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闫埠贵:人不要脸, 天下无敌!
作者:泣血染长衫   1960:南锣鼓巷街霸最新章节     
    “叔,陈泽在家吗?”

    “陈泽?”

    “嗯,我找他有点事儿。”

    陈父看着找上门儿的傻柱,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他本来就不是多事儿的人,对儿子管的也不严。

    “陈泽,出来一下,你柱子叔找你。”

    院外胡同,

    “叔,你找我有啥事儿啊?”

    陈泽很好奇,傻柱怎么会来找自己。

    上次大姐的事傻柱仗义执言,还送了半条鱼,让他对傻柱的印象大有改善。

    他也没不知好歹地称呼人“傻柱”。

    “没啥事儿。”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就是,你上次卖给我的那种辣椒酱你还能弄过来吗?我昨个儿去你家,你妈说是你朋友送的,能不能在匀我点儿,咱还按照上次那价儿。”

    何雨柱上次弄到辣椒酱后,自信满满地去配制秘方了,刚开始进展还是很顺利的,色泽,气味,都几乎一样,可是最后做出来却总是感觉还差一点。

    他从陈泽这里得到的辣椒酱,总感觉像是有某种魔力,让人吃了上瘾。

    而自己调配出来,虽然也好吃,却没有那种感觉。

    他经过十几次调试,尝试了各种香料,甚至连大麻壳都试了,味儿还是不对。

    整个人都快癫了。

    现在的傻柱已经不在想什么领导夸奖不夸奖了,他就想把东西弄出来。

    “上次的用完啦?”

    陈泽问道。

    “用完啦,你能再让你朋友弄点儿吗?”

    现在的傻柱已经知道,这辣椒酱是陈泽朋友父亲,那个泰丰楼大厨的做的,可能是人家的独家秘方。

    所以味道才会那么让人欲罢不能。

    而陈泽如果知道他的想法,只会告诉他,别天真了孩子,那东西可能是添加剂,可能是你买不到的香料,也可能是某种几十年后的科技与狠活,你是做不出来一模一样的。

    不过, 陈泽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以为他觉得那个好吃,于是道,

    “没问题,叔。不过钱就不用了,你能帮我弄两只小鸭子吗?不用大,刚出生的就好。”

    “鸭子?活的?这个......”

    傻柱沉吟道,随即想到了自己死对头,经常下乡放电影的许大茂。

    于是,心一横说道,“叔说到做到,没问题过两天就帮你弄来。”

    陈泽还不知道,傻柱为了他要求的两只小鸭子,去向死对头“卑躬屈膝”,并且最终引发了第二次全院大战。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六七天后的一天。

    “什么?老王一家要搬走?”

    这天,王婶一家要搬走的消息,在附近几个院子传开了。

    陈家的饭桌的同样讨论着这件事情。

    “是啊,你们小磊哥复员回来了,转业到东城分局,政府专门给分了房子。”

    如今的人们对楼房很向往。

    就像是后世的农民对城里人向往,觉得只要住到楼里面,自己也就是城里人了。

    搬家那天,院子里一半的人都去帮忙了。

    许大茂家,陈泽家,何雨柱家,一大爷家,还有后院儿老太太。

    王婶一家做了一大桌子饭菜招待院子里大家。

    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欢喜声一片。

    终于能摆脱扭曲大院儿的王婶很是高兴,对待每一个人都很热情。

    就连平日里和她有矛盾的,也是笑脸盈盈,热情招待。

    “来,给你陈叔敬一杯酒,你们兄弟不在的日子里,你陈叔叔家没少照顾咱家。”

    王婶领着儿子一个个给院子里的长辈敬酒。

    轮到陈父的时候,特别介绍了一番。

    陈父受宠若惊,连忙举着酒杯起身。

    “客气了,客气了,要我说,我们应该感谢你们家才对。”

    王婶连忙说道,

    “是我们应该谢谢你们!”

    陈母也赶紧起身,说道,

    “我们应该谢谢你们!”

    “应该感谢你们......”

    两家你来我往,都觉的对方谦虚,仗义,做好事不留名。

    而两家友好共赢真正的桥梁与纽带\/幕后总导演\/总指挥——陈泽,则在埋头吃饭。

    “王婶儿不会临走之前来个中东大和解——情报对账吧!”

    傻柱、贾东旭、许大茂是主力,一人扛着桌子,两人抬着柜子,往车上搬。

    车是王磊托老战友借的。

    屋子里的东西不多,这年代人们家具都很简单。

    一个桌子,一个柜子,一张床,一个书桌,几个凳子。

    搬起家来特别快,比后世大学生搬宿舍大包小包,大件小件的都快。

    搬完家的次日,王婶就邀请陈泽一家去新家做客。

    新家在东城南,是一所新建的居民小区。小区绿化是不错的,楼刚建起来,不少树都已经有小孩儿大腿粗,就是现在是冬天,光秃秃的不好看,相信夏天来的时候,定是绿树成荫了。

    居民楼是这年代常见的鸽子楼。

    有点像大学时的宿舍,一条走廊里,有一个个小门,每个小门里面住着一户人家。

    上面写着编号,306、307、308......

