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极阴命格
作者:兔子大王   狐嫁仙,续阴命最新章节     
    只能等晚点再看看了。

    我不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些遗体还会站起来自己走出来凭空消失。

    时间缓缓流向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刻。

    与那些游魂共处一个地方,是异常阴冷。

    王警官和那年轻警官很明显也感受了,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前几天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吧,甚至比现在还要更不舒服,那会儿还没有我给的驱邪符防止鬼魂近身。

    可能是我问了他们问题的缘故,那些游魂没有再踏出冷藏室一步。

    外面风有些大,吹得这玻璃大门呼呼作响,身旁的王警官更是瞪大了双眼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但我布置好的铃铛却是没有丝毫动静。

    我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看之前的监控里显示,那些遗体都会在半夜一点钟左右直立行走。

    但冷藏室那厚重的铁门又是怎么打开的呢?这无疑又是个难题。

    那张师傅确确实实的没有再出过火化室一步。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统计过具体有丢失多少具遗体吗?”我侧头询问王警官。

    也许是没想到我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他有些茫然但很快反应过来跑去前台拿资料。

    记得在头门村的时候,宋心说那些女尸要怀够九九八十一胎才能成为厉害的鬼母。

    若真是有心人想要拿这些遗体做什么,那必然也会有个要求的数量或者时效。

    找出这里面的规律也许能猜出这幕后之人的目的。

    我翻看着王警官递给我的档案。

    上面是所有失踪遗体的个人信息,一共四十七具遗体,男女老少都有。

    我来来回回翻页,纸张在我手中沙沙作响。

    上面都是他们的身份背调。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非要说有什么共同的点,那便是他们的生日都在中元节前后五天左右。

    只有个别年轻的档案上面会写着出生年月精确到几分几秒,应该是医院拿来的档案。

    而那些年纪稍大一些的,资料就没这么详细。

    在这其中,有五个还未成年的遗体是中元节当天出生的极阴命格。

    这种命格极易招惹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惦记。

    “他们都是自然死亡吗?”我抽出那五个早逝的年轻人档案放到了王警官面前。

    “这...我倒是不清楚,他们都是死后送过来火化的。”

    “一般来说,如果是非正常死亡都会报案,看他们的死亡日期,近期也没有接到报案。”王警官仔细回忆着这几天的事情,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金。”我指着其中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年,死因是中暑晕倒后被自家的车倒车给碾死,汽车属金。

    “木。”女孩,十六岁,出游时意外被牌匾砸死。

    “水。”男孩,十六岁,野外游泳溺亡。

    王警官像是也发现了这些风水五行上的问题随即抢答道:“火。”死于家中煤气泄漏,男孩,过几天便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土。”女孩,十五岁,建筑工地意外坠楼。

    他们五个均是极阴命格,死因虽说看起来像是意外,但恰好五个都是对应了五行,未免太过巧合了。

    我对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顶多会点最基本的看看住宅风水,或是人的面相。

    一时间竟猜不透这背后之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四十七具遗体。

    也不是一个什么特别的数字。

    但若是硬要与什么东西联想起来,那只能是七七四十九了。

    不论是道家,仙家或者风水师,四十九和八十一都是很特别的数字,针对不同的事件都有特殊的含义。

    “我能叫我朋友过来吗?你之前见过的。”我征求着王警官的意见,毕竟这本身就不是一件能够张扬的事情。

    “可以。”王警官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都没问我是谁。

    我随即拨通了涂山淮的电话,也不知道这个点他有没有睡下,距离一点钟只有五十分钟了。

    “喂。”慵懒的嗓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我顿时松了口气,没睡就好。

    “我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你家我已经去过了,小念很好。”那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动静,涂山淮像是坐了起来。

    “我在郊区火葬场。”大半夜还在这种地方,他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位置发我。”随即挂断了我的电话。

    他活得久,自然各种脏事都见了不少,兴许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点开微信聊天框,给他发了自己的定位。

    但凡有正事,他从来都不会拖沓,这也是我找他帮忙的原因。

    反观那再熟悉不过的头像。

    我迟疑的点开了对话框,对话还停留在我密密麻麻的发了一堆担心语句的时候。

    那边并没有给我回复只字半语。

    仿佛我的满腹担忧都石沉大海。

    是了,他是死人,死人怎么会回消息呢,说到底还是我要求太高了。

    哪怕我已经离家整整一天,也没有对我有过只字片语。

    我熄灭手机屏幕,那种情绪又翻涌了上来。

    没有难过,没有伤心,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明明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面对涂山芷,一时间我竟然分不清谁才是小三。

    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叫不甘与无能为力。

    若是司渊大大方方跟我说要和我离婚,我定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但前一天还在和我温存,转头就失踪好几天带回来了曾经的旧爱,且没做任何解释任由别的女人捏着他的衣角。

    我整个人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尤其那涂山芷还是个很会装的小白花,有种巴掌扇不到她脸上的无力感。

    因为我根本不确定司渊会不会阻止,又或者是默认了他会挡在她面前。

    我想,若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回去之后涂山芷还在我的家里。

    那我便离开这里,离开司渊。

    走之前,那原本属于我的家,他们也得打包滚出去。

    房本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虽然花的是司渊的钱,但他也说了,是他应该给我的。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开门。”涂山淮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