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瑶与沈清悦听闻谢初九之言,脸上皆露出无比震惊之色。霍清瑶率先打破沉默,轻声说道:“这可着实出乎我等意料。如此一来,明日定要去瞧瞧那些文雅书生的诗会,究竟是何方神圣莅临。”谢初九微微点头,转而问道:“尚有一日闲暇,不知你二人明日作何打算?若无他事,不妨一同前往江边漫步,可好?”霍清瑶与沈清悦相视一笑,默契地轻轻颔首。霍清瑶随即关切道:“时辰已然不早,你俩且赶紧回房休憩,养精蓄锐。”言罢,她与沈清悦各自返回房间,屋内顿时静谧下来。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三人用过早餐,稍作收拾后,便结伴来到黄乔城附近的江畔。此处江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江边有一处类似码头之地,几艘船只静静地停靠在岸边,忙碌的搬运工人穿梭其中,不时传来阵阵吆喝声与脚步声,一片熙熙攘攘之景。谢初九与霍清瑶、沈清悦觅得旁边一片绿草如茵之地,席地而坐,悠闲地闲聊起来。
忽然,搬运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只见一名搬运工人不慎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肩上所扛的箱子亦随之翻落,箱盖弹开,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就在此时,令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童竟从衣物中滚出,那孩子被绳索紧紧捆绑,小嘴也被布团堵住,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周围的搬运工人见状,瞬间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片刻后,两名手持长刀的彪形大汉怒气冲冲地奔来,其中一人厉声喝道:“看什么看!再敢多瞧一眼,小心性命不保!还不速速将箱子抬上船去!”言罢,他俯身将挣扎不已的孩子抱起,粗暴地塞回箱内,又胡乱地将那些破旧衣物重新覆盖其上。这时,一位老者缓缓走上前来,他面容沧桑,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老者颤抖着声音问道:“大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孩子是谁家的?莫不是在拐卖儿童?”话刚落音,又有两名长刀男子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此人面容凶狠,满脸麻子,眼神中透着一股戾气。胡麻子径直走到老者面前,二话不说,猛地飞起一脚,踹在老者胸口。老者猝不及防,被踢得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老东西,我好心赏你口饭吃,你竟敢多管闲事!再啰嗦,小心你的狗命!”胡麻子恶狠狠地骂道。
老者性格倔强,虽遭此暴行,却仍不屈服,挣扎着喊道:“我虽穷苦,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伤天害理!”胡麻子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再次冲上前去,对着老者又是一脚。“滚!赶紧离开这儿,否则饿死你也没人管!”老者躺在地上,却依旧倔强地瞪着胡麻子。此时,周围的吵闹声引起了谢初九三人的注意,她们急忙起身,朝着事发地快步走来。
那老者挨了两脚,却毫无惧色,反而提高声音喊道:“胡麻子,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官,定要将你们拐卖人口之事公之于众!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了!”胡麻子听后,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报官?你也不看看这官府是谁家的!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之后,就告诉他家,说这刘老头盗窃我们财物,被发现后妄图反抗,跳江淹死了。再让他家赔咱们钱!去,给我狠狠地打!”四名长刀男子得令,立刻如恶狼般扑向老者,拳脚相加。老者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却仍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胡麻子,你不是人!你们这群畜生,迟早会遭报应的,老天定会收了你们……”
谢初九目睹此景,心中怒火中烧,她脚尖轻点地面,如飞燕般飞身跃入人群之中。只见她身形灵动,飞起一脚,正中一名长刀男子胸口,那人惨叫一声,向后飞去。其余三人顿时一愣,就在这瞬间,谢初九欺身而上,拳如雨点般落下,三两下便将三人打倒在地。胡麻子见状,大惊失色,却仍强装镇定,大声喝道:“好大的狗胆!你可知我们是谁的人?竟敢来管闲事!”谢初九置若罔闻,转头看向一旁堆积的三四十个大箱子。此时,个别箱子内传来咚咚的闷响,显然是有孩子在里面奋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谢初九怒目圆睁,一把揪住胡麻子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骂道:“狗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作恶多端!今日,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谢初九一把抓住胡麻子的衣领,怒目圆睁,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勒得胡麻子呼吸困难。“狗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谢初九怒吼一声,挥拳便要砸下。胡麻子惊恐地瞪大双眼,脸上的横肉因恐惧而颤抖,他拼命挣扎,口中大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知错了,这都是误会!”
谢初九的拳头在离胡麻子面门仅有寸许的地方停住,冷冷地盯着他:“误会?你这拐卖孩童的恶行还敢说是误会?说,这些孩子是从哪儿来的?要被运到何处?”胡麻子额头冷汗如雨下,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大侠,这些孩子都是从穷人家买来的,说是要送到一个富贵人家做奴仆,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知道其他详情啊!”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谢初九厉声喝问,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胡麻子感觉脖子都要被勒断了,连忙求饶:“是……是城中的王老爷,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他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啊!大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谢初九心中暗自思忖,这城中的王老爷又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拐卖孩童。
此时,霍清瑶和沈清悦也走了过来,然后她们叫上两个搬运的人帮忙把那些箱子都一一打开,然后发现里面一共有六个孩子,其他的箱子都是衣服。
这时老人走到谢初九身边“大侠,胡麻子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王老爷啊!他其实是吴公子的人,也就是县令吴大人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