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文炎听了,心里大喜。老夫人这意思是赞成自己和袁娇英在一起。
他立刻冲老夫人磕了一个响头,“谢老夫人。”
接着站起身就兴冲冲向外走。
袁老夫人在战文炎低头时,看到战文炎头上丝丝白发。
心中不由叹息,兜兜转转半生,蹉跎岁月经年。
这次,就看两人的缘分了。
顾静宜给两个弟弟指点了一些拳脚发力的要点。
然后,顾静宜就要回去了。
“姐姐,你为什么还要住在侯府,住在袁家不好吗?”袁理不舍得说。
“对啊,姐姐你别走。侯府都是坏人,你留下来我把最大最好的院子给你。”袁智说。
顾静宜拍拍他们的脑袋,“我只是回去暂住,等府邸建好了,带你们去我那住。”
袁理袁智听说要建府邸,立马开心起来,“好,到时候我就能天天练拳,成为像姐姐一样的人。”
“去去去,把书读明白再说其他的。”孙氏扒拉走两个小的。
往后侯府就你一个人,受了委屈就回来,不要像你娘一样死鸭子嘴硬。”
袁娇英在女儿面前被大嫂说,她尴尬的脸泛。女儿执意要回侯府,她对女儿嘱咐道。
“你回去照顾好自己,不要参与后院纷争。遇见事了就到母亲这里,我一直等着你。”
“知道了,母亲放心吧。”顾静宜笑起来。
她在母亲脸上看到这么灵动轻松的神情,心中熨贴极了。
让母亲和离,是正确的。
战文炎话不多,他短短的说了一句,“惹出事就找我兜着。”
顾静宜点点头,“放心吧。”
顾静宜回了侯府,面带笑意脚步如风。
就见袁青青忽然快步走过来,一脸震惊,“姨母和离了?”
她怎么能和离,袁家已经没落了,门第怎么能比得上侯府。
自己好言劝了她那么久,今日只是出府一会,回来就听了这么大个消息。
“嗯,听说你家人要来,你要回家吗。”顾静宜说道,她曾听母亲说过。
袁青青的父亲被调到这边上任,想必他们会提前安排好宅子住所。
母亲今日还提到要是袁青青打算搬走,让自己帮着安排下人。
母亲打算让袁青青搬去袁府,顾静宜觉得袁青青心思不正,还是让她回自己家吧。
谁料,袁青青调转话题,“我还在那院子住惯了,此事再说吧。”
闻言,顾静宜不再搭话,经过她身边离开。
留下袁青青一人懊恼。
顾静宜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走进秋盼弟的院子。
此时,秋盼弟觉得自己终于能挺直腰板了。
往后在这府里,自己就是女主人。
哪家的女主人不是高门大户贵女,但自己竟然成了侯府主母。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命里就该富贵,秋盼弟美滋滋的想。
虽然现在府中有亏空,但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大不了下人的开支节省了,温姨娘的开支也节省了。
自己是主母,说什么话下人们都的听。
秋盼弟又想到顾长思,这么久顾靖不肯透露他的下落。
左右现在她大权在握,秋盼弟打算自己派人找。
日后在想办法把大少爷顾长远毁了,侯爷的位置就是顾长思的了。
再想办法把温姨娘肚里的孩子落了,到时候顾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自己。
这下所有事都有了盼头
想到此,她简直恨不得仰天大笑。
现下,秋盼弟欢天喜地的指挥一众下人。
将库房里的珍宝文玩向自己房中搬。
以往那些她只敢去库房中偷偷摸几下的宝贝,现在都放到房间里。
秋盼弟觉得自己都成主母了,住所自然的尊贵华丽。
就在此时,顾静宜出现了。
秋盼弟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小姐怎么来我这了,不去和你母亲团聚。”
顾静宜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倒有闲心,只是不知道某些流落他乡的人,现在是什么样。”
秋盼弟立马反应过来,冲到顾静宜面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知道长思在哪。你告诉我。”
顾静宜看着她,“想知道吗,跟我来吧。”
说罢,顾静宜转身就走。
秋盼弟却不敢跟上,她知道自己和她的恩怨,担心顾静宜骗自己出去会杀了自己。
顾静宜头也不回,“很近,你确定不去看看。”
顾静宜当然想秋盼弟死,又想顾靖也死。
但是自己动手未免太麻烦,即便他们该死,但自己还会传出嗜杀的名声。
所以她想到另一个法子。
那就是让他们斗起来。
身后,秋盼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府。
接着,出了城。
天气已经暖起来了,路边的草冒出嫩绿的芽尖。
远远看去,地面灰黄中带着点绿色。
秋盼弟许久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她脚底生疼,汗水湿哒哒的黏着头发。
前方的顾静宜并没有刻意放慢脚步,秋姨娘必须小跑着才能不跟丢。
出城后走了约一个时辰。
秋盼弟已经快要口舌生烟,眼前开始冒金星,双腿就像是灌铅了一样。
顾静终于停住脚步。
秋盼弟赶上来,这里一块荒地,并没有人烟。
她左右环顾,附近连村落都看不见。
“长思在哪,你是骗我吧。”秋盼弟怀疑的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你不能杀我,我是侯府主母。
静思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死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顾静宜一步步靠近她。
秋盼弟一步步后退,脚下踩到一个土坡,整个人跌坐下去。
忽然,顾静宜说,“到了。”
秋盼弟不解,什么到了。
顾静宜杨扬下巴,“你手下按着的,就是顾长思。”
秋盼弟扭头,手下扶着一个矮矮的土包。
土包上已经冒出草芽。
她浑身一震,触电般缩回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长思出府时明明活得好好的。”
顾静宜道,“顾长思离开侯府时确实是活着,但是顾靖请的大夫不用心。
下人看碟下菜,根本没有照顾他,只是草草将人包扎了。
送他离开的车夫,还贪墨了他的银子。
寒冬时节,租的马车又破烂漏风。
所以,他出府没多远,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