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尴尬的嘿嘿笑。
黑一石瓮声瓮气的解释,“俺也不知道自己声音大,已经很小声了。”
战文炎没好气看他一眼,“就属你声音最响亮,嘴里像是有锣一样。”
“俺哪有那么大声。”黑一石用手捂着嘴,眼睛向书房里瞟。
“将军,您和玄王谈的如何。”杨炀问道。
战文炎点点头,环视一圈。“既然大家都来了,就随我去拜见殿下吧。”
听到此话,所有人面色一松。
太好了,要造反了。
阉党,速速正面和我对战。
战文炎牵着袁娇英,一众人来到书房。
萧廉铮站在房中,面视众人。
哗啦啦,一种兵甲摩擦声响起。
房中将士齐齐跪倒在地,“参见殿下,属下誓死效忠殿下。”
萧廉铮扶起战文炎夫妻,又对着众人虚扶一把。“众将士快快请起。”
待所有人起身后。
杨炀上前一步问道,“不知殿下下一步如何行使,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萧廉铮答道,“汇聚民意,顺应天命。”
书房内,一众人开始悄声议事。
次日之后,各个部将分散各地,如同散开的满天星,在各个战场发光发热。
这件事关系着项上人头身家性命,袁娇英把自己的决定和顾静宜说了。
顾静宜心中其实早有猜测,对此也没特别惊讶。
一直以来,她在经历中也目睹了一些民生惨状,心中十分感慨。
如今,这个腐朽的朝代能够更换新的血液,顾静宜对此还是很期待。
……
随着时间的推移。
顾长远迟迟没等来自己的任命书,但是他也没闲着。
顾长远走访民间,了解民情。
发现天灾固然可怕,但真正导致社会崩溃的另一个原因。
则是门阀士族的垄断,少量门阀士族掌握着大多数的土地和财富,并且依靠权力避税,强占良田,还有隐瞒土地。
有时甚至会发生,士绅的税金全额返还,百姓的税银三七分帐的情况。
而大量人民仅仅拥有少量土地,在面对外部危机时,根本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
一旦发生天灾,往往成了士绅贵族收割人民最好的机会。
因为此时,农民为了活命,只能贱价卖地买房。
长此以往,富者愈富,贫者愈贫。
于是,顾长远写了一封奏折,托人呈往宫中。
在奏折中,他尖锐指出是士绅贵族的丑陋嘴脸。
强力要求严查土地情况,约束士绅权力,以及还地于民的要求。
顾长远本身就是士绅贵族阶层,他却没有被享受迷晕了眼。
他拿起笔,攻击自己所在的特权阶层。
这封奏折字字珠玑,言辞犀利又可见真情实意。
顾长远一直等着朝廷的消息。
这一日,却等来了一个噩耗。
朝中数位大臣合力,抨击顾长远状元之名是虚假。
顾长远被扣上舞弊的帽子,不仅没了任命,而且被勒令在舞弊事件查清之前,不许进京。
这一个消息,等于是把他排除在官权之外。
接到消息那天,顾长远神色颓然。有些沉重的转过身,面向侯府气派豪华的大门。
“大哥,我信你没有舞弊。”顾静宜安慰道。她去民间看了旱情,再想办法解决旱灾。
顾静宜现在依旧是男装,鞋子衣摆沾着土。
“不是舞弊,我其实猜到这个结局。”顾长远苦笑一声。
既得利益者,怎么会甘愿让自己的权利受损。
冷不丁,顾长远忽然问道。“造反还缺人吗?”
顾静宜被惊得一激灵,诧异的看他,“哥,你怎么知道。”
顾长远笑起来,摇头晃脑回答,“不可说。”
随即,顾长远转身,向着长街走去。
“哥,你去哪。”顾静宜喊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顾长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