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谎话 要少说
作者:睁着眼睛梦春秋   侍炎最新章节     
    想到这,谢文姬也不禁一怔,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他走在一起,就想到那羞人之事和浪漫上的事去了?稍想后,回头瞄了杨勉一眼,——他的长相确实对女人很有吸引力:修长的身材,俊朗的五官,加上那亦正亦邪的眼神,怎不在女人心中引起波涛汹涌?

    各怀心思的二人一前一后来到靠近山坡的田边,路过一开阔处,谢文姬见有一块完全能容纳三、四人坐的大石,她用手擦了擦石头便坐了下去,看着随她而来的杨勉说道:“二蛋,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一下,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呢?”

    杨勉涨红着一张脸,现在心事重重,单独面对谢文姬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也许是他今天对谢文姬做了亏心事而引起的、又或许是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某种不可言传的妙事引起的。后一条在他心里充满了期望,这期望值一高,便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慌。

    他涨红着脸,稍显紧张的问道:“何事?”

    “呵呵……,你好像很紧张?怎么了?我一弱女子都敢叫你和我单独来到这里,你有什么好紧张的?怕我吃了你?呵呵……女人是老虎!”谢文姬见杨勉那个窘样,想起他刚说过不久的女人是老虎,便也说了出来,倒也没有再问她想知道的答案。杨勉现在这个样子,她心里也不免觉得很好笑,明明是个雏,偏还装情场老手,现在不是就露馅了?这样不是很有趣吗?

    “哈哈……,谢小姐,你看我紧张吗?呃,不知你今年芳龄几何?可曾婚配?家中有几口人?小生不才,今年满十九岁,未曾婚配。孤家寡人一个。——不对,还有一弟一妹,不知谢小姐对在下印象如何?”杨勉听到谢文姬的笑声和那戏谑的问话,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想起前世电视里那些所谓的文人士子在求偶时的对话,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至于语言中有什么不对的,管他呢,爱笑便笑吧。

    “呵呵……呵呵……呵呵……”

    谢文姬这时候根本没有回话的条件。当听完杨勉的求偶开场白后,便笑的直不起腰来。杨勉倒是直白、毫不遮掩的说出来了,难道他不知道要“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吗?哪有男子对着女子的就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只是那他那脸形和语气怎么就让人憋不住笑呢,……说他是愣子呢?还是傻子呢?

    “那个,……谢小姐,有那么可笑吗?”杨勉没有自知之明,不明白这样说有什么问题。他本来对能在江都找到人生另一半是不抱希望的了,也就对什么“三书六礼、三媒六聘”之类的婚姻礼节全没放在心上。见谢文姬还在弯着腰笑个不停,便用右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这样憋着笑,容易呛着。

    谢文姬并没有因为他的拍打而做出什么排斥的动作,随着拍打节奏,也渐渐地恢复正常。心里还对杨勉的动作感到安全和有温暖,这样的动作对于她来说还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

    “咳,……不笑了,咳咳……”谢文姬还是把喉咙给憋痒了,刚说了三个字,便又咳了起来。

    “哎,想笑便大声笑,这样憋着不难受?”见到谢文姬憋笑的后果后,杨勉也终于摆脱最先的窘迫,心态又恢复到调戏谢狐狸的模式。他的手,现在拍一下再揉一揉,也可以叫摸一摸,如此循环。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春夏相交的时节,这衣服可就穿的很薄了,虽然有薄薄的衣服遮挡,也能感受到谢文姬背上的炙热。杨勉心里也在YY着,她的皮肤也如丝绸般丝滑吧,到得最后,就没有拍了,只剩摸。

    “啪”

    “摸够了没有?还摸……”谢文姬一张快要滴水的桃花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用手去打了他的左手手背一下。

    “哦,这不是怕你继续呛着吗?抚摸可以缓解因憋久了造成的不舒服。哎,……好心没好报。”杨勉坚难的把他那禄山之爪收了回来,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谢文姬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杨勉脸上那委屈中还有回忆的神情,她真有一口咬死这个可恶男人的心了。

    杨勉心里也明白,如果再这样和谢文姬打情骂俏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的,如果再做出什么过份之事,想必谢文姬是会心生反感,如此一想他便正了正面色问道:“谢小姐刚才问我何事?”

