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傲,不好了。”
郝萱满脸凝重,抓着泠傲来到郝家大堂。
此刻,郝家一众高层皆聚集在此,一个个的脸上皆是写满了凝重。
与郝爽和郝安打了个招呼,泠傲带着几人随意落座,听听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郝萱如此慌张。
“把人带上来。”郝安端坐在首位,如今的郝家家主是他,由他来掌管家中大小事宜。
不到一会儿,格轩堂的几人被带了上来,纷纷跪倒在地求饶。
除了格轩堂的人,还有两名老者及一名中年妇人跟着跪在一旁,朝郝爽不停地磕头认错。
“郝珞瑜,郝天罡,郝铁,你三人,可知罪!”郝安满脸的怒气,恶狠狠地盯着三人,猛地一拍桌案,吓得三人身躯一震。
“家主,我知道错了,还望家主看在老夫对家族对年的贡献上,饶我一命!”郝天罡虽然口中说着求饶的话语,但眼神却始终注视着郝爽,并未将郝安放在眼里。
“家主,这么多年,我郝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一刀切了啊!”郝铁同样是望着郝爽,双腿虽是跪着,但身躯却是挺直,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
只有郝珞瑜一声不吭,低着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见三人仍旧不把他放在眼里,郝安的脸上渐渐多了几分阴沉,他就任家主这么多年,这些人还是不将他这个家主当回事。
“郝天罡,郝铁,你二人还不认罪吗!”郝安一掌怒拍桌案,阴沉着脸怒斥二人。
“家主,什么叫我二人,你这是要包庇郝珞瑜吗?”郝铁冷哼起身,面对郝安的斥责,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直视其眼眸,互不相让。
“难道家主是看珞瑜侄女还风韵犹存不成?”郝天罡脸上挂着坏笑,瞥了眼郝安,又看了眼郝珞瑜,一丝莫名的意味在眼底划过。
“找死!”郝安怒上心头,再也压制不住,闪身出现在郝天罡身前,右手呈爪朝其脖颈抓去。
“放肆!”郝天罡也不示弱,轰拳与探爪相碰。
不过郝天罡还是高估了自身,右拳当场被郝安抓裂,心口又挨了一脚,倒飞撞到门框。
“你是真不把我这家主放在眼里啊!”郝安欺身上前,一把掐住郝天罡咽喉,一字一句吐出,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你...”郝天罡面色酱紫,双手死死抓着郝安的手,脖颈青筋暴起,丝丝鲜血从其指缝间流出。
郝萱和郝爽沉默看着,没有阻拦的意思,任由郝安自行处理。
既然郝安才是家主,那就无需过多干涉,泠傲也不是外人,也没有所谓的丢脸一说。
“郝爽,难道你就看着你儿,随意杀害族中元老吗!”郝铁此时不敢招惹郝安,生怕后者杀红了眼,连他也一并处置,只能将矛头指向郝爽。
“我只是坐在这,家主之位是郝安,你来找我求情,又有何用呢?”郝爽手指轻叩桌案,浅浅抿了口茶水,翘着二郎腿漠不关己。
郝萱更是漠然扫了眼郝铁,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见求助无望,郝铁转头看向堂内的其他族老,“诸位,我二人自知有罪,但看在为族中付出了这么多年的情况下,也罪不至死吧?”
其他几位族老面面相觑,彼此间看了眼,随后目光聚集在郝爽的身上。
瞧见郝爽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几个族老纷纷闭上眼眸,装作没看见。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否,知罪!”郝安死死掐着郝天罡,凶狠喝问。
郝天罡翻着白眼,想要开口,但喉管都被郝安指尖刺破,哪还有机会张嘴,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忘了,说吧。”郝安松开手,轻拍郝天罡背部,笑道。
终于是缓过口气来,郝天罡剧烈咳嗽,感觉连肺都要咳出来,半天才停下。
“我知罪,纵容格轩堂鱼肉百姓,谋图私欲,导致百姓民不聊生,还请家主降罚。”
郝铁见状,赶忙噗通一声跟着跪下,“请家主降罚!”
二人自知理亏,原本还想以族老的身份倚老卖老,以求郝爽出面为他俩求情,却不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重新回到首位上,郝安淡漠看着二人,指尖叩击桌案发出咚咚响声,一声接着一声仿若在二人心头敲击,轻声道,“就这些吗?”
闻言,二人心头一跳,不自然的用余光瞟向一旁仍旧是低着脑袋的郝珞瑜。
“说话!”郝安一声暴喝,将二人的目光再度拉了回来。
二人低着脑袋惶恐不安,彼此眼神交互,堂内几人修为都不比他二人低,根本不敢灵识传音。
心底思虑再三,郝天罡表现出糊涂,不解问道,“家主,我三人只是为了多些资源,能够突破修为,再多活些岁月啊。”
“是啊,家主,我等只是为了活下去,确实有罪,但希望您看在我等这些年为家族的付出上,饶我们一命吧。”郝铁频频磕头,不断求饶。
听着二人求饶的话语,郝安的脸色却是愈发阴沉,浊气从鼻腔中呼出,能够感受到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愤怒。
“我最后,再问你二人一次,可还有其他罪状!”沉重的话语响彻整个大堂,郝家众人皆是屏住呼吸,不敢妄言,生怕引火上身。
二人低着头默不作声,依旧心存一丝侥幸。
郝安气极反笑,“你们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郝天罡依旧装傻充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家主啊,老夫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罪状,要不,您说出来?”
“是啊,家主,我二人真的不知道您所为何事。”郝铁跟着附和,二人明摆着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到黄河心不死。
见二人这副姿态,郝安不禁笑了,俯下身子凑到二人近前,冷笑道,“你们真以为,勾结剑宗一事天衣无缝了吗?”
此话一出,震惊之色从二人脸上划过,但又立马掩藏起来。
而其余族老在听到此事时,皆是震怒,但还是保持着理智。
“家主,此事不可儿戏,你有证据吗?”族老郝簿沉声问道。
“郝珞瑜,姑奶,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