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上，
尚漠靠近沈随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借你靠着。”
沈随风：……
“我知你心中难受。但凡人修炼都有这一关。”尚漠继续开口：“师兄肩膀借给你。”
沈随风：…………
一旁的沈缘嘴角直想抽抽。
师元白现在对尚漠时不时地无脑行为已经习惯了，淡定的喝着茶。
“离开了皇城，沈缘师弟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听到师元白的话，沈缘看向一个方向：“就去那里。”
师元白的顺着沈缘的目光看去；沈随风、尚漠两人的目光也顺着看去……
“大山？”尚漠开口：“小师兄不会又是想找的山洞闭关十年吧？”
沈缘微笑着看向尚漠：“我俩还有账没算。你可等着吧。”
尚漠下意识闭上了嘴。
沈缘再次朝着远处的山看去：“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师元白好奇：“那里是什么地方？”
“沈家庄。”沈缘回答：“捡到我师父的地方。”
师元白：……
沈随风：……
尚漠：Σ(⊙▽⊙\&a……
小师兄是会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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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心境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四人来到青石做的门额面前，沈愿很是意外。
以前还是木头做的，现在变成青石了？哪个有钱的老爷发的善心？
“这就是小师兄出生的地方？”沈随风的声音响起。
沈缘点点头：“算是吧。”出生和重生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新生吗？
“这地方挺偏僻的。”师元白看着四周。
沈缘继续点头。
虽然他只在这地方住过几天，但这次回来也有种亲切之感。真是奇妙的感觉。
“小师兄以前住在哪里？”尚漠问。
“不急。”沈缘开口：“先进去看看吧。这地方变了好多。”
四人走进了沈家庄。
沈缘发觉这里真的是变化了不少，人多了，也热闹了。
以前零星的几处摊位都是一目了然，也没有人卖吆喝声。
现在吆喝声那是不断，虽没有城里的热闹；但对比一般的小村庄可是好了太多。
“客人来看看啊，上好的绸缎……”
“公子，来看看香囊啊，送给娘子可喜欢了……”
“客人……”
三人走进热闹的街道。
“既然来到我的老家，不如我请你们吃饭吧？”沈缘开口。
三人稀奇的看向沈缘，心中不约而同冒出同一个想法：小师兄\/师弟终于舍得拔毛了？
沈缘笑笑，来到一处熟悉的鱼摊子。
当初的大叔，也变成了大爷。
沈缘开口：“老板，一条鲈鱼，去内脏。”
“好。客人稍等。”那大爷开口。
刀下还是很利落，很快处理好了鱼，草绳穿过递给沈缘：“十银币。”
沈缘接过，拿出钱递给他。
再次开口：“老板，我记得你对面有个卖饼的阿婆。不干了吗？”
卖鱼的大爷终于抬起头，看了看沈缘：“你说刘老太婆？六年前便去世了。”
“唉，也是个可怜的老人，无儿无女。还是隔壁摊主发现刘老太婆几天没出摊，才发现已经去世了。”
“棺材钱都是我们这些邻里凑得。”
“这样啊。”沈缘轻声开口。
“不过我看你挺眼熟。你认识刘老太婆？”卖鱼大爷仔细瞅着沈缘。
沈缘笑笑：“可不是。我以前落魄，身无分文，还是老婆婆可怜我，给了我几个饼。”
“是这样啊。也不奇怪，刘老太婆就生了一副好心肠。”卖鱼大爷了然。
“老板知道刘老婆婆的墓地在哪吗？我想去祭拜一下。”沈缘又问。
“就在你们进来的地方。”卖鱼大爷指着一个方向：“右边有一处荒山，就在那山脚边。”
“谢谢老板。”
卖鱼大爷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离开卖鱼的摊子，沈随风凑了过来：“小师兄买鱼做什么？不是说请我们吃饭？”
沈缘扬了扬手里的鱼：“我亲手给你们做。感动吗？”
沈随风：……不感动，说白了还是扣。
尚漠和师元白也是如此想的。
沈缘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来到铁匠铺，买了一口铁锅；又去买了盐和作料。
碗和筷子自然也不能少了。
最后，沈缘买了些熟食和其他的水果，作为祭品。
无人处沈缘把所有东西放进储物空间，一身轻松的走了出来。
看着等待的三人：“走吧。去祭拜一下老婆婆。再去我的住处看看。”
“沈缘师弟说的老婆婆对你有恩？”师元白问道。
沈缘：“嗯。没有她，或许还没捡到师父我就饿死了。”
师元白：这话听着还是不怎么入耳。
四人回到来处，沈缘朝着右侧的小路走进树林。
沈缘仔细看着这一草一木，和街里比，倒是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
走到树林的尽头，一处浅显的小溪缓缓流淌。
看来山上的水流又变大了，这里都出现了一条溪流。
小溪对面就是几处零星的坟头，沈缘一脚踩进溪水里……
本想飞身越过小溪的三人愣住。
沈缘朝他们笑笑：“你们随便。我只是想踩踩水。”
清凉的流水滑过脚踝，是一种别样的自在。
沈缘找到刘姓的刻碑，好在只有一处姓刘，不然说不定会搞错。
摆上祭品，沈缘躬身一拜：“感谢当年的照拂。”
拜别后，沈缘看向近处的荒山，抬步走上。
“小师兄不是说带我们去你的住处？”沈随风跟在沈缘身后开口。
“是啊。”沈缘应声：“就在这荒山之上。”
沈随风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再开口。
爬到山顶，是一大片的荒芜。
四人站作一排齐齐看去。
尚漠犹豫着开口：“小师兄的住处……不会就是那个茅屋吧。”
茅屋已经倒塌一半，眼力不好会以为那是一处草垛……
沈缘点头：“你说的没错。怎么样？我一个人拥有一座山。”
三人无声。
“好了，作甚露出那种表情？有这闲工夫不如帮我把茅屋修整修整。”
沈缘看向尚漠和沈随风：“麻烦两位师弟了？”
两人：……
沈缘又看向师元白：“要不师兄也去帮帮忙？”
师元白笑笑：“师弟倒是一点不客气了。我们去修了，你做什么？”
沈缘空着的手出现熟悉的鲈鱼，笑着：“我做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