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看向不远处,先前那个黑袍女子的尸体,烧焦了一半,只剩下半具尸体。
他不甘情愿的叹了口气,“要不是看你还值几个钱,我是真不想把你弄回去!”
找了个草席,把尸体卷了起来,用绳子拖着回到了红袖招。
红袖招内,徐搬山和季伯常在饮酒。
萧萧看到人都走得差不多,地上还有血迹,一名红衣捕头正在指挥着几个捕快在擦地上的血渍。
老妈子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经过这事儿一闹,红袖招怕是要元气大伤,以后谁还来这里消费啊!
“这就喝上了?”
徐搬山道:“凶手呢,抓住了?”
萧萧点了点头,“费了点周折,还算不辱使命!”
徐搬山喊来了捕头,“刘捕头,破案了!”
刘捕头来到萧萧面前,拱手道:“在下青苍城总捕头刘士林,请问大侠,凶手可抓住了?”
萧萧一拉绳子,把草席拽了进来。
草席打开,只剩下半截烧焦的尸体。
刘捕头直嘬牙花子,“人头呢?”
萧萧看了看,面带歉意,“刚才来的路上,可能在哪里磕磕碰碰,不小心弄丢了吧。要不,你派人沿途去找找?”
他把来的路线简要说了一遍。
刘捕头当即派出两个捕快,沿途找丢失的人头。
过了片刻,两名捕快回来了,手中只有半个人头,刘捕头问:“剩下那一半呢?”
捕快说:“刘爷,路上遇到条大黄狗,叼着人头,我跟李四追了三条街,才从狗嘴里抢回这半个人头!”
刘捕头道:“这具尸体,看上去已经死了许久了。”
萧萧点了点头,“七天前,我杀了她一次,今夜是她头七,我又杀了她一次!”
刘捕头无语,“萧爷,这种事闻所未闻,我没法交差啊!”
萧萧喊来了老妈子,“这个女子,你认识吧?”
老妈子看着血肉模糊的脸,还有烧焦的身体,恶心的直想吐,连连摇头,“不认识!”
萧萧道:“仔细看看!”
不远处的秋香忽道,“妈妈,这不是你昨日刚买来的小翠吗?这手镯还是你送她的哩!”
老妈子看了半晌,“好像是,我昨天花了五两银子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小翠长得确实俊俏,只是长着一张死人脸,不苟言笑,身上冷冰冰的,我寻思反正也不贵,就买了下来,得空调教她几日,没准能卖出个好价钱!”
萧萧说:“你买来时,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妈子扑腾坐在地上,“你别吓唬我!”
萧萧一道沐字诀打在小翠尸体上。
无头尸体忽然坐了起来,双手挥舞,在地上乱爬。
吓得红袖招内的人哇哇大叫。
紧接着一道斩字诀打去,小翠身体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了一团灰烬。
萧萧问刘捕头:“这下信了?”
刘捕头倒吸一口冷气,“邪门了!”
萧萧来到老妈子面前,笑嘻嘻道:“今晚的事要是传出去,以后红袖招怕是开不了门了。”
老妈子颤声道:“什么事?”
“闹鬼的事,鬼杀人的事啊!你想想啊,明月姑娘死得诡异,指不定明天城里会怎么传呢!”
这正是老妈子所担心的。
“那我该怎么办?”
萧萧喊来了刘捕头,对老妈子道:“这件事怎么定性,还不是刘捕头一句话的事。”
老妈子终于明白了,“你们是想要钱啊?”
萧萧心说老子大老远拖着一具尸体过来,不是为了钱,难道是为了做慈善吗?
能坑一笔是一笔!
萧萧拍了拍刘捕头肩膀,“只是兄弟们忙活半天,总不能白忙活吧?”
刘捕头常年混迹官场,对吃拿卡吃得透透的,当即明白了萧萧的意思。
“主要是萧爷和徐爷的功劳!”
老妈子道:“多少钱合适?”
萧萧想了想,“老徐这几日在你们这里花了上千两银子了吧?他今日帮你们除妖祟,你们把那笔钱双倍吐出来,不过分吧?刘捕头,还有十来个兄弟,帮你们处理后事,要你们二千两辛苦费,也不过分吧?至于我那一份就算了!”
老妈子本来不想,可是遇到事上了,她也不能含糊,于是回到账房,取来了一叠银票。
“这是一万两银子,一千两是给刘捕头的,一千两是给众兄弟的,一千两给季爷,二千两是给萧爷,还有五千两,都是给徐爷的!”
季伯常道:“怎么给老徐这么多?”
老妈子道:“徐爷杀了城主府的两个高手,城主府不会善罢甘休,只恳求徐爷口下留情……”
萧萧这才知道他不在这段时间,徐搬山与常青亭的人动过手了。
城主府死了人,老妈子是想花银子,让徐搬山把事儿背下来。
萧萧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兄弟做事,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
……
从红袖招出来,刘士林对萧萧佩服得五体投地,感恩戴德。
不但弄了一大笔银子,还帮忙破了案,甚至弄好了说辞。
他当捕头十几年,类似的棘手案子也遇到过,却从没有像今日如此顺利。
“萧爷,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以后在青苍城内,有什么用得着兄弟地方,尽管开口,刘某人绝不含糊!”
萧萧笑着问:“你不怕得罪城主府?”
刘捕头道:“城主府的那些客卿供奉,属于江湖中事,不在我们衙门的管辖范围之内。不过,我提醒一句,少城主和常城主在青苍城内可都是权势滔天的人物,连青苍教宗都要卖三分薄面,以后你跟徐爷在城内的日子可不好过。”
徐搬山傲然道:“真惹我不开心了,就屠了城主府!”
刘捕头啧啧舌,没敢接他这句话。
季伯常白得了一千两银子,回去路上,兴奋异常。
“今日青楼之行,老徐的刀要回来了,大家都赚了一笔,可谓是收获满满啊!唯一的遗憾,就是青楼里的那些姑娘,没能亲个嘴什么,可惜咯!”
萧萧道:“要不我把冬虫姑娘给你叫出来?”
季伯常连连摆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可没有你那么重口味。”
回到学礼堂,只看到一队人马早已等在了门口。
副宗主常威也在门口等候。
为首之人,是一名身穿黄金铠甲的将军,身后站着常青亭还有数十人。
常青亭看到萧萧等人,大喊道:“爹,就是他们!他们杀了张、赵两位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