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了踪迹跟随的敖丙,却是傻眼了,这,这还能有这种操作,若是石猴拜了师伯为师,这,呵呵。
敖丙觉得,倒也不是不可以,师伯如今真的是圣人之下第一人了,当初师尊没有成圣之时,这名号还在师尊身上,如今师尊已然成圣了,这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名号,自然就成了师伯镇元子的了。
准圣巅峰大能,身怀地书这等防御至宝,还有一株人参果这样的先天灵根,若是洪荒之中还能找到比师伯更强的准圣大能,怕是没有了。
石猴自己动手,直接徒手扯出了一大片毛竹,随后用树藤扎成了一个结实的竹筏,直接顺着大海往那南瞻部洲的西方而去。
此刻,落霞山之中,燃灯掐指连算,心中也是乐的不行,这小猴儿终于在十年之后还是要来了,他犹记得不知道多少万年前,自己离开灵鹫山之时,自己的洞府被那一只白猿给占据了,而之后这白猿给自己守山门数万年,最终被他收入门墙之中,如今这袁山转世成了灵明石猴,将会再次拜入自己门下了。
而此刻,灵台方寸山之中,不敢再叫须菩提的准提,此刻化身的真人叫做星月真人,他占据这座山脉,实则与燃灯那落霞山,不过是数座山头之隔罢了。
此番,准提正在给一众弟子讲道,也是在静待那石猴上山拜师。
而就在此刻,一道黑风落下,却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女子,站在了这一片山脉之下。
“就是这里了,我从北俱芦洲一路跟来,十年时间,彷遍了一众仙山,也就只有此处,那云深暮霭之中,带着磅礴的天地灵力。“
这黑袍女子,自然是当初在北俱芦洲无意之间撞上了准提报身的禺狨猴王,她此番便是一路悄然跟到了海上,哪里知道,他的实力哪里能够与准提报身相比,早就丢失了那踪迹,十年来,苦苦找寻,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一片山脉之中。
她缓缓的踏入山中,下一刻却是愣住了。
“这,这是地脉汇聚之地啊,如今浓郁的地脉之力。”
禺狨猴王站在这片山脉之前,瞪大眼睛,之前不过是有种朦胧之感,仿佛那天地之外,有着一道屏障,自己闯入了屏障之内,才能够感受到这天地元力的浓郁程度。
“一定可以的,想要踏入大罗金仙,必须要拜入师门,靠自己修行,已然不现实了,牛大哥那底蕴还有背后的靠山,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鹏魔王也有不死火山支持,狮驼王那家伙还有个截教大能的亲戚如今在西牛贺洲呢,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禺狨猴王缓缓的往山上行走着,这山路多崎区,不过对于她而言,如履平地,她也在回忆花果山之上的生活,他想到了那一脸傻笑的蛟魔王,还有永远眼神特别深邃的猕猴王,哦,还有憨憨的九公主,对了,也不知道那只灵明石猴有没有死。
此刻,那准提原本正在讲道之时,却是眉头微微一蹙,他乃是大神通之人,竟然发现有人在上山,而且此人为妖猴,但并非是观音所说的那灵明石猴,而是远古血脉通天魔猿的血脉后裔。
“怎么回事?”准提掐指连算,却是发现这天机不明,顿时想到这一片的天机早就被自己本体与师兄给搅乱了,而对于这样一个妖猴前来,他倒是不知道该不该收入门下。
“算了,舍弃一个通天魔猿的血脉也就罢了,不能因为他而影响自己的佛门大计。”
他叹了一口气,这天机混乱的,他都不知道为何会有一只魔猿来到了这里。
悄然,他直接一指轰出,顿时犹如斗转星移,这座灵台方寸山缓缓的隐入了大阵之中,而外界丝毫感受不到,仿佛那灵台方寸山没有出现过。
而禺狨猴王却是丝毫不知,依旧是不断的上山,当她站在了这灵台方寸山之中,眉头蹙的更紧了“怎么回事嘛?这是地脉龙头之处,为何灵力如此充裕也不见仙山洞府,怪事,倒是那远处龙尾之处的山峰之地,隐有星斗冲光之兆。“
她撇撇嘴“什么玩意嘛,这等好地方都没有仙人在,错过,错过。”
说完,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那远处而下,但是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禺狨猴王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暗然,而且还有一丝丝的恼羞成怒。
“看不起妖啊?”她喃喃自语。
她乃是上古妖兽血脉,自有天赋,这里明显有了隐匿灵力未曾散去,显然这仙山之上的人,是看不上她这妖族出身的。
这倒是冤枉准提了,准提可是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投入佛门,但是此番他是道门打扮,可不能给别人做了嫁衣,而且石猴是西行取经人的护道者,这件事情更重要。
禺狨猴王这一次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走到了落霞山上。
落霞山,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座落霞山倒是美如山水画卷,山中灵花异草,而且青竹碧绿,苍松古翠,灵涧潺潺,还有一方瀑布飞流而下,那上方一座古朴的巨鼎镇压山脉之上,鸟鸟青烟升腾而起,天地灵力在这方落霞山山脉之巅汇聚,犹如灵泉漩涡,被那下方的一座古朴大殿慢慢的吸纳进去了。
“仙人道场,果然是仙人道场,这等仙境一般的地方,会收我吗?”
