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衍直接给白望淮发去一个地址
栗北城区中心广场，一棵老槐树旁边的草丛
仅此而已，发完消息，于衍收起手机，戴上手套,捡起地面上的泡泡糖放到证物袋里随即扔给夜霁
“你去做检验报告”
夜霁接过证物袋的手微微一顿，他突然有点后悔接这个证物袋了
“那你呢？你去哪里？”
“我当然是去追踪凶手了”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只是猜测，案宗里有这么一句话，每个失踪的地点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骷髅头印记
这就是凶手给的挑衅，就是觉得凶手即便留下了线索，我们都找不到凶手”
于衍将尸体拖到草丛里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走吧，我们兵分两路”
夜霁点点头，独自一人返回栗北城区派出所
而于衍则开始对死去的男人搜身，刚刚的话他只是为了支开夜霁，没有足够的线索，他也找不到罪犯
搜索片刻，于衍从男人身上找到了一部手机，打开手机
上面还停留在信息页面
“记得办妥点，别留下任何痕迹”
于衍嗤笑一声
“想杀我，也得有本事”
拿着手机，于衍回到自己的别墅走进自己的屋子，拿起电脑连接手机
开始跟踪另一个人的位置，结果…还没有追踪到
另一边的幕后主使就砸掉了电脑
“靠…老子这次算是栽了，不过为什么我会打不过他？能打得过我的只有那两个人…莫非…他请代练了？！
不对啊，那两位可从不轻易出手，若是出手必出大事”
于衍看着停止的页面有些想笑
这就破防了？我还没玩够呢
夜霁这边做完检验报告整个人都傻了
泡泡糖上有刘海启的dNA，夜霁眉头微皱，怪不得案子一直没有破呢，原来是局里有内鬼啊
夜霁给检验报告拍了个照片发给于衍
“你自己看吧”
于衍看到检验报告的那一刻人都懵了，他还是比较了解刘海启的，不可能会背叛组织
除非…被其他人催眠了，这世界上会催眠术的人还是蛮多的，顶级催眠师又不止齐离一个
而且催眠师有好有坏，世界最顶尖的五位催眠师目前只有齐离是于衍认识的
至于剩下四位催眠师，他就不得而知了
“谢了”
于衍开始搜索剩下的四位催眠师，终于…十分钟过去后，于衍看着屏幕里一个熟悉的名字有些不解
“枯九
男
23岁
齐家二少，仅次于齐家掌权人的催眠师”
这个名字太过熟悉，于衍听齐离说过
“难不成…是他在背后搞鬼？”
于衍拿出手机给齐离打去电话
“齐离”
另一边三号精神病院，齐离正坐在椅子上喝咖啡
“什么事？”
“你对你弟弟枯九的了解程度有多少？”
“还行吧，我看过他的病历，他可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他基本都会去做
至于对自己无利的事…你懂的，是出什么事了吗？突然问起这个？”
“是出了点事，方便回来看看吗？”
“行，那你在夜霁的山顶别墅里等着我回去就好了”
“嗯”
挂掉电话，于衍拿起自己的平板电驱车来到夜霁的山顶别墅
刚到山顶别墅，于衍就看到齐离在别墅外面等自己
齐离对着于衍挥了挥手
“于衍，怎么回事？细说”
于衍打开别墅大门，走了进去，坐到客厅的椅子上，将电脑打开推到齐离面前
“来，你自己看”
齐离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这一眼齐离也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枯九杀人了？！”
于衍摇摇头
“那倒没有，只不过是他催眠了刘局，当然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行，我去问问”
说着，齐离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一个备注臭小子的人打去电话
“臭小子”
枯九坐在一个封闭的黑色小屋里，面前还有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堆药剂，他不喜欢接触外界，极度不喜欢接触外界
所以每天不是在研究控制人心的药剂，还是研究药剂
“哥？有事？”
枯九的声音极度冰冷，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好像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你是不是催眠了一个人？”
“是”
“你知不知道他是栗北城区派出所的局长”
枯九声音略微有些不悦
“哦？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来质问我？”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虽然知道你利己，从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
听到齐离这句话，枯九的拳头攥的很紧
“嗯，哥，你既然知道，还来问我做什么？”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姓齐，而是姓枯”
“哥，不该问的别问，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
齐离很是不解，刚想要继续问下去，但枯九完全不给齐离机会，说了句
“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解除对那人的催眠，至于是什么要求，我现在还没想好，你只需要发消息告诉我愿意还是不愿意答应了”
便挂掉了电话
齐离思索片刻，给枯九发去消息
“我答应你”
枯九并没有回复齐离，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齐离他没有食言
刘海启一恢复正常就迅速翻开其他的案宗，发现有一堆案子等着他查，但是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夜霁敲了敲门
“报告”
“进”
夜霁走进办公室，发现刘海启好像恢复正常了，有些意外
“刘局，您对之前的事还有印象吗？”
刘海启摇摇头，他还真没有印象
“怎么了？”
夜霁笑笑，拿出自己和于衍此时正在查的案子
递给刘海启
“刘局，这就是我和于衍现在正在查的案子，你看一下熟不熟悉”
刘海启接过案宗，看了一眼头就开始有些晕，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封在脑子里，有模糊的画面，但是又想不起来
见此夜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拿回案宗
“刘局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案子交给我和于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