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楠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乌鸦破口大骂:
“你个傻逼!你他妈天天在文和街晃悠,居然连这点事都不知道?我他妈哪晓得啊?”
乌鸦心里有点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问:
“那你咋晓得他每月能收到五万多的保护费呢?”
郑楠听后更气了,怒目圆睁地吼道:
“要是我跟你一样傻逼兮兮的,还能当你的老大吗?”
乌鸦一脸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解释:
“你也晓得,我这人就适合打打杀杀,叫我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真的不擅长嘛。”
乌鸦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郑楠能打听到林海这边的消息,是偷鸡摸狗的行为。
郑楠听到这句话,气得差点没吐血,大声咆哮道:
“你他妈还有脸说这话?
昨晚你带着三十几个小弟,我又给你派了二十几个兄弟过去,这么多人都没把林海那个小杂种打趴下。
你现在居然好意思说你擅长打架?”
说完,郑楠还不解气,抬手就在乌鸦受伤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乌鸦痛得呲牙咧嘴,忍不住抱怨道:
“轻点轻点,疼死我了!你能不能别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啊?”
郑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疼呀,既然知道疼,那以后就给我长一点记性。
给老子好好的做事,否则我还收拾你。”
乌鸦这个王八蛋,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非常的嚣张跋扈,但在郑楠面前却非常的乖巧。
这还真有一种一物降一物的感觉。
另外一边的林海和大雄他们众人,走出西窑饭店后,大雄对着身边的林海说:
“这事就暂时告一个段落吧,最近这段时间,乌鸦肯定不敢再过来找事。
你也不用把精力放在这个事情上,有时间就多操心一下夜总会的事情。
最近跟你总会的老板谈的怎么样了?”
林海在心中暗自咒骂道:“狗日的,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就只知道惦记着夜总会的事情。”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
“目前才刚刚跟对方接触,对方的意思是按人头算钱。”
这话大雄当然不相信,像夜总会这样的场合,里面的安保你如果只给人家一个月开固定的工资,那根本没人会去趟这趟浑水。
要如果没有任何社会地位自己找的安保人员,也绝对不可能镇得住场子。
大雄冷冷的笑了笑:
“呵呵,那对方说一个月一个人多少钱呀?”
林海:“五百。”
大雄接着问:
“那他需要多少安保人员呢?”
林海回答:“三十。”
大雄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人家是把你当做傻子呢?
没有这样的做事方法,看来你还是太年轻了,要不干脆我过去跟人家谈吧!”
一旁的刘二娃实在听不下去:
“雄哥,你这样做合规矩吗?
咱们兄弟拼死拼活刚打出一点名气,你却来这里捡现成。”
大雄面无表情的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我这不是为了把利益最大化吗?
到时候你们出一半的人,我出一半的人,大家利润五五分。
这有任何的问题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大哥?”
看来,这个大雄对夜总会是志在必得啊!
而现在,林海和乌鸦之间的矛盾才刚刚开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和大雄闹掰,那么林海他们接下来肯定会举步维艰。
沉思片刻之后,林海决定先稳住大雄,他笑着说道:
\&雄哥,二娃子这人嘴笨,不会说话,您别往心里去。
既然咱们都已经跟着您了,那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钱当然要一起赚嘛。
等夜总会的老板下次再联系我时,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雄哥,到时候您和我一起去见他。\&
大雄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拍着林海的肩膀说道:
\&哈哈,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不过你还是要抓紧时间,尽早把这件事搞定。
这两天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多和对方沟通一下,尽量让他早点跟我见面。\&
林海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接着说道:
\&嗯嗯,我知道了。
但雄哥,那个老板并不是本地人,而且他平时也不在关城这边。
还有一点,这种生意如果我们表现得太急切,对方可能会趁机压低价格。
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些耐心,不能过于着急,对吧?\&
大雄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嗯,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显得太心急,否则容易被对方拿捏住。
但是,也不能拖太久,毕竟机会稍纵即逝。\&
林海:\&放心吧雄哥,我会把握好分寸的。只要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此刻的林海,犹如一位深谙兵法的智者,果断地使出了拖字诀。
毕竟距离夜总会开业,尚有一段不短的时光,只能留待那时再去筹谋应对之策。
大雄闻得他如此言语,自然也寻不得任何由头来辩驳:
“那成,你且加快些速度,今晚我尚有一个酒局要赴,便不再管你们了,待联系到对方后记得知会我。我这便先行一步。”
言罢,大雄领着四个手下,迈着大步朝着他那辆夏利车的方向行去。
不多时,大雄的那辆银白色的夏利车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彻底消失在林海他们三人的视野之中。
大乔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呸!这挨千刀的,吃相也忒他娘的难看了。”
刘二娃义愤填膺地说道:
“海哥,此事咱们万万不可妥协,若是这一回再退让,那往后咱们的日子定然愈发艰难。
这狗日的分明就是在强取豪夺,哪有他这般做事的道理。”
林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
“莫要如此激动,倘若应了他,那往后我还如何在这江湖上立足呀。
不过,当下的局势于我们极为不利,我们必须得琢磨出破解之法。”
恰在三人交谈之际,林海身上的电话铃声却如不期而至的警钟一般,骤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