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卿斟酌了一二才道“砚书,你比着二哥还要小好多,是不是还可以再等等,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孟砚书眉峰轻扬“姐姐,可是怕我考不上因此受挫,一蹶不振?”
孟朝卿:……
“胡扯!孟家儿郎就没怎么怂的!”孟朝卿这话脱口而出。
“噗嗤!”孟砚书就笑出了声,要说他最喜欢他姐姐那里,就是他姐隐藏在骨子里的霸气。
瞧瞧!这话说的就是霸气十足。
孟朝卿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你笑甚?”
孟砚书轻咳了一声堪堪止住笑意“没!没什么,就觉得以后谁娶了姐姐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
孟朝卿脸颊微红“说你的事儿,你说我做甚?”
“姐,你都说了孟家儿郎就没有怂的,我准备参加科考也是经过思量的,再过三年是浪费时间。
趁着这大半年的时候我努努力,不成问题。”
“确定想好了?”
孟砚书扬眉,眉眼间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当然!”
孟朝卿无奈一笑,还能怎么办?支持呗!
这些年孟朝卿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弟弟也是个性子倔的,不过这样才像孟家的人。
“我已经在祖父那里淘了不少孤本还是有不少书籍,学院今年休沐的时间长,我就在家开始好好翻看一番。”
孟朝卿抬眸看了一眼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的弟弟感慨万分,真的是长大了,竟然连休沐都计划的好好的。
“好,该学的时候就好好学,该玩的时候就好好玩,一心一意做一件事。”孟朝卿又叮嘱道。
……
孟砚书是今日才到家的,一家子肯定是要吃一顿团圆饭的。
清音院也早早的就准备了起来。
明日还有一日,也就是大年二十九上完早朝,众官员就开始休沐了,主要是明日除夕。
除夕的前一夜,皇上要带领众位皇子和嫔妃去太庙祭祖,其中各种繁琐的事不胜其数。
不过繁琐归繁琐,这是个辞旧迎新的好日子,大家都是欢喜的。
孟松昌也回来的早,看着个儿快到追上他的小儿子孟松昌觉得心中感慨万千,曾经那个胡闹的小子已经这么般高了。
这也没多久呢,这以后是要超过他呀!
“休沐几日?”
孟砚书站的规规矩矩“七日”
孟松昌沉声道“你这念书有什么打算?你二哥今年今年准备殿试了,你呢?你什么打算?”
卢氏无奈,这才刚回来,就开始问这个?再说了砚书不是还小呢!
这以前是个贪玩胡闹的,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也是懂事许多,这······这孩子总要一点儿一点儿改变吧!
“老爷”卢氏有些无奈的轻扯了音调,声音里的无奈尽显。
孟松昌偏头看来,还没等卢氏说话就听孟砚书沉声道“父亲,我已经打算好了。”
卢氏:·····
“离明年的“秋闱”还有大半年的时候,我计划参加明年的“秋闱”。”
孟松昌一滞,他是求着儿子上进,但是也没想着这么猛,改变这么大。
这万一用力过猛,受挫·····
还没等孟松昌多想,就见自家夫人已经站起了身子“砚书,你不要看着你二哥参加明年参加殿试就着急,这······你以前也落下不少功课,这·····还是循序渐进。”
说这话卢氏又剜了一眼孟松昌。
孟松昌很是无辜,他是问了儿子的念书情况,但是没催着儿子这么着急就参加明年的“秋闱”。
“你也知道你父亲就是关心你的学业,其实也没让你这么·····上进,你年龄还小,不着急,不着急!”
本来孟松昌听着挺正常耳朵,但是听着听着怎么就变味儿了,“什么叫没人你这么上进?”,这是做母亲该说的话?
孟砚书听了后半截的话亦是嘴角一抽,母亲这是真的有些急了。
“夫人!”孟松昌急急唤了一声“你·····你看看你都说了什么话?上进不是好事儿?”
卢氏一顿,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妥,只是刚才猛地听儿子这么一说有些慌了。
儿子现在懂事儿不少,虽然以前也不是不懂事儿就是有些胡闹,万一受挫大受打击·····
孟朝卿有些好笑的看着双双凌乱的双亲,心中感慨身为父母甚是不易呀!
卢氏脸色也有些僵硬“刚才这·····”
孟砚书上前拉住卢氏的手“母亲,你说的我都懂。”
话罢看向父亲“父亲,我刚才所说不是假的,虽然我以前落下了不少功课,不过这两个月来我已经补上了不少,再说大哥不是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参加的“秋闱”?”
孟松昌心中默默道,品种是一个品种,但是这长势不一样呀!
卢氏将信将疑道“砚书,你说的可是真的?”
孟砚书点头。
卢氏随即快步走到女儿身边“卿卿,你说说你弟,参加科举可以,但是不急于一时半刻,准备充足最好。”
孟朝卿笑着看向母亲“这事儿砚书跟我说过了。”
孟松昌和卢氏皆是一愣,随即脑海中浮现出同一个想法,敢情他们是最后知道?
“不妨母亲先听听他怎么说的。”孟朝卿安抚似的拍了拍母亲的手。
孟松昌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就是,先听听怎么说的。”
卢氏抬眸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听到儿子说参加“秋闱”那猛地瞪大的眼睛。
孟松昌:······夫人这个白眼翻的可真是······
“如果再往后算的话就要再等三年,儿子觉得有些耽搁时间了,儿子虽然不敢说自己极为聪慧,但是也不是个笨的,这大半年时间好好用功也不是不行,好歹见见题型。
母亲无非就是怕我落榜受挫一蹶不振”说着孟砚书看向母亲。
卢氏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眸子,可不就是这个缘由。
“可是母亲,没有谁的人生是一世顺遂儿,况且孟氏的儿郎也不是这么怂的!”
话完孟砚书朝着孟朝卿抬了抬下颌“姐,是吧!”
孟朝卿抿唇浅笑“嗯!”
孟松昌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小儿子变得不止一点儿,难不成他存于儿子身体中的血脉崛醒了?
对!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子,能差到哪儿?
呵!他就说这可是他的儿子会没一点儿豪情壮志!
这不就来了!
孟松昌轻咳了一声“既然砚书这么有志向,我们身为父母就应该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