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穿成潘金莲的三十九天
作者:爱吃古酒   我在名着世界谈恋爱最新章节     
    武松黝黑的眸子仿若出现些许炙热的焰火,锐利地让人不敢直视。

    他紧紧地盯着躲藏的潘金莲,仿佛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问道:“你是别人的娘子?”

    先前武松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自己看上的女人若是成了别人的妻子该怎么办。

    可是他觉得不会有这种可能,凭借那女人的气魄和心智,不会随便随便瞧上一个普通的男人,但武松有信心,只要两人相遇,他必定能够得到美人芳心。

    可是他苦苦寻找的女人竟然真的成了别人的妻子,这让武松心里既愤怒又惊恐,更多的却是茫然与不知所措。

    而张婆没有听清楚,只以为对方在确认,担心连累到六娘,便连忙点点头,说道:“当然了,这是我儿子的娘子,我的儿媳。”

    她转身拉起潘金莲的手掌,面上使眼色让对方配合自己。

    见此,潘金莲只好顶着那灼热逼人的视线,小声地叫道:“娘。”

    这声彻底打破了武松的幻想,他神色莫测,嘴唇紧紧地抿着,眸子里的目光几乎化作实质,直直地看向潘金莲。

    一时间场面的氛围有些莫名的凝重。

    王二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先前头嘴里说出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再瞧着两人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不是头先前与人家有段露水情缘,结果这小娘子将头抛弃后,转身嫁给了别人?

    若是这样,可真是罪孽喽。

    王二紧闭着嘴巴,不做声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人。

    张婆心里一心惦记着楼上的花子虚,但再没心思也能看出这面前的捕快和六娘怕是认识,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莫不是什么冤家仇人。

    这样一想,张婆赶紧站了出来,笑着问道:“不晓得各位客官吃的可好,可要再带一些?”

    武松眸子深沉,墨黑的目光里像是藏了什么,他目光紧紧地盯着潘金莲,喉咙间几乎泛起一股铁腥味。

    突然他几近沙哑的嗓子响起:“不晓得客栈今日还能住人?”

    闻言,潘金莲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神色惊讶地看向对方,顿时和武松深沉的目光撞在一起。

    刹那间,她好像瞧见了一头因震怒而凶猛的野兽,其间蕴涵的情感深沉地让人难以直视,只觉得灼热逼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刃,直直地插到心尖,震得五脏六腑跟着晃动,掀起一片片滚烫的热潮。

    武松瞧见那副日思夜想的相貌上布满了惊愕,他顿时露出一个淡淡的轻笑,带着微微的嘲讽和浓厚的欲望。

    一旁偷偷观察的王二见此,顿时打了个激灵,心中不禁为面前的小娘子默哀,以他对武都头的了解,这人怕是动了真怒。

    张婆也满脸愕然,意识到情绪不对,她急忙变了脸色,像是对待普通住店的客人,笑着说道:“当然能住,这客栈若是不住人,还拿来做什么,不晓得客官打算住几间房。”

    王二心里一动,这时主动站出来比了比手说道:“婶子,来两间,两间就好。”

    今晚若是和情场失意的武都头住一间,怕不是会折寿。

    对于王二的话,武松没说什么,便是同意了。

    几人又回到了店里。

    见此,潘金莲直直地走上了楼,半点没带留恋,只觉得后背上的衣服都快被对方灼热的视线给烧着了,不禁有些羞恼。

    她脑子里不停地闪现着先前武松暴怒隐忍的模样,暗暗撇撇嘴,啐上一声多事,却丝毫不想心底那异样的感觉。

    接下来张婆便带着几人去定下的屋子里瞅了瞅,她边领路还边笑着说道:“这房子啊,时间长了,可是有几分破旧了,望各位客官们见谅。”

    王二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地说道:“那没得问题,我们做捕快的在外奔波那是常有的事情,早就习惯哩。”

    张婆笑笑,嘴里又说了几句奉承的场面话。

    一旁默不作声的武松微低着头,看不出面色,但那浑身的阴云和散发的戾气几乎化作了实质,瞧得王二只打冷颤。

    这活阎王真是疯了,甩着这般脸色,怪不得人家小娘子要躲着他走。

    王二心里腹诽,却还是走上前小声和张婆打探着消息。“婶子,你们这客栈开了多少年了啊?”

    张婆推开房门,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些许的床褥,闻言,便笑着回道:“大概有六七年哩。”

    王二咋舌,这时间也真是不短了,人家刚到这里时,自己还在穿开裆裤呢。

    他眸子偷瞄了眼楼上,假装关心地试探问道:“不晓得楼上咱哥哥的身体怎样,这被狼咬了可是大问题嘞。”

    张婆心中一动,她低头在榻上铺着床褥,只微微叹了口气,回道:“这已经躺了月余,还不晓得能不能好,药倒是喝了不少,连着房子都被苦味熏透了,人却还不见好转,可是愁哩。”

    张婆这句话看似抱怨,实则暗指屋里味道大,不宜见人,明面上打消了几人去瞧瞧看的念头。

    王二听到这话,果然不再询问此事,刚想着开口说些别的。

    便听得一旁的武松突然开口问道:“那平日里都是谁在煎药?”

    这话问的突兀,王二顿时心惊胆战,人家的家事你都要问得一清二楚,可真真是有些越俎了。

    武松眉头微沉,黝黑的眸子深邃地仿若暗藏着风暴,看不出情绪,只觉得这人深不可测。

    张婆微愣,心中只觉得此人颇为不知礼数,她顿了几秒,方才笑着开口道:“平日里都是我和六娘在做,老头子性子太粗,总是煎过火候。”

    虽是笑着,这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王二赶紧拽了拽武松的衣角,示意对方少说些话。

    不知道武松是不是晓得了自己的过分,接下来一直沉默寡言。

    王二几人起了个大早出发,这晌午吃饱了饭,正是犯困的时候,便直接在屋子里睡下了。

    张婆见几人安顿下来,就转身上了楼。谁知一拐角就被花子虚逮了个正着。

    他此刻面色阴沉,满脸压制不住的怒意,当下便质问道:“张婶子,他们怎么住下了,你莫不是不想见自己的儿子了!”

    张婆被吓了一跳,见是花子虚,下意识地扭头向楼下看去,见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神色担忧,也带着些许的烦恼,此刻却只能压下气来,安抚对方:“这几名捕快非要住下,婆子我又能如何,难道将他们赶出去,好怀疑到你身上!”

    为了花子虚,张婆已经撒了很多慌,刚刚更是苦心孤诣地想办法瞒了下去,她本就心存不满,那还容得下对方如此质疑。

    花子虚闻言,面色微顿,却还是好了许多,见对方神色不愉,他赶紧凑上前说道:“婶子,我这不是担心吗,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丢了谁都不见好得过去。”

    张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摆摆手,“待会我让老头子去给你带些绷带和伤药,莫要露了陷儿。”

    这事张婆也不晓得自己做的对不对,只是心里多有忐忑和谴责,还牵连了六娘那丫头。

    她微微叹了口气,可为了儿子,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