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嗖得一下就转过身去,脸红得不行。
“你你你你怎么换衣服不锁门呐?!”
祁终又无奈又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不敢去看他,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竟忘记了可以出去关上门。
原本正在套衬衫的萨诺亚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已经穿好的衬衫随手扔到床上,就这么赤裸着上身走了过去。
他们身量差得极大,萨诺亚低头能直接看到他一整个头顶,圆圆的发旋都看起来好可爱。
祁终感觉一股压迫感袭来,抬头望过去,正好和萨诺亚对上视线。
他以为他换好衣服了,没多想就转过了身,正好对上了男人结实发达的胸肌。
(●_●)???
脑袋当场挂机。
祁终懵懵然地看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和精壮的小臂,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却充满了一股力量感。
这这这这!!!
祁终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做,胡乱地飘着视线,却发现了他身上浅褐色的伤疤。
像是被针线缝过以后的形状,手腕上有,肩膀也有,脖子也有好几圈。
这些伤疤并没有破坏这具身体的力量感和美感,反而增加了一股经过血腥浸染后的威慑力。
但是祁终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单纯诧异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伤疤,便移开了视线。
萨诺亚却顿了顿。
忘记这些疤了。
在身上不知道待了多久,反反复复永远都好不了。
他不动声色地靠后,双手环抱,一副肆意松弛的模样。
“没想到伯利普尼家的小少爷还有这种癖好。”
祁终羞红着脸。
这明明是餐厅的位置!
虽然感觉男生之间互看身体没什么,可是他这么一说,就让人分外羞耻。
“才没有!”他犟着回应,“你有的我什么没有?”
对上萨诺亚戏谑的眼神,祁终又不解气又不过脑子地喊了一句。
“也就那样,比我看过的差远了。”
原本松弛的态度僵硬了一下,萨诺亚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尖锐。
“你还看过谁的?”
祁终被他的眼神吓到,下意识退了一步,在萨诺亚的眼中便是心虚的表现。
自己看过谁呀?
祁终在心里不断的想着,慌得不行。
好像谁都没看过呀。
笨死了。
祁终不由得唾弃自己,想什么理由不好,想这么个破理由。
“我哥哥……?”
据祁二哥说,祁终小时候他经常帮忙洗澡,一开始总是打湿了衣服,后来干脆就赤膊上阵。
虽然不记得了,但四舍五入也算是看过吧……是吧?
他说的是现实中的祁缙,但萨诺亚不知道,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路廷。
那个看他的眼神脏的要死,还带着他一起离开的男人。
萨诺亚的内心被怒火充斥着,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疤会不会吓到这朵漂亮的小玫瑰,一把拉住他。
他粗暴地扯开他的衣领,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隐隐约约能够看见青紫色的血管,映得人更加脆弱无暇。
咬上去。
标记他。
让他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成为自己的。
他当然不会将他定义为血奴血仆一类的东西,他是他想要珍藏的小玫瑰。
尖牙一点点的靠近。
“大人!”
门外的佣人惊慌失措却又强忍礼仪,敲门的动作不由得加快。
“古堡的安防出了问题!”
萨诺亚控制住祁终,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变成了血红色的竖瞳。
他扭头看向窗外。
满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