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云坐在叶澜的背上,小拳头攥紧捶他,愤恨道:“臭徒弟,敢小瞧师父,今天我就揍死你这逆徒!”
叶澜痛叫着求饶:“哎呀!师父饶命,徒儿错了!饶命啊!”
“认错也没用!”
柳淑云毫不客气,抬手就往叶澜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臭徒弟!师父什么时候怕输过?啊!”
叶澜脸颊涨红不是疼的,而是羞耻。
被美女师父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而且院子里时不时的有女弟子穿行,看着这一幕都是捂嘴偷笑,议论纷纷。
“师姐,师父跟那位师兄这是…”
“嘘!师父教训小师弟呢,小师弟性格顽劣,只有师父能收拾得了他,这样的打闹师姐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等小师妹看的多了就习惯了。”
师姐们领着新来的小师妹匆匆忙忙离去。
“师父快起来,徒儿好丢脸。”
叶澜趴在地上,一脸郁闷。
“不起,你今天不把为师哄高兴了,为师就不起。”
柳淑云一屁股坐下,居高临下的盯着叶澜,目露威胁。
叶澜无奈摇头,师父真是太难搞定了。
想了想,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眼珠转了一圈,随即故作深沉道:
“师父,徒儿本意并非是瞧不起师父,要是想让师父明白…这世间情爱的美好。”
柳淑云撇了撇嘴,显然不信。
叶澜忽然翻身,与柳淑云面对面坐着,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眼眸深邃,语气严肃而深沉:
“师父,其实我真正想对你说的是…”
“十分喜欢,九分给你,一分谢天意。”
“世界很大,幸福很小,有你刚刚好。”
“这世界那么多人,多幸运,有个我们。”
“二斤桃花酿作酒,万杯不及你温柔。”
“所有的晦晴都留给过往,从遇见你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怕无归期,怕空欢喜,怕来者不是你。”
“浪荡一生,钟情一人,春风十里,只想要你。”
“……”
柳淑云愣愣的看着叶澜,仿佛听呆了。
这辈子听过很多赞赏,但没有任何一句话,像这样令她震撼,令她动容。
“你…”
她怔怔的望着叶澜,久久失神…
叶澜原本见柳淑云油盐不进,还有些恐男症,所以想要语言开导她,让她感受到情爱的美好。
谁知道师父却是两眼呆滞,一副惊吓过度的表情。
他心里一沉,该不会用药过猛了吧?
叶澜见柳淑云愣住,心里有些忐忑。
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于直白,师父是思想保守的人,哪里经受住这种刺激。
叶澜忽然有些后悔,不由轻咳一声,试图打破沉默,伸手在柳淑云眼前晃了晃:
“师父,这些话都是我瞎编的,你没事吧?”
柳淑云回过神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她轻轻推开叶澜的手,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声音有些颤抖:
“为师早已立誓,不会涉及情爱之事。”
“而且男人都是花言巧语之徒,根本不值得信!”
叶澜见柳淑云态度如此决绝,也不敢再多提,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样子。
\&是是是,师父,徒儿知道错了。\&
柳淑云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点头道:
“不过,刚才那个赌我赢下了。”
“哦…啊?”
叶澜张了张嘴,似乎没料到柳淑云会这么快答应下来,不由愣了一下,弱弱道:“师父要不再考虑考虑?”
“徒儿今天的这一席话倒是让为师明白心魔所在,不敢正视就不能念想通达,等到心魔来到的那一天,将会是为师人生最大的劫数。\&
柳淑云深深凝视着叶澜,缓缓说道:
\&所谓'念想通达',乃是心中所执念所致,而'心魔'则是人心中最为阴暗邪恶的存在,一旦心魔成型,神仙难救。”
“师父幼时见过男人丑恶的一面,所以很排斥,这些年也一直拒绝男人靠近。\&
“此时想来,倒是走岔了路,越是害怕就越要迎难而上,否则就只能束手无策。\&
柳淑云说罢,身影一闪,长裙轻摆间,楚然离去。
“啊,不是…”
叶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来不及了。
他低垂着脑袋,双手揪着身上脏兮兮的衣衫,眼中充满迷茫之色。
一想到师父要去做的事情……
心里忽然有些酸楚是怎么回事?
……
来的时候是叶澜上官玉与南宫婉三人,回去则是拖家带口的一大群。
坐传送塔出了五州大陆。
一行人便找来马车一路游山玩水朝着大夏王朝帝宫缓步行去。
苏城,大夏王朝西南部一座中等城池。
三辆豪华马车缓缓驶入城中,在城中主街上缓慢穿行。
苏城地人多,以“丝绸”“粮仓”而闻名天下,此时街边下着小雨,来来往往的行人撑着油纸伞,步履匆忙的朝着家赶去。
街边商铺鳞次栉比,店铺内琳琅满目,商品种类繁多。
有卖胭脂水粉,茶水糕点,还有摆放着各式兵器的铁匠铺……
叶澜手掌撑着下巴依靠着车窗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景物发着呆,一副婊表恹恹的模样。
马车里暖洋洋的,车厢内铺着厚厚的棉布,一旁的小火炉内还散发着浓浓暖气。
杨秀媚裹着厚厚的狐裘,绝美的面庞上挂着淡淡笑意。
她狐裘之下是一身素雅的鹅黄色罗裙,腰系着一条浅紫色的丝绦,长长的青丝披散开来,柔顺如同黑瀑般倾泻而下。
她的肤色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如雪一样洁净,鼻梁高挺笔直,红唇微翘。
清澈见底的眸子带着少女的天真又带着初为人母的柔美,看上去温柔娴静,端庄贤惠。
“夫君若是倦了就睡会吧。”
“不困。”
“夫君饿吗?”
“不饿。”
“夫君…疼吗?”
“什么?”
“烫手了。”
“嘶!”
叶澜低头看着紧贴火炉的手指,顿时触电般的收回,幸亏皮糙肉厚,不然指定烫出一片火泡子。
“提醒你好几次了,还是在走神。”
“真是…愚者重蹈覆辙。”
杨秀媚没好气的白了叶澜一眼,却又心疼不已,上前抓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