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空回到府里，木香来报，严侍郎已经关在刑部的大牢，严家人已经被软禁在府中。瑞王府也派人时刻监视，进出王府的人都会跟踪。

    木香退下后，欧阳长空想起明月的反应，有些不符合常理。

    一个女子，什么时候关心边境的问题了？南疆的边境离她的生活很远吧。即便他们做生意也到不了那里。

    欧阳长空想起王夫人同南瑾的反常，自己又摇摇头否认了。

    如果真像想的那样，他们怎么同沈家那一家搅在一起，还嫁给了沈谦，虽说明月不是沈谦的孩子，王夫人毕竟嫁了。

    前太子的遗孀肯定不会随便嫁人的！她还有一个儿子，明月从来没有提起。如果有她会舍得不带在身边？

    欧阳长空按了按额头，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不想了。

    他要是去南疆任知府，再想一个合理的理由，最好皇上把他贬到那个地方去。

    午夜时分，欧阳长空躺下，一会进入了梦乡。

    木香急切地推开门，喊道:“首辅大人，醒一下，有紧急情况！”

    欧阳长空一边起身，一边穿衣服，问道:“什么事？”

    “暗卫来报，瑞王在西山的别院着火了，好像火药弹房炸了！”

    “通知禁卫军首领，马上去西山别院，把庄子包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许走。”欧阳长空说完，匆匆去了宫里。

    皇上也收到了信息，正等着欧阳长空。

    “长空，是不是你安排人炸的火药弹房？”

    “不是，火药弹房把守的紧，安排的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这是自己炸的？”

    “情况不知，臣已经派禁卫军首领带人过去了。守着关口。一个人也不许放过。”

    皇上赞赏地说道:“好，先把西山别院的人收拾了，房炸了，名正言顺。也不至于让瑞王狗急跳墙。”

    欧阳长空看着皇上笑了。

    “笑什么，朕气急了也会骂人！朕是人，不是神！”

    “这样，甚好，甚好！”欧阳长空低垂着眉眼勾唇笑了。

    甚是妩媚动人！

    “好了，以后不用这么笑，太招人了。”

    欧阳长空脸色瞬间肃穆起来。

    “臣去一趟别院，看看有什么发现。”

    等欧阳长空来到别院的时候，瑞王也到了。

    欧阳长空看向禁卫军首领王冲，王冲摇了摇头。

    瑞王是听到爆炸声才来的，还是庄子的人报的信？

    庄子不是围起来了吗？

    他们的人插翅难飞啊。

    难道有另外的通道？

    欧阳长空给王冲使了眼色，王冲带着人走了。

    瑞王看到被夷为平地的火药弹房，眉头紧皱，眼里有痛惜之意。

    欧阳长空问道:“瑞王爷怎么过来了？”

    “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瑞王爷，这是做的何物？”

    “鞭炮房。”瑞王淡淡地说道。

    “怎么炸的？”

    瑞王爷看了一眼欧阳长空，眸光里有一闪而过的狠意，声音略冷，说道:“本王也是刚来，不知。”

    欧阳长空嘴角一丝冷笑:“鞭炮作坊有官府的批文才可，王爷也有？”

    瑞王爷怒极，堂堂王爷，被一个朝廷官员咄咄逼人的问询，像审罪人一样，觉得尊严扫地，话都懒得多说，冷声道:“无。”

    欧阳长空面露微笑，只说了一个字，“好。”

    瑞王爷惊讶地看向欧阳长空，顿觉身上有些冷。

    “首辅大人，工坊里有十五名雇工，全部遇难。”

    “封住所有出口，庄子的所有人员集中在一起。庄子的管事打入大牢。”欧阳长空眸色冰冷，声音不是很大，听的人不寒而栗。

    “欧阳长空你竟然敢封本王的别院？”瑞王爷歇斯底里的喊着。

    “瑞王爷请回王府。”欧阳长空不予理睬，看都没看瑞王，示意禁卫军首领带他走。

    “欧阳长空，蔑视皇族，皇兄定不饶你。”

    欧阳长空漠然看他一眼，示意把他带走。

    皇上正不知找什么借口封了瑞王府，这不自己送来了把柄。

    只不过，瑞王心狠手辣，把试验火药弹的人们都软禁在工坊，炸死了这么多人。况且都是平民，怀乐面首的家人。

    欧阳长空看到瑞王心如死灰的绝望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畅快。

    最后，瑞王的庄子，搜出八百名训练有素的壮年男子，这些人除了瑞王府负责训练的侍卫。全部伏地，痛哭失声。

    “谢谢皇上，谢谢首辅大人。我们都是被骗来的，请大人给我们做主。”

    有一个人大声喊道:“大人，我发小发现他们骗人，不是来做工，是每天训练排兵布阵，想办法逃跑，被他们抓回，活活打死了。”说完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欧阳长空吩咐木香，“去把府衙的人叫来，刑部也来几个人。”

    经过十多天的审问，调查，核实，瑞王别院有被骗的人员850名，都是方圆百里以内的百姓。

    炸死的十五人，除一人是欧阳长空安排的乞儿外，其他都是怀乐面首的家人。

    面首眼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拘在庄子试验火药弹，盼着成功后一同归家。

    一夜之间阴阳两隔，纷纷控诉怀乐召集他们的野心，是要谋反，想当女皇。

    当欧阳长空把这些血泪供词呈给皇上时，皇上沉默了好长时间，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又面色冷肃地说道:“传旨，封禁瑞王府。”

    又对欧阳长空说道:“等南疆事了，再一并处罚，没收财物，贬为庶人。”

    欧阳长空行礼，“全凭陛下做主。”

    皇上看欧阳长空的滑头样，笑了，“好了，这次不会再心软，还累你奔波到南疆。”

    “是臣应该的。”

    “陛下，臣去南疆，想带一支队伍过去。这样行事不受控制。”

    “长空，我们俩心有灵犀啊。朕正想同你说这件事情。”皇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欧阳长空默默地看了皇上一眼。

    “长空，我们从地洞里，把瑞王府的财物都运出来如何？”皇上表情如同偷油的耗子。

    “好。”

    “明日，朕把瑞王叫到宫中，训斥他。让他在宫中滞留一天，你看可好？”

    “好，我从禁卫军挑选出一万人，武器刚好够，百万银两的粮草尽够了。剩余的陛下充入私库吧，用起来方便，入了大库，恐户部的人走露风声。瑞王的密室里一部分是税银。”

    “朕心里明白，等你掌控了南疆以后，一并收拾。”皇上还拍了一下惊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