    谢文姬见他又恢复正常的样子,没有那邪魅的笑容,谢文姬也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沉沦在那副皮囊之下,忙赶紧问道:“二蛋,那桃花酿和这水车等物都是你想出来的吗?”

    “嗯?……我哪里有如此大的本事,其实是一老人所授,就是以前给你说过在山上所救的那个老人。”杨勉对于这样的问题,只能选择那个根本就不存的老人来挡枪了,如果承认是自己做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

    谢文姬看他不似作伪,问道:“这老人还是一个奇人,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那桃花酿和水车等物?”谢文姬说到这里,心里疑虑渐生,便又问道:“如果那老人有此本事,那以前应该是有这些奇物面世才对?”

    杨勉见谢文姬起了疑惑,他也只能胡扯到:“可能是那老人看我比较顺眼吧,就传给我了。你说以前怎么没有听过那桃花酿和水车等物,可能是那老人太懒了,不愿做出来。”

    “呵呵,你这话可难以让人信服,这桃花酿和水车之物,做出哪一样来,都会让那老人名利双收,有了这名和利还能到处流浪?那老人能掌握这些,只因他太懒了才没有制造出来?这话听来怎么完全就是敷衍呢?——二蛋,看来你说的不尽不实啊!”谢文姬盯着杨勉的眼睛问道,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眼睛是通往心灵的窗户,这样的道理,谢文姬是懂的。

    杨勉听了,又见谢文姬盯着自己看,忙转过脸去,不能让这只狐狸看见自己的慌乱。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胡扯怕是难以让谢文姬信服的,他老脸一红,打个哈哈,说道:“谢小姐,具体他以前为什么没有做出来,这个我也是不得而知,要不等下次有缘和那老人见了,我问问他。”杨勉撒谎都撒得如此的随意,这样的奇葩可能也只有他了。

    “呵呵,二蛋,那老人不是去世了吗?你还期待和他有缘再见?”谢文姬满是揶揄的笑意看着杨勉,这个傻子连谎话都编不圆,前后根本就不搭嘛。

    “有吗?有吗?我说那老人去世了?”杨勉嘴的速度快过脑子,当谢文姬问起“那老人不是去世了时”,才想起以前可是说那老人去世的话。既然现在话已说出口,这个时候也只能硬撑下去了,……撒谎这事,看来不是自己的强项啊。

    杨勉在急头白脸的否认了他以前说那老人去世的话后,同时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撒谎这种事还是要少做,圆谎是一件很累的事。俗话说,“当你撒了一个谎,就要一百个谎来圆。”

    谢文姬看着杨勉的笑意更浓了,那表情显然是:我就爱听你编瞎话,为了编瞎话还搞得急头白脸的。她心里想着,这个人还真是傻的可爱,连谎话也编不完整,看来他平常应该是很少说谎的。那个老人,应该是他杜撰出来的,只是他这样,又是何意呢?怕自己的才华过于耀眼,而引起别人的嫉妒?他也许是这样想的,典故中曾说到“怀璧其罪”这样的故事,想来他心里也是存了这样的念头。

    “好了,好了,那老人现在好好的。二蛋,如果有一天你再和那老人相聚,可记来告诉我啊,我也想见见那老人长什么样子?——想象中应当是,一身飘逸的长衫,三络白须飘在下颌处,让人见了就会觉得这才是世外高人该有的样子,会让人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是这样吗?”

