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首辅病倒
作者:种菊南山下   穿越大明之秉国太后最新章节     
    卢象升风风火火地着手打造他的轨道车,因为有了详尽的图纸,打造过程异常顺利。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便成功铺设了一条长达两里路的铁轨,连接了码头与钢铁厂,极大地节省了矿石与煤炭的运输成本,省去了大量的人工与车马劳顿。

    受此鼓舞,卢象升下定决心,定要在矿洞里铺设上铁轨,以提高铁矿石和煤炭的产量。

    另一边,张蔷接见了南怀仁和徐光启,她详细询问了,西方大学的学科设置及科技发展情况。

    她知道二十一世纪的大学学科设置与科技水平,但对于基础研究的学科和流程,却知之甚少。因此,她的方法直接而高效:需要什么,就研究什么。

    在了解了西方目前的实际情况后——尽管南怀仁可能并未完全说实话,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她并不想照搬西方的发展模式。

    即便是在后世,种花家也从未盲目模仿西方,她只能借鉴西方,探索出一条适合大明现状的发展之路。

    于是,张蔷对最初拟定的研究方向,作了一些修改,便交由徐光启去执行。

    燕京大学,就是借鉴西方的大学,设置了各利基础学科,将读书人的目光,从四书五经上,吸引到自然科学的学习研究上来。

    从天启六年年底涉足朝政,到开平四年六月,张蔷执政已近五年。她凭借一己之力,稳住了大明这艘即将滑向深渊的破船。

    抗击后金、西北赈灾、削弱藩王势力、编练新军、整顿卫所,每一项政策都顺应时势,加之《明报》的广泛宣传,这些举措得到了朝野上下的鼎力支持。

    然而,随着南阳事件的爆发,改革逐渐触及深层利益,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

    这一日,内阁首辅孙承宗突然病倒,病情来势汹汹,上吐下泻,仅仅一个晚上,这位老臣便虚弱得无法起身。

    张蔷知道,孙承宗死于崇祯十一年,却不是病逝,而是战死。他立即吩咐太医院派人前去救治,同时对阿宝说道:“老首辅这是吃坏了肚子,老人家脾胃弱,抵抗力差……”

    阿宝瞪着迷茫的蓝眼睛,似有所感:“喵……要不,本猫去看看?”

    张蔷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淡定:“阿宝,你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非意外?”

    阿宝答道:“喵……要看了才知道。”

    说罢,阿宝三两下跳上房梁,消失不见。

    张蔷十分羡慕阿宝,能在京城中自由活动,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活得不如一只猫。

    有了阿宝的提醒,张蔷心中警铃大作,尽管乾清宫内都是自己信任之人,但她还是谨慎地在茶壶中滴了几滴灵泉水,以求心安。

    阿宝归来时,张蔷正与平安用午膳。

    阿宝一身尘土,来不及等姜姑姑抱去洗澡,便急切地对张蔷说道:“喵……首辅家的厨子,被人收买了,得了阜财坊的一座院子,还有老家的二百亩地……”

    “有何证据?”张蔷问道。

    “喵……房契和地契,在那厨子身上,他不敢放在家里……”阿宝答道。

    姜姑姑进来,将阿宝抱走,一边埋怨道:“阿宝,你又去调皮了,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晚上怎么上万岁爷的床?”

    阿宝无奈地叹了口气:“喵……平安才不会嫌弃本猫呢。”

    平安被阿宝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挥挥手道:“阿宝,快去洗干净,朕把这个鸡腿留给你……不,你喜欢吃鱼,这条清蒸黄花鱼留给你。”

    张蔷对着门外喊道:“怀恩,叫法容来。”

    平安好奇地问道:“法容姑姑正在吃饭呢,母后这么急叫她合适吗?”

    张蔷说:“孙师傅病了,母后要去看望他,平安也一起去吗?”