    与大学宿舍不同的是,每个编号门后面,不是一间屋子,里面是两间,一个卧室,一个大一点的客厅。

    房间内没有厕所,洗浴间,上厕所需要去走廊两头的公共厕所兼热水房去。

    王婶带陈泽一家参观了分配的两套房子。

    陈泽母亲羡艳不已,

    “楼房就是好啊,还是楼房好,一家一户,还有热水,多方便!”

    “唉,哪儿好了,也就那样。”

    王婶谦虚道,两个老闺蜜是又来又回,开始拉扯。

    两人唠了半天家常,临走了,王婶客气地挽留吃饭,

    “吃完饭再走呗!”

    “小泽,有空常婶子家来玩儿啊!”

    摆脱了魔窟的王婶很是高兴,曾经那个让她精神抑郁的四合院,印象里,似乎也不那么可怕,就像是搬家前的散伙饭一样,其乐融融。

    但事实上,美好总是短暂的,四合院大家其乐融融的画面,放在一个小时影片里, 也只能挑出来寥寥几帧。

    现实是,王婶离开的当天晚上,院子里的人就已经开始针锋相对,施法斗法。

    白天的美好似乎是一场梦。

    院子里的几家人,各显神通,雅俗共上,这次的争夺目标,正是王婶家空出来的三间房子。

    50年代,国立之初,四九城的房屋分配主要由政府主导。

    政府会根据家庭人口、职业、工作单位等因素来分配住房。一些大型国有企业、事业单位和政府机关会自行建设住房,并分配给员工居住。

    到了60-70年代,在这个时期,京城的住房供应紧张,房屋分配主要由政府和单位负责。主要是指越来越常见的公共住房与单位自建房。

    直到80年代以后,随着华夏经济的改革开放,京城的住房制度也逐渐发生了变化。1988年,京城市开始实行住房制度改革,逐步推行住房商品化和私有化。此后,房屋分配逐渐转向市场化,人们可以通过购买、租赁等方式来获得住房。

    王婶家这种空出来的大杂院,是个例外。

    95号院当初分配的时候,采用的是赎买和长租两种模式,赎买和长租都是每月向政府缴纳一笔钱,长租价格是每月大约5元,赎买价格是每月7-10元,一直缴纳到56年赎买正常圆满结束,所有合营划归公有。

    但不论是哪一种,区别最后都不大。

    被赎买与被租用的房子都会归由街道办管辖,处理。

    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安置房制度,村委会在其中有很大的权利。

    而作为村委会的大队长,四合院的大爷也是在这件事上有话语权的,虽然不能起决定性作用,但还是可以与上级沟通。

    不要小看大爷的权利,芝麻小官也是官,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土地爷也是爷。

    贾家哭爹喊娘,要求同情。

    未来的小寡妇在婆婆的指使下,轻解罗裳,楚楚可怜,在大院里进行形象公关,试图捡起贾家烂在泥里的形象。

    “一大爷,您老评评理,您是我们家这情况,以后这可怎么活?家里就东旭一个人领工资,我们一家老了挤在一个屋子,这现在我又有了身孕,这以后孩子出生住哪里?”

    三大爷亲自下场,拉起偏架。

    “我觉得这房子的分配,还是得看街道的意思,得把房子留给最需要的人家,老易,你说是不是?”

    院子里的其他几家也是轮番上阵,诉说自己家苦楚。

    晚上,吃饭期间,一大爷家的门被敲开了七八次,收到的礼物各式各样,红糖、白糖、冰糖、鸡蛋、烟、酒,居然还有一根小拇指大小的小金条。

    易中海被搞得脑子都是大的,但又乐在其中。

    权利的魅力使人着迷。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我真是看错了。”

    易中海吃着饭,呵呵笑着,对老伴说道。

    “你猜那金条是谁送的?”

    “不会是三大爷吧?”

    一大妈猜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平日里抠抠搜搜的一大爷居然会这么大方。

    金条虽然小,但分量也有十来克,放到黑市上没有小一百买不来。

    “哈哈,就是闫老三,所以我才说没看出来啊!”

    一大妈却没半点高兴,反而有些惴惴不安,

    “老易,你可得小心点儿,闫老三那么小气的人,他的钱那是好拿的?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屁呢。”

    “再说啦,他自己也是大爷,怎么会给你送钱?”

    一大爷知道闫埠贵这是为了拉票,万一到时候街道里真把这三间房下放了,肯定得依照惯例,由三位大爷投票决定。

    而他争取到了两票,甚者三票,自然是稳操胜券。

    闫家,

    “老头子,你说这事儿还没谱呢,你不是街道王主任说,得等月底上面没命令下来,才能下放名额吗?你现在就把金子送出去,那可是咱家——”

    闫埠贵有些不高兴,冷着脸说道,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现在送那叫情谊,雪中送炭;名额下来了再送,那叫功利,锦上添花。你说哪个好,哪个能把事儿办成。”

    三大妈听了还是忧心忡忡,

    “那万一名额没下来呢?”

    接下来丈夫的话,再次打破了她对丈夫下线的认知,

    “没下来?没下来那还不简单?再把金子要回来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