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这蠢物!本宫来告诉你!
作者:东南形胜   小公主美颠颠,大将军宠宠宠宠宠最新章节     
    聂琚颇为遗憾的叹口气。

    “这条十八年后的好汉,你竟然如此脆弱?好吧,凌迟之刑,转给下一人!”

    下一个匪徒嗷嗷直叫,“...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好吧,说来听听。”

    “梅,梅秀贞,就城东那女人,她......”

    聂琚打断他,“不行!别人说过的不算!你要交待新的,真实的,有用的线索!”

    匪徒汗流浃背,“是是,我懂了!”

    他指向方才问话的豪绅,“他!他与我们有来往,给我们传递消息!作为回报,我们不动他家人,再送些钱财于他!”

    豪绅慌了,“你别胡攀咬,绝无此事!”

    不是在说拐子吗?怎么扯到他身上了?

    匪徒举手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证据!”

    陆峤喝道:“有没有勾结,本官自会查证,绝不冤枉你们!”

    后面的匪徒急了,公主说要交待新的内容,他们生怕到自己时,前面的人都交待完了。

    他们也不讲武德了!

    “穆家那疯子穆襄,他才不傻!三年前就帮我们盯哨了!别小看他,他狡猾着呢!”

    “于家,于家二公子!他和他夫人都有参与!”

    “前任刺史,他收过我们好处费!”

    “还有陈刺史,他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这,这是渎职罪啊!\&

    陈刺史跳脚大骂,“你娘的,你个王八羔子!本官何时得罪你了?”

    匪徒苦着脸,陈刺史是没得罪他,但公主要新的有用的消息,举报官员渎职,这也算吧?

    聂琚恪守诺言,对于交待过的人,一律押入大牢,等候进京审判。

    有位老人哭着替儿子求情,“公主,我儿不得己才落草为寇,求公主饶过他!”

    旁边有人骂道:“呸!你儿子杀人时,你怎么不劝他呢?”

    “我劝过,劝不住啊!可死者又不能复生,杀了他又有何用?我这把老骨头,还指着他送终呢!”

    一中年秀士扬声道:“老伯的话在理!犯案之人众多,按律法他们都得死!但这又有什么意义?不是该宽容些吗?”

    他道貌岸然,一副理中客的样子,百姓们有些发懵。

    聂琚站在高台上,扬声喝道:“你这蠢物!本宫来告诉你,死刑的意义!”

    “其一,死刑可告慰死者在天之灵!每个无辜枉者,他们都希望,害他们的人偿命!”

    “其二,死刑能让被害者亲属好过些!送凶手下地狱,是对生者最大的安慰!”

    “其三,死刑可威慑凶徒!若杀人不用偿命,凶徒将肆无忌惮,滥杀成风,世道大乱!”

    国朝对死刑已是慎之又慎,每年判斩首者,都需经一道道复审,最由皇帝过目。

    “至于死者会不会原谅凶犯,就让凶犯到地下去问吧!而人间律法,是送他们去见阎罗!”

    聂琚说完,底下百姓大声叫好,就是这个道理!

    有人调侃中年秀士,“要不我送你去见阎罗?不过你得留下遗言,说不追究我刑罚。哎呀呀,你怎么还急眼了?方才不是挺大方?”

    众人怒骂中年秀士,“你他娘的!未知他人苦,却劝他人善!满肚子坏水!”

    忙到天黑,匪徒交待的嫌犯大多落网。

    陆峤顾不上休息,连夜审理嫌犯,府衙外挤满听审之人。

    谢玄也未松懈,他安顿好聂琚后,带人去巡城。

    聂琚躺在院中休息,今日她精神高度集中,疲惫不堪。

    “怪不得大理寺的人冷漠,刑部的人愁苦,整日跟罪犯打交道,难免会这样。”

    暖冬给她揉太阳穴,“但驸马是久经沙场之人啊,为何他一点都不凶狠?”

    聂琚也觉奇怪,谢玄身上确实没有戾气。

    院中被敲响,是长宁求见。

    聂琚放她进来,抬眸问道:“你来做何?”

    长宁耐着性子朝她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聂琚懒洋洋道:“你说你,没事跑博陵做什么?别说是为探亲,谁信啊?”

    长宁怔然半天,方道:“我与公主说件事,我父亲踩着哥哥们的尸体上位。他表面上对我母亲哀悼思念,对我宠爱无度。实则,他背地里早就与人生下几个儿子,有人已经年满十五。”

    聂琚微惊,“什么?你是说除了姜氏腹中,你还有弟弟?”

    “是,但父亲将他们藏得极深,我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不会只为诉苦吧?”

    长宁有些别忸,“父亲要丢下我回陇右。他贪心不足,万一哪天犯事,陛下不会饶过我。我透露消息给公主,是希望公主来日能助我一二。”

    “你父亲?回陇右?你还不知道吧?他在万朝会上同突厥可汗跳胡旋舞,不留神摔伤了,眼下动弹不得,回什么陇右?”

    长宁:“......”

    乍然听闻父亲摔伤,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心疼。

    聂琚打量着她神色,“你来博陵,是不是为搭上陆峤?梁国公府的势力不小。”

    长宁沉默,并没有否认。

    “那你为何不去找陆峤?他那么聪明,定有办法帮你。”

    长宁冷笑,“我找过他,但他让我找你。”

    聂琚思忖一会儿,认真道:“长宁,你告诉我,在陇右时,你有没有做过坏事?”

    长宁有些慌张,她虽然没亲自做过坏事,但父亲与沈靖安做过,她知晓他们的行为,算有隐瞒之过。

    聂琚脸色微冷,“长宁,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没犯下大错。至于你交待的消息,于我来说用处不大,你最好能说出你弟弟们的下落,我才能帮你。”

    长宁犹豫道:“......你能帮我到何种程度?”

    “那就得看,你能给我提供多大用处。”

    聂琚知道长宁定然还有事情瞒着。

    她也不急,对盛夏道:“天色已晚,送郡主回房。”

    京中,秋闱如火如荼进行中。

    平康最近天天拜佛,希望她的隋大郎能高中。

    她平康的驸马,最好能是陆峤,男宠是隋遇安,两人加起来,完全胜过谢玄。

    想到这里,她嘴角都咧开了。

    恨不得去太极殿跺上几脚,耍耍威风,聂琚不在,她就是最高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