    平安闻言,放下筷子问道:“孙师傅病了?平安与母后一起去。”

    “先吃饭,等法容姑姑准备好了,咱们就去看望孙师傅。”张蔷说道。

    母子俩正说着话,法容急匆匆地走进来问道:“太后有何事吩咐?”

    张蔷招手示意她靠近,轻声吩咐了几句,法容点点头,转身离去。

    姜姑姑给阿宝洗完澡,它的毛发太长,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只能用柔软的棉布巾,一点一点地擦干它身上的水渍。

    平安拿着一把精致的绿玉梳子,轻轻地梳理着阿宝的毛发,一边跟它说话:“阿宝,别动啊,快快擦干身上的水,朕和母后要去看孙师傅,你去不去啊?”

    阿宝享受着平安和姜姑姑的照顾,闭着眼睛“喵”了一声,可惜平安听不懂它的意思:“喵……本猫当然要去,不然怎么放心?”

    午后,小皇帝与太后母子俩,带着一队御林亲军,在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的陪同下,前往孙府看望天子之师、内阁首辅孙承宗。

    仅仅一个晚上加上午半天的时间,平日里红光满面的孙师傅已变得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微弱,连张蔷都感到震惊。

    “孙师傅,孙师傅……”平安上前,站在床前的脚踏上,不安地呼唤着他,“孙师傅,您哪里疼?”

    孙承宗吃了药,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平安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一边劝阻道:“万岁爷,您怎么来了?房间里药味重,别熏着您……”

    张蔷走上前,安慰道:“孙师傅别动,平安听说你病了,吵着要来看望你,本宫便陪他来……孙师傅的病怎么样了?”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跟进来的太医问的。

    孙家的仆人上前,在床头垫了一个枕头,扶着孙承宗坐起来。孙成宗对平安说道:“万岁爷放心,师父不疼,师父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守在孙家的太医回答道:“回太后,阁老的病是饮食不洁引起的。上午服了药,已经止住了腹痛腹泻,需要静养几日,再用几剂保肝复元的汤药,就能康复了。”

    张蔷点点头,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回头问法容:“人带来了吗?”

    法容点点头,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侍卫说道:“带进来!”

    一个锦衣校尉,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将那人扔在地上,校尉冲太后、天子以及床上的孙承宗拱了拱手,便退到后面。

    随后,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跨进门来,对着张蔷拱了拱手道:“太后,这位正是孙府的李厨师。”

    那厨师还在嘴硬,对着孙承宗喊冤道:“老爷,小人可没有害您之心啊。只因昨儿晚上不舒服,那道焖豆角,是让徒弟做的。他没经验,豆角没焖熟,害得老爷病倒。

    今儿早上,管家已经处罚他了……”

    李若琏一脚踢在他的背上,踢得他向前一扑,怀里的一个袋子就掉了出来。

    李若琏弯腰捡起布袋,厉声喝道:“还敢狡辩!豆角没烧熟就算了,为何将汤里的白果换成了巴豆?也是你徒弟干的?”

    李厨子见袋子被捡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声喊冤:“老爷明鉴,厨房里根本没有买过巴豆……”

    反正那汤渣已经没有了,说他用巴豆,哪里来的证据?

    李若琏一边打开袋子,一边说道:“厨房里没有,那就是你带进来的。你说说,这座阜财坊的宅子,和你老家的二百亩地,是怎么来的?

    这房契和地契,你何时办的?”

    李厨子牙齿咯咯打颤,说话也不利索了:“去……去年……不,前……前年……”

    李若琏把那几张纸摊到他面前,冷笑道:“一派胡言,这地契上的日期,明明是半个月前的。”

    那厨子瘫在地上,无话可说。

    一个厨子,每月只有一两银子的工钱,即便是存一辈子钱,也买不起京城的一座二进宅子,更别说老家还二百亩地了。

    孙承宗望着那厨子,痛心疾首地说道:“李二,真是你?你还叫老夫一声表舅……”

    话未说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