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理论
作者:离云东   今日不宜恋爱最新章节     
    当然,以李云东对任君仙的了解,她能主动开这种离谱的玩笑话,说明她的心情已经有所好转,虽然为此牺牲了一个无辜学妹的社会尊严,但却换来了一个可怜男人的生存有望,这无疑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辩护,足以争一争本年度人民法院十大案件的末席。

    “我倒不是想左右你的人际交往关系,毕竟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也都有各自的生活和际遇。”任君仙微微垂下眼帘,视线却依旧落在李云东身上,“我只是想说,很多事情没有必要刻意隐瞒,这反倒会让人心生怀疑。你和我认识这么久,你不会不明白的,云东,我从来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不会像个蹭流量的网红一样借题发挥,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君仙……”李云东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就像此时此刻,我明知道你的视线时不时在我大腿根附近徘徊,但我还是维持了这个姿势,因为我是故意的。”

    “你算计我!?”李云东刚产出的愧疚瞬间粉碎,好比一只刚刚发育成熟的小公猫,尚未实现大展雄风的宏伟目标,就被一针麻醉过去痛失两颗法宝,只剩下空虚的蛋皮还在胯下摇摇晃晃。

    “这不是算计,毕竟眼睛一直长在你自己身上,不是我逼你盯着我看的。”任君仙有些俏皮地勾起唇角,这才是恢复正常的坐姿,雪白的玉足轻轻勾起棉拖鞋,整个动作有种说不上来的妖艳感。

    “非也,我这儿有一套磁铁理论和一套避雷针理论,它们都可以对你的这个观点进行反驳,你想听哪一套?”李云东这会儿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都听一下好了,反正你发病的样子,我也不讨厌。”任君仙露出浅浅的笑意,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古怪,就不像是正经的爱意抒发。

    “那就先说磁铁理论,这套理论来自于知名润人,号称‘磁吸太后’的李隽女士,此人的风采相信你也有所耳闻。”李云东端稳陶瓷杯,“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鲜红得亮眼。

    这位李隽女士,是20世纪90年代,被派往澳大利亚学习深造的中国公派留学生之一,后来为了所谓的“自由”选择滞留在澳大利亚,放弃包括丈夫和儿子在内的国内家庭,后来更是取得了澳大利亚国籍,成了一名颇具代表性的汉奸。

    此人常在网络上发表一些奇特且低智的言论,尤其以五花八门的“磁铁理论”而闻名,故参考慈禧太后的谐音,被戏称为“磁吸太后”。

    其人有言:“美国没有豆腐渣工程。而且美国的桥梁会定期维护。他们的维护也不是走过场,所以这次我觉得不简单,看视频,桥塌落的速度很惊人。有没有可能是留学生或者当地华人在远处用磁铁导引?或者安装一些磁力强大的设备。”

    又有言:“这些狡猾的学生可能学会了中国人的碰瓷。比如兜里放着磁铁,警察进入校园之后,学生就吸到了警察的警棍、徽章、枪支等金属之上,让人误以为学生没有动手,警察却打了学生!”

    亦有云:“我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哈马斯用了干扰以色列武器的东西,比如AI投影,让以色列军队误以为人质是哈马斯,击中了人质!或者就是在人质身上绑了磁铁,把炮弹吸引到了人质身上!反正肯定是哈马斯拿人质当肉盾!”

    可谓是想象力超凡卓越,连李云东都不得不甘拜下风。

    “根据李隽女士的磁铁理论,我有合理理由认为,你在t恤下面藏了什么特殊的磁铁。众所周知,磁铁是有磁场的,而磁场是能影响到人体的,我的眼睛会往那儿看,不是因为我想去看,而是因为我的大脑磁场被磁铁所干扰,刚好发生异性相吸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李云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嗯,有那么几个量子大小的道理。”任君仙很是严谨地应和道,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在依旧谜团重重的微观世界里,这样奇葩的理论就一定不会存在,她有些好笑地望着李云东,歪了歪脑袋,说道:“但我的t恤是纯棉的,我没有在里面藏磁铁哦。”

    “那就是在你的内衣里面。我是知道的,有些文胸里头是有钢圈的,你完全可以给钢圈充磁。”李云东无比冷静地分析道。

    “但你的眼睛不是往下面瞅的吗?”任君仙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丝毫不觉得这种话题很冒犯。

    李云东淡定地品了一口热水,缓缓念出两个字:“误差。”

    君不见以精密着称的机械部件都允许与设计图有一定的正负公差,人的眼球虽然从出生以后就没再生长过,但面对眼疲劳等视力问题,难免也会发生一些比较离谱的误差,李云东不负责任地认为,历史上的指鹿为马就是非常经典的视觉误差案例。

    任君仙不禁笑出声来,她眼角弯出柔美的月牙,说道:“那避雷针理论呢?”

    “避雷针理论嘛,就是字面意思,但也可以叫作引雷针理论。正如闪电会劈向那高耸入云的避雷针,而不是劈向一旁的矮冬瓜那样,人类的视线是会被更为突出的事物所吸引的。你想想看,当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这个男人的视线会往大的方向去呢还是小的方向去呢?”李云东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指的大小,是这里呢,还是这里呢?”任君仙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是正人君子,这我可不方便说。”李云东的眼神无比清澈,像是个被《民法典》打坏脑袋的傻子。

    “你这和说了也没什么两样。”任君仙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委婉含蓄是中国人的美德,我可是婉约派诗人,平生最讨厌粗放型经济,毫无技术含量。”李云东甚是优雅地抿了一口热水,宛如内阁首辅坐在自家书房里细细品味地方官员敬献的新茶,嘴里还要叹息着“官员腐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