧外面的世界,不再留恋那黑漆漆的屋子。
不过也有济生堂医者解决不了的问题,赵念禾照不了阳光,她的皮肤会被照得发痒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