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医疗舱的生意,苏清打算彻底放手交给吴成山管理。
时间不早了,苏清摸摸口袋里的积分卡,跟众人告别往商业街区去了。
商业街呈环形建设,要走上一圈确实需要不少时间。为此管委会开通了接驳电瓶车,每五分钟一趟,确实方便了居民出行。
苏清觉得有趣,交了两个积分也坐上了电瓶车。
这车子开的不快,而且随叫随停,苏清晃晃悠悠的坐在车上,看着两边商铺中的买家和卖家,有的激烈争论,有的温和赔笑,觉得这些烟火气正是自己修行所要守护的东西。
根据司机师傅好的推荐,苏清在一个醉繁华路口下了车。
过了十字路口,前面的街道明显热闹了许多,当铺,二手奢侈品店和手工定制店、美发店鳞次栉比。
苏清看了看,走进了一家手工高定服装店。
真有意思,外面那么多人都吃不上饭了,这里竟然还有两三波客人坐在休息区选款式。
一位年轻姑娘迎上苏清探索的目光,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苏清的穿着,询问道:“这位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苏清跟着她的目光,也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身作战服,旧是旧了点,款式还是半年前贺城军部发给她的,是旧版的。
不过很干净,没有失礼的地方。
苏清也就镇定自若的说,“我想找一条晚宴穿的裙子,不用太出色,但也不要失礼就行。”
那姑娘抿嘴一笑,了然的说道:“我是这里的导购员,您的需求只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帮您选到合适的衣服。请您跟我来这边看看。”
她把苏清带到里面的一排衣架前,一个推拉展示架上挂着二三十件款式不同的裙子。
导购小姐熟练的从上面拿出四条风格迥异的裙子,展示给苏清看。
一条黑色裹胸吊带连衣裙,腰侧的飘带被随意系成一朵蝴蝶结,裙子刚好到膝盖的位置,洋气又活泼。
一条肉色一字领长袖紧身鱼尾裙,后摆稍长,带有一点点的拖曳感,全身上下都织有金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十分妩媚。
一条富贵牡丹花色的旗袍长度到小腿,开叉只有三寸,七分袖,立领小盘扣。除了花色大胆明艳外,可以说中规中矩,毫无特色。
还有一条黑白撞色连衣裙。裙子很普通,黑色中长包臀款。亮点是衣服,花边设计大领口,肉色内衬搭配银色镂空针织面料,柔美又干练。
苏清一眼就看中了旗袍,款式简单很符合自己的要求,颜色虽然有些艳丽,不过放在晚宴那种衣香鬓影的地方,也就不显的出众了。
导购小姐取下旗袍,请苏清先去试衣间试试上身效果。
苏清却先拿出兜里的积分卡递给导购员:“请你先帮我查查这张卡里有多少积分吧,不然我怕等会不够钱。”
苏清自然不是担心自己买不起一件衣服,只不过是她心里区分的清楚,晚宴是周家要她去参加的,那买衣服自然应该周家出钱,超过了周家的预算,她是多一分钱都不愿意出的。
小姐姐笑着接过积分卡,去柜台上扫了一下条码,说道:“这卡里有二十万积分呢,我们这件衣服才不到两万积分。祝您消费愉快。”
啊,苏清感叹一句,看来师叔对自己是真好呢。
导购小姐询问道:“您看,是不是要换成其他款式?我们这边还有更具有设计感的晚礼服。。。”
“不用了,我先试试这件吧。”
苏清很少买衣服,更没进过服务这么周到的服装店,说实话,服务员太过热情她只会浑身不自在。
她进入更衣室,很快换上新衣服走出来。
导购小姐忙前忙后的用别针将有些松的腰部和臀部别起来,然后请来店长帮忙掌眼。
你别说,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衣服上毫厘之差的区别,就能影响到衣服整体的时尚感。
店长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跟苏清确认了一遍之后,请苏清先去付款。
“一共两万三千积分。”收银台小姐姐客气的说道。
苏清倒吸一口凉气,她现在虽然很有钱,可从小也没养成要这么花钱的习惯啊。
特别是花在买衣服这种地方,让她感觉是在割自己的肉。
所以苏清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改一件衣服就要五千积分吗?这好像有点贵呀。”
小姐姐笑着解释道:“其实不是五千积分,而是四千一百多积分,主要是加急费。您在我们店里买的衣服,我们店可以免费帮您改两次的。”
“哦。”听说是加急费,苏清似乎容易接受一点了。
毕竟自己的医疗舱以后要加班的话那也是要收双倍价钱的。
自己挣钱了也要允许别人挣钱才行啊。
导购把苏清带到后院一间休息室内,说道:“客人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的师傅正在加紧赶工给您修改不合适的几处,大概需要四十分钟。您如果想出去走走,也可以掌握好时间自行安排。”
苏清打眼一看,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内,三面都摆放了沙发,中间一个茶几,上面有茶水和糖果。
虽然茶叶不知道泡了几泡已经快没颜色了,不过那确实是茶叶,也算很难得了。
苏清点头表示满意。“好,你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一会。”
等导购走了,苏清找了个距离大门最远的位置坐下。
她回想了一遍自己给周宅所绘制的简图,闭上双眼假装睡觉,将神识探入空间中。
取出阵法书,苏清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能摆在自己家里用的无非就那么几类:聚灵、聚财、聚运气的、求人丁兴旺的,还有避邪祟、除妖魔的。
如果主家有执念,也有人在家中布阵,求见已死之人的。这属于个例,不在苏清的主要怀疑对象中。
只是没想到,苏清把所有改运的阵法全翻遍了,也没有找到跟周家类似的阵法。这让她有些烦躁,将卷轴丢在一边,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为什么一晃而过没抓到呢?那时候自己究竟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