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来借点儿肉的，没想到竟得了五个饺子。这些客套话壹大妈已经听得麻木，只挥了挥手，略带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淮茹，赶紧回家吧，否则饺子会凉的。”

    “那好，壹大妈，我这就回去。”秦淮茹立刻转身往家走去。没几步路，她悄悄将一个饺子藏到了袖子里。

    回到家，婆婆贾张氏看到儿媳妇居然借回来四个饺子，脸上笑开了花。“嘿嘿，淮茹，你真有本事。”

    “让你去向壹大妈借肉，没想到竟借来了四个饺子。”贾张氏又高声喊道：“棒梗，乖孙儿，快过来吃饺子啦！”

    棒梗一听，立刻从里屋飞奔出来，两手各抓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贾张氏也不甘落后，迅速也抓住了两个饺子。秦淮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早就预料到，即便是自己千辛万苦借来的饺子，她也吃不上一口。幸好早有防备，提前藏了一个。要不然，这大年初一的，她一个饺子都吃不着。

    贾张氏狼吞虎咽地吃完一个饺子，看着满脸失落地站在一旁的儿媳妇，心中有些不忍。于是，她拿起最后一个饺子，分成两半，递了一半给秦淮茹。

    “淮茹，你快吃吧，别凉了。”“谢谢妈，您待我太好了。”秦淮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急忙接过饺子，放进嘴里，生怕慢了就被儿子棒梗抢走。

    那猪肉大葱馅的饺子真是香甜可口，好吃极了。棒梗吃下两个饺子后，不仅没有解馋，反倒是更馋了。

    “妈妈，奶奶，我还想吃饺子，还想吃猪肉大葱馅的饺子！”棒梗抱住贾张氏的大腿哭闹起来。

    贾张氏被小孙子缠得没办法，看了一眼秦淮茹。秦淮茹连连摇头，恳求道：

    “壹大妈已经给了咱们五个饺子，不能再找她借了。”

    秦淮茹满脸愁容地继续说道：“人家壹大妈已经这么照顾我们了，不能再麻烦人家了。”

    贾张氏重重叹了口气：“唉，如果东旭在家就好了，我们也不至于连顿饺子都包不起。”她抱怨道：“都怪那个该死的傻柱！”

    “都是因为他，东旭才失去了工作，还得去做石场苦力。”“对了，淮茹，傻柱整个过年都没回家看看？”

    “莫非他在自己女人那儿过了新年？这种人真是 ** ！”

    “娶妻养在自家的倒插门男儿最叫人瞧不起，简直让咱院里的人都觉得没面子。”贾张氏又开始数落何雨柱。偏偏这时候，何雨柱刚好回了家。

    不仅如此，陈雪茹和她的两个小孩，还有何雨水也都回来了。这是自从孩子降生以来头一遭回来。

    今天是春节第一天，何雨柱骑自行车，载着陈雪茹和雨水，连带两个孩子一起返回家中探望。

    何雨柱一家的到来，让几乎所有邻居都围过来看这对双胞胎。“天哪，竟然是对龙凤胎。”

    “听说生龙凤胎的机会只有十万分之一呀。”“傻柱，你是真的有福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夸奖何雨柱和他的双胞胎儿女。

    大部分前来的都是院子里的熟人脸孔，比如刘成夫妇，还有王铁柱等。不过像阎埠贵、贾张氏、秦淮茹这样的邻里则没有脸面过来混个热闹，但即便是这样，她们母女两人还是透过窗户窥视着这边的情景。

    两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的妒忌与愤恨，丝毫未加隐藏。

    何雨柱回到家里后，立刻点亮了火炉，让两间屋子变得温暖起来。

    送走了那些来看热闹的人之后，何雨柱烧开了一壶水，为陈雪茹和雨水各冲泡了一碗红糖水，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一家人围绕在广播旁，享受着收听节目的时刻。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

    “是我，刘老二。”刘海中说道。

    何雨柱皱了皱眉，看向陈雪茹。“兄弟，要不要我帮你开门？”雨水询问着他的意见。

    “好吧，去开吧。”

    何雨柱点点头。

    雨水跑去开门，迎进了刘海中，后者进屋后顺便把门给带上。

    屋外的北风吹得紧，格外寒冷。

    “何雨柱，终于见到你了。”

    “听说你夫人产下了孩子后，你们便住到了夫人家里？”

    “我们大家都准备为你两个孩子办个满月酒席，结果你却没有同意。”“既然你现在回来了，这酒席是不是该补办一下呢？”

    刘海中笑容满面地问道。

    听罢，何雨柱的脸色立即变得阴沉下来。

    “刘叔，您这是多想了。”