    “邋遢得很,哪有你想象的样子,就是一身破烂的青衣,还身受重伤,如果不是我遇见了,可能早已化身白骨了。”这话杨勉说的是一点不假,当初在遇到纪无双就是那副样子,不过是他把纪无双换成一个本就不存老人而已。

    “呵呵,你这人,好生无趣,就这样破坏了人家对世外高人的印象。”

    “你看着我,这便是世外高人的形象,可记牢了。”和谢文姬打趣几句,他也把刚才急头白皮撒谎这事给抛过一边。

    谢文姬也没有就那老人是死是活和外形的问题深究下去,而是顺着杨勉的话给他递上一把梯子,好让这个不会撒谎的男人能自然一些的从台阶上下来,只是那揶揄笑容出卖了对杨勉的不信任。

    杨勉忙用手擦了擦脸上因心慌着急而憋出来的细汗,忍不住用自认为很凶的眼神瞪了还犹自笑过不停的谢狐狸一眼:“再笑,就不怕我非礼你?”

    “哎哟,二蛋,你这是恼羞成怒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是准备做出那禽兽之事?”杨勉在谢文姬眼里就是一个雏儿,怎么会把杨勉这本不算威胁的威胁放在眼里,她反而还出言来刺激一番杨勉,在她眼里,这样调戏杨勉才是她最享受的。

    杨勉听谢文姬如此一说,虽很恼怒自己调戏她不成,反而被这谢狐狸给调戏了。心里愤懑不平的想着回击办法,当想到那禽兽之事时,脸上便露出奇怪的扭曲之状,故作起伏的样子对谢文姬说道:“谢小姐,那禽兽之事我做不出来,倒是你刚才提醒我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谢文姬刚才和杨勉斗嘴占了上风,心里高兴,有些戏谑的问道:“你还会讲故事?”

    杨勉朝她翻了翻白眼:“你且听好了,话说前朝有一对互生好感的男女,——就如你我这般。某日相约去城外踏青,只因那二人贪看城外风光,错过回城时间。只能在一农户家借宿,可那农户家中颇为贫寒,没有多余床铺,故那男女二人只好同睡在一张床上。临睡时,那女子便在床的中画了一条线,并对那男子说道:越过此线便是禽兽。男子应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女子见那男子真的没有越过线,她便忍不住打了那男子一巴掌,并对男子说了四个字,你猜,是那四个字?”

    谢文姬见他讲故事都要占自己的便宜,又听那故事如此暧昧,心想我怎么知道你这坏人是否又要占自己的便宜,自己才不能上你的当呢,她忍住笑意说道:“我可不知,还是你说了答案吧。”

    “你附耳过来,这个答案只能轻声说。”杨勉故作高深的说道。

    “故弄玄虚。”谢文姬如此说着,但还是把头侧了过去。

    “那女子说那男子禽兽不如!”杨勉一本正经的说完,便忍不住在谢文姬那晶莹剔透的耳旁狠狠的吸了几口香气,才恋恋不舍的把鼻子移开。这种美事,以后得常干,回去后要编一些故事出来,特别是那鬼怪故事,适合月黑风高夜,嘿嘿嘿。

    谢文姬在听了杨勉的答案后,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在想刚才这个故事的答案为什么是那四字,稍顿想通后,才笑的花枝乱颤起来,笑的同时,还伸出那绵软的玉手,敲打着杨勉的肩膀,如此笑了一阵,才说道:“也不知你这坏人从那里听来的这等下流故事,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说的出来,……二蛋,这是你杜撰出来的呢?还是你亲身经历过的?呵呵……禽兽不如!”

    “要不今晚我们……咳咳咳,谢姑娘,你看这乡村的景色是如此多娇啊,这样的美景再配上你这样的美女,实在春日踏青赏景的好时节啊。”杨勉此时心中更恼,想不到这谢文姬又把这四个送还给自己。作为报复,他嘴快,差点就说出“要不今晚我们也试试”这样的话来,还好他及时换了说法,只是这说法很适配那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