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急着找人,也没多想。又使了轻功,上了屋脊,在整个一二镇绕了一圈。
刘禹锡冷汗直冒啊。
想着郑旦可能已经恨死自己了,会不会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又想到郑旦身无分文,一定还在这里。
刘禹锡强迫自己冷静,闭上眼眸,细细听去。恍若听到了什么,直返回那小小酒肆。
酒肆正要关门。刘禹锡拦下所有要走的人,全部赶回了酒馆。关上了酒肆的门。
几人面面相觑,看着刘禹锡。
其中那醉汉,骂骂咧咧道:“怎么得,还不让人走了?”
刘禹锡一把拎起那掌柜的衣领,冷冷问道:“再问一遍,见没见过,一个白衣少年?”
先前那女子,忽而闻到了一股香味,嬉笑道:“哎呦,公子身上可真香啊。用了什么香粉?”
“聒噪!”
伴着这两个字,刘禹锡已经伸出另一只手,“咔嚓”一声,直接捏碎了妇人的脖颈。
妇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直挺挺仰面倒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把几人吓坏了。呆立当场,一动不敢动。
便听一人道:“你是不是找一个连一二都不认识的少年?他还没带钱。”
“快说。”刘禹锡放开那掌柜,撩了衣袍,坐于桌前。
“他和两个姑娘走了,怕是现在已经共度良宵了。”先前那醉汉嚷道。
“什么?”刘禹锡拍桌而起,急问道:“去哪了?带我去。”
“这我们哪能知道啊?我们都是穷苦老百姓,哪能享受得上那样姿色的人,自然不知道她们住哪。”
刘禹锡环顾一圈。抓住眼神闪躲的掌柜,指着地上的妇人,冷冷道:“真不知?你…是想和她一样下场?”
“哎呀,客官,小的真不知啊。您放了小的吧。”那掌柜一脸谄媚,求饶道。
刘禹锡冷哼一声,抓着那掌柜的右臂,轻轻一拧。
便见掌柜右臂的衣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下而上碎裂成几片,挂在大臂上。
那掌柜的发出一声惨叫,脸色顿如白纸,扶着自己软烂,全无支撑,呈麻花状的右臂,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看着这个白白嫩嫩,下手却如此歹毒的人,忍不住抖如筛糠。
其中一人颤抖道:“那那那…那两个女子,好像每日都在镇中转悠。就光带外乡人走。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是啊,是啊。”其他几人也快尿裤子了。
刘禹锡蹲下了身,阴沉道:“你知道她们在哪吧?”
那掌柜满面冷汗,虚弱道:“我真的不知。我就是个打杂的,你刚杀的老板娘,她才知道。她看到好看的外乡人,便会通知那两个女子,然后收取小费。当然,她们还有男子,用来对付女子。”
“那你让她们来!”
“客官…小的…真的不知道…她们…她们怎么联络。”那掌柜的已经快疼晕了。
此刻的刘禹锡颓在长凳上,全然懵了。没想到带了郑旦出来,亲手给丢了。
若只是遇到了做皮肉生意的,或是仙人跳,顶多郑旦失了身,花些钱。
万一是最近的失踪案,该怎么办?
刘禹锡心下焦急,脑子里也乱了套,完全不似以往的冷静。
一面想着郑旦知道了他和貂蝉的事,该怎么办?
一面想着,郑旦丢了,该怎么办?
刘禹锡忍不住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低语呢喃,“殿下,你在哪?”
“殿殿殿…殿下?他是什么人?”先前那醉酒大汉,倒是借着酒劲,大着胆子问了句。
“他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我把太子殿下丢了。”刘禹锡有些疯魔,显出痛苦的神色。
一听这是太子殿下,在场的几人也想起了法子。
只听一人道:“要不,您明儿个去街上多溜达几圈。就凭您的相貌,定能引起她们的注意。”
“是啊,肯定有用。只是今日,夜已深,她们又刚得了手,定是不会出现了。”
若是在镇中硬搜,刘禹锡又怕打草惊蛇,害了郑旦。
左右没有更好的办法,刘禹锡也是无奈,困了这些人在酒肆,生怕透露了消息。自己也窝在这酒肆里,焦躁得待了一夜。
翌日,刘禹锡点了这些人的穴,困在酒馆里。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接着,回了客栈,叫醒了熟睡的貂蝉。还让貂蝉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同出了门。
刘禹锡带着貂蝉在街上逛了一圈,各种铺子都进了一趟。贴心得让貂蝉选各种饰品、布匹、成衣、珠玉。
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貂蝉能够想到的。
貂蝉乐开了花,直以为刘禹锡这是爱上了自己。挽着刘禹锡的胳膊,开开心心直逛了一上午,各种买买买。
一直都没发现可疑的人,刘禹锡的心是越来越焦急。已经在想,再找不到,就得出动官府的人了。
直到中午,貂蝉是逛不动了,拉着刘禹锡进了一间酒楼。
貂蝉本要在雅间坐的,可刘禹锡为了引人注目,特意选了一楼,靠近门口的地方。
就在刘禹锡快要心灰意冷之际。两个扭着腰身,花枝招展的女子进入了视线。
刘禹锡与两个女子视线相碰,便确定了,就是这两人。
刘禹锡还没找这二人麻烦,这两个女子却是不怕死的,回身坐在了刘禹锡旁边。
一样的下药手法,一样的挑逗戏码。
刘禹锡看着两人嬉笑的嘴脸,按住吃醋激动的貂蝉。一把打掉送至嘴边的酒杯,顺势掐住那细嫩的手腕,冷冷问道:“昨天拐走的人在哪?”
不想,这两个女子却是一点都不怕,许是这样寻找同伴的事也见多了。
便依然嬉笑道:“别急呀,春宵一刻,公子现在正睡得香呢。我们带二位去找。”
“什么呀?”貂蝉忍不住问道。
“别问,只管跟着走。”
刘禹锡听着这春宵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得郑旦是听到了他和貂蝉的事,故意气他,估计现在已经失了身。
刘禹锡懊恼着郑旦失身的事儿,想着该怎么和郑旦解释,完全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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