    “两位小家伙的满月酒，我们已经在我夫人那边办过了。”

    “哪有哪户人家办了孩子的满月庆祝后还会再次举办的道理？”

    “刘叔，当初为您家仁子摆满月酒的时候，我的夫人并不在场，那么，能否请您也为我夫人重摆一次仁子的满月庆？”

    何雨柱嘴角冷笑，对着刘海中大发雷霆。一听见这些，刘海中顿时火冒三丈。

    “何雨柱，我提醒你，你别得寸进尺！”

    “你以为在厂子里能嚣张，回到大院就无法无天了？”

    “在这个大院，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住户，而我是这里的管理者，立过功，受到过街道办的表彰。”

    “怎么？难道你何雨柱，连我这个有功的大爷都不放在眼里？！”刘海中的脸色阴沉，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训斥何雨柱。

    何雨柱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刘海中，给我滚出去！”

    “你这种蠢胖子，竟然也说立过功？还自称功勋大爷？”“那晚上不是因为我，你有啥功可立？”

    “你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装大爷？你算哪根葱？”

    “滚！给我滚出去！！！”

    何雨柱不留任何情面，指着门外逼刘海中滚蛋。刘海中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几乎想要出手打人。

    但他清楚自己打不过何雨柱。“何雨柱！你不要太猖狂！”“咱们走着瞧！”

    说完这话，刘海中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淮茹，你听见了吗？傻柱和刘海中吵起来了。”“你看，刘海中现在气呼呼地从傻柱家出来了。”

    贾张氏隔着窗户兴奋地叫着秦淮茹。秦淮茹正站在她的旁边。

    这么近的距离，秦淮茹当然也听见了何雨柱怒斥刘海中、赶刘海 ** 门的话。

    她十分惊讶。

    难以置信，何雨柱竟敢得罪大院里的所有管事大爷，难道非得把他们都得罪完了他才会收手？

    但仔细想想，想起何雨柱过去的种种行为，秦淮茹渐渐明白过来。

    当年何雨柱从宝定回来，敢当众打壹大爷易中海的耳光。

    他还举报了叁大爷阎埠贵，使得阎埠贵丢了工作，不得不在学校里清理茅坑一年多。

    既然连壹大爷和叁大爷他都不怕得罪，贰大爷在他眼里自然也就不算什么了。“妈妈，我也听见了，看见了。”

    “想不到傻柱这么火爆的脾气。”

    “大年初一，贰大爷上门拜访，结果却被骂得狗血喷头，赶了出去。”

    “你听听，这哪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该说的话？太不礼貌，太不懂规矩了。”秦淮茹白了一眼，尖酸刻薄地评论道。

    贾张氏最喜欢听别人骂何雨柱。“说得对，傻柱真是太没教养了。”

    “也难怪，他自小失去母亲，父亲前些年又跑了，怎么可能有教养？”“还是我的东旭懂事，知道尊敬长辈。”

    “向来没有长辈不是，但凡有点不对就是我们做晚辈的没做好，这句话儿子总说，也按这句话行事。”

    “你再看看何雨柱，孤儿寡子一个，就算命好娶了妻子生了俩子，但骨子里依旧粗鄙不堪。”

    “拿我的东旭和他比？他连为我家东旭提鞋都不够格！”贾张氏低声咕哝着，却也不敢大声，因为她被何雨柱吓坏了。

    那何雨柱，性子急起来，真不是开玩笑的，一言不合就能动拳头，而且他听说933挨谁骂，他就追着人用大耳光子抽人家的脸。

    所以，贾张氏只能小声的诅咒几句，决计不敢大声说出去，生怕让何雨柱听见。

    这天，刘海中满面怒火地回到了家中，贰大妈看着她的丈夫如此模样，不解地问道：

    “老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火？”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无赖何雨柱！”

    “这种不识好人心的东西，真让我生气到不行！”

    “我去找他谈，想让他补办一下欠全院子人的满月宴，没想到他居然说他的老婆陈雪茹当年没参加我家老三仁孩的满月宴，反过来要我们给他家补上！”

    “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说咱们老三现在多大？光齐老大已经能考虑婚事了，光天老二快到工作年纪，老三光福也在念初中。”

    “结果，他还真敢让我帮他那老婆补个满月宴！”

    “我当时简直被气炸，这算什么事！”

    “他还开大门让我滚，说我摆大爷样！简直要把肺气炸了。”

    刘海中气得不行，一坐下，拿起茶杯就想喝水，没想到杯中的水冰得不行，一口喷了回来。

    “快来，给我倒些热水！”他朝贰大妈吼道。

    接着他又吼道：“光天，光福，你们两个，藏到哪去了？”“都给我马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