此番,山门之内,一众弟子皆是在修行,此番燃灯同样也是给他们讲道,但是下一刻,燃灯却是笑着点点头“好了,今日讲道便止于此。”
一众弟子也是恭敬的给燃灯行礼,随后便是退下了。
禺狨猴王有些忐忑,但是还是恭恭敬敬的踏上了这山路之上,犹如天阶一般的青石板,禺狨猴王缓缓走上来,但是虚空之上,那无形之压,扑面而来,将她差点压的跪了下来。
这一刻,禺狨猴王竟然露出了一丝激动之色,有考验,这证明这仙门之上的大能在考验自己,而不是将山门直接隐蔽了。
禺狨猴王一步一步,犹如背负着一座青山而上,每一步皆是汗如雨下。
而大殿之中的燃灯此番也是摇头“这真是天机乱了,一切都乱了,这花果山之上,曾经美猴王的结拜兄弟,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若是他拜进我门下,倒是也行,以后西行之路,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数,就让这只猴儿出面相助倒是不错。“
青石长阶,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此番燃灯也是想要看一看这禺狨猴王到底有多大的潜力以及是否心诚。
禺狨猴王每一走一阶,皆是犹如增加一道山峰,但是她依旧咬牙坚持,没有化作本体,但是到了这九千阶之上,却是发现自己若是无法化作本体,怕是根本走不上那天阶之上了。
“放弃吗?”禺狨猴王额头汗如雨下,但是已然被那青山压弯了腰。
吼,一声怒吼,她却是强压血脉之力,未曾化作本体,就算是爬,也要爬上那天阶,她真的是想成仙得道。
燃灯在那大殿之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不错,这小母猴的资质非常不错,好像有着远古血脉,收入这门下,也算是给她一个机缘,能够在这落霞山之中相遇,倒是缘法因果所致。”
禺狨猴王双掌已然磨烂了,但是即便是到了最后一步一步的爬上去,还是慢慢的爬到了那青石广场之上。
看着那山门大殿之上的金匾书写着苍月仙门几个字,禺狨猴王只觉得不枉此行。
“看来是隐士高人了,不是那个星月真人。”她此刻浑身没有了那负山的负重之感,此番却是可以缓缓的走上大殿去了。
而此刻,山门之中,却是有弟子好奇的走出来“喂,上山来的,你到我们苍月仙门做什么?”
