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已经三天后了。忙碌了整整三天,李尘枫只觉得腰酸背痛。
于是这天,李尘枫干脆微服出巡,打算好好逛逛齐州城。
毕竟虽然他穿越了很长时间,不是被官兵追着打。就是忙着打造兵器,训练军队,进行造反大业。
还真没有机会,好好逛逛这古代的繁华城池。
然而来到大街上,李尘枫却傻眼了。
“靠!这是齐州城?这么萧条!”
只见大街上的店铺大部分都关了,行人也是寥寥无几。偶尔有路过的,也是行色匆匆。
仿佛身在龙潭虎穴一般!
自己心中的繁华大城,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蒋文正呢!让他给朕滚过来!”李尘枫面色不悦的大喝一声。
“诺!”
被李尘枫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于小虎赶紧去传人。
蒋文正,这个曾经的落魄商号管事,如今已是齐州知府了。
没办法,李尘枫手下精于政务管理的人才不多。可堪大任,又值得信赖的就更少了。
所以李尘枫便把齐州城,交给了蒋文正。
只是没想到,蒋文正竟然把齐州管成了这个样子。
没一会儿,蒋文正就到了。
看蒋文正脸上的黑眼圈,显然这段时间也累的够呛。但李尘枫,可不会因为这个就网开一面。
等蒋文正过来后,李尘枫立刻一脸铁青的说道:“蒋爱卿,打下齐州只是第一步,比打下齐州更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在齐州城站得住脚!确保齐州城的繁华,不被赶出去!”
说着李尘枫指了指萧条的街道,“可是你看看,这就是你管理下的齐州城,这是你要的齐州?”
“皇上恕罪,是臣无能!”
被李尘枫一阵训斥,蒋文正赶紧诚恳的认罪道。
但其实蒋文正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委屈的。
因为他才刚刚接手齐州政务,大战之后的各种事情,可谓千头万绪,他忙的前脚不着后地。
还没腾出功夫,处理这件事呢!
看到蒋文正的脸色,李尘枫说道:“怎么?心里有委屈?”
“没有,臣没有委屈!”蒋文正连忙摇头否认道。
“说,别说朕不给你辩解的机会。”
见李尘枫这么说,蒋文正这才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启禀皇上,齐州的事千头万绪!这几日,府衙主要的任务,是搜捕逃脱的残兵败将,协助逆产清查司查抄官僚资产,及土豪劣绅等,实在是有些顾不上市面上的事。”
蒋文正这么一解释,李尘枫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了。因为他也是忙的前脚不着后地,才缓过来。
想了一下,李尘枫给蒋文正支了一个招,“你可以派人和城里的商户通通气,让他们先开业,其他什么事情,等以后再说嘛!”
“这……”
听闻李尘枫的办法,蒋文正面色有些为难。
“怎么?这招不行吗?”李尘枫觉得,他这招还是挺靠谱的。
“皇上,臣已经派人支会过了。但我军这段时间查抄了数户土豪劣绅,那些商户心里惶恐,所以对臣的支会,并不积极响应。”
“靠!他们怕什么啊!朕查抄的是土豪劣绅,又不是他们!他们要是心里没鬼,有什么好怕的!”李尘枫闻言直接吐槽一声。
“这……”
蒋文正听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因为这些士绅商户,有几个是屁股干净的。真要细查,每个都能找到一些抄家灭族的理由。
“呃……好吧,可能他们应该害怕。”
其实说完之后,李尘枫就觉得自己想简单了。
别说这些封建时代的商户了,就是蓝星的那些商业集团,只要细查,每个都是一屁股屎。
于是想了一下,李尘枫便说道:“这样吧,你给城里的士绅商户,都发一个请柬,朕要在府衙宴请全城,消除他们和大唐之间的误会。”
“诺!”
蒋文正做事干脆,李尘枫吩咐完后,他就立刻去落实了。
由于街面上太过萧条,李尘枫也没有了逛的兴致。
所以就直接回府衙了。
而随着大唐发出请柬,城内的士绅商户,全都陷入了一片犹豫之中。
那些接到请柬的人,是不敢去,也不敢不去。去的话,就会被扣上一个通匪的罪名。这样日后朝廷打回来,他们可就说不清楚了。
可不去的话,大唐他们也得罪不起。
那日唐军攻城时,百炮齐发的震撼场景,可是把城里的士绅商户,都吓了一大跳。
后来为了震慑宵小,唐军在城内戒严期间,干脆开着装载机沿街巡逻。此举极大的震慑了城内的人,当看到这样一个气势汹汹,钢铁铸造的庞然大物时,齐州城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有装载机镇场子,不管城中众人心里有何想法。
这一刻,都按了下来。
所以此后,唐军搜捕散兵游勇,查抄土豪劣绅官僚资产的行动,都进行了十分顺利。
没有那个不长眼的,跳出来想试试装载机的斤两。
大部分人只要唐军不动自己,就什么也不管。少部分别有用心的,刚跳出来就被唐军镇压了。
所以这些士绅商户,虽然明哲保身不搭理大唐。
可是又不敢真的得罪大唐,毕竟大唐可是会杀人的。
这些天,城中每天都会响枪。每天都会有一些平日里为富不仁的富户,被抄家清算。
如果不是大唐全城宣传,只清算土豪劣绅,不为难普通百姓。且清算的真的是一些恶名昭彰的人,那些士绅商户可能早就炸锅了。
以至于所有接到请柬的人,都像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宁府,拿着大唐送来的请柬,宁德满屋子的踱步着。
他在大堂里转了好几圈,始终没有想到一个稳妥点的办法。
看着父亲转圈圈,宁杰看的头都快晕了,于是说道:“爹,你能不能别转了,我头都快晕了!”
“唉……”
宁德叹了一口气,随后才一脸为难的坐下。
看到父亲为难的样子,宁杰很是简单的说道:“爹,既然你这么为难,咱不去赴这个宴,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