禺狨猴王已然是太乙金仙了,看着那弟子,也不过是地仙境界,但是此番他也不敢无礼”仙童有礼了,我是想要拜师求道的。“
“嗯,师傅在里面,随我进来吧。”小仙童却是那石头点化的,这些年却是没有那青竹与苍松点化的弟子那般下山游历,此番还是纯真的很。
大殿之内。
燃灯看着身穿黑袍的女子,虽然不是那种绝美的美人,但是英姿飒爽,自带一股巾帼之气。
“禺狨拜见仙人,此番上山,还请仙人求仙人收禺狨为徒。”
“你既然已然通过了考验,自然可以入我山门,我知你有那通天魔猿的血脉,我之门下,不问出身,但是讲究心性,不可弑杀成性,也不可背叛同门。”
禺狨猴王欣喜,自己苦修多年,才太乙金仙,而此番这位大能,不过是轻轻显露了一丝威压,便是让她浑身来自灵魂的战栗,这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弟子禺狨,拜见师尊。”禺狨急忙跪下磕头。
“嗯,禺狨二字可以改为玉蓉,我再给你取个姓氏,猿者,与猢狲相彷,你既然想要求仙问道,那猢狲的猢字却是兽与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便取个狲字,你在我门下,定然可以成仙得道,便去了那兽,便以孙为姓,以后你便是孙玉蓉。”
“玉蓉拜见师尊,弟子还不知师尊尊号?”禺狨猴王此番是心中激动极了,能够替自己取名,那便是真的认可自己了。
“为师苍月真人。”燃灯笑着报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禺狨猴王算是正式拜入了燃灯门下,而此番娲皇宫中。
女娲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师弟呀,这天机是越来越乱了,你这袁山还没有收入门内,却是先收了一只猴儿入门了,那准提也是够狠的,直接放弃了这样的良才美玉,这禺狨猴王实则是资质非常好了,以后踏入大罗金仙,只是时间问题。“
“嗯,这天机乱的有些难以理解,莫非是除了你我在这其中扰乱天机,准提与接引也算计了一番,难道还有人入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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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烟雨,朦朦胧胧。
孙玉蓉却是坐在了青石大殿外的石阶之上,托着下巴,享受小雨迷蒙之感。
一旁却是出现了一道身影。
“师尊。”孙玉蓉没想到竟然是师尊站在一旁。
“玉蓉,看你似乎有心思。”
“师尊,弟子心有魔障,弟子原本是花果山妖王,也从未入过凡间伤人,为何天庭之上的仙家,不放过我们这些妖王呢?莫非妖便不能是个好妖?”
燃灯点点头,“玉蓉,天庭如今做法,倒是有些过界了,你说的有一点是对的,妖又如何?只要不伤天和,不伤洪荒百姓,只求长生道果的妖,与仙无异。”
“师尊,弟子,弟子若是修行有成,还要回洪荒之中,相助妖王对抗天庭,弟子不敢有所隐瞒。我有几位结义兄弟,如今已然要聚妖兵与天庭为敌。“
玉蓉转身跪下,一五一十的坦白。
“你我有师徒之缘,待你大罗金仙之后,便可出师离开山门,只要你不伤人间人族,为师也不会过问你与那天庭之事。”
燃灯也是透个底告诉这弟子,虽然有师徒之缘,但是你只要不伤人族,不伤同门,就算是对付那天庭,又如何呢?如今的天庭昊天,已然不是有道祖撑腰的昊天了,而且那昊天的一些做法,燃灯也是不喜。
转眼间,又是数月过去了,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老龙王暗中相助,这石猴也是自己划拉着竹筏,不过数日便是被海浪拍了个散架,最终还是抱着那竹子,随波逐流。
观音菩萨此番终于出山,从东海而过之时,直接轻轻甩动杨柳枝,便是将那海势改变,让这海风吹动那石猴,朝着南瞻部洲与西牛贺洲接壤之地而去。
“来了,果然来了,我就说,有人暗中在帮我”石猴在人间这十年,那也不是白待了的,老里正作为一村之中的大官,自然是处理事情是要动脑子的,而石猴跟老里正相处了十年,哪能不学个几成本事,最起码,做事之前,都会动脑子想想,所谓三思而后行。
当初他离开花果山之时,在大海之中随波逐流,后来也是不过短短数日,便从广袤无垠的海中飘到了岸边,那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如今这一次,他的竹筏依旧是坏了,但月余也没有人来相助,自己随波飘到不知道何处去了,今日果然有了变化,一股风吹来,直接改变了这海风之势,一浪袭来,一浪再袭,将他朝着那未知之处拍去。
果然,不过数日时间,他便是来到了另外一处海岸,而此番,那远处眺望,便可看到连绵群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