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句玩笑 怒发冲冠
作者:浮光游   娶平妻的渣夫被我火化了,虐死他最新章节     
    接下来的日子,她调整好心态,再不提子嗣之事,就算隔一个月月信再次准时报道,她也没像上个月那般愁眉不展。

    十一月,天气已进入初冬,祝府迎来三个好消息,第一、前线战场两万蛮夷军队被我朝打退几百里,敌军已率领残兵败将暂时撤出国界,也算给了祝培风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第二、众人在暖房种的各种蔬菜结了第一批果实,但可能因为头茬的关系,产量并不高,老管家迫不及待每样摘了几个,送去厨房做成菜给大伙尝鲜,后来发现味道还不错,满府上下终于在这严冬十分吃上了新鲜蔬菜,也是非常让人欣喜的。

    而这第三……就是老太妃身体已经好转许多,然而对待心竹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隔三差五过去请安,她也只是看看她肚子就撇过目光去,随意攀谈几句就打发她走了。

    可心竹全然不在意,还该干嘛干嘛。

    这两月,祝培风带人在鸿兴院加班加点盖了两座鸡窝,让小鸡在浓冬之前住进了可以御寒的地方,而鸡仔的数量已从十几只增加到将近三十只,这还是在他们偶尔杀一只打打牙祭的情况下,不然会更多。

    宫里照旧会每日送来一筐菜,但自两人住进一个房间后,肉从开始的几斤增加为十斤,或者半扇猪排,这让他们更加坚信,皇上定是派暗卫在附近监视着的。觉得祝培风真是因为不想绝后才拒绝打仗,现在又有努力繁衍之心,便在吃食上加以奖赏。

    可随着离家的时间越长,心竹也越挂念家人。不知祖父身体怎么样了、爹娘好不好,大哥小弟又如何?大家有没有想念她?还有她那两间铺子,虽然临离家前设计了几个新的首饰样子,但如今生意肯定一落千丈了。

    祝培风最了解这个妻子,见她如今虽不再为孩子的事发愁,但也总莫名就盯着一处发呆,多半便是想家了。

    想来也符合人之常情,她长这样大还未离开过父母膝下,一直是爹娘、兄弟呵护备至的宝贝,就算后来与他成亲,也不过城南城北的距离,想回便回去了,细一想来……好像还是第一次与家人分离这样长时间。

    内心不免自责,便在夜晚悄悄告诉她,“我贿赂了一个门口的守卫,若是惦念家里,就写封短信,他说可以在下差后帮忙送到店里给掌柜,再由掌柜转交给岳父。”

    之所以要倒一遍手,是因为首饰铺毕竟属于公众场合,不易惹人怀疑。

    “真的吗?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她激动的抓住他衣襟。

    “傻丫头”他疼惜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就算皇上发现又能如何?不过一封家书而已,咱们又没跟谁透露什么国家情报,放心吧……皇上不至于绝情至此。”

    心竹立即重展笑靥,觉也不睡了,爬起来就着烛光开始写信。

    祝培风把外褂拿来盖在她肩上,又搬来火盆,只默默坐在旁边看着她写。有时候,他真想把跟莲雪那一段过往给忘了,可每每忆起,又会不断害怕,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那要以什么脸面面对心竹。

    而越往那想,他便恨不得将那贱女人碎尸万段,连此种下三滥的招数都想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更恨自己当初只想用最快的办法息事宁人,才招来这样一个祸害。

    以后除了心竹,他再不会让任何女人进门,也不会同意母亲的任何要求!莲贵妃又算个什么东西?只要他自己够强大,登上无人可以匹敌的高度,谁又能奈他何?娶谁不娶谁是他的自由,更无人能够干涉!

    为了让心竹幸福,他也会努力!

    “培风、培风……你想什么呢?”心竹抬手在他眼前晃晃,“仇人吗?都听见你磨牙的声音了。”

    祝培风猛然回神,当然不会说出实情,便插科打诨的揽住她肩膀搂进怀里,“嘿嘿,娘子说对了,正想着怎么整治你呢,让你每天只两次就告饶了,次次让为夫吃个半饱。”

    说完,还惩罚般的开始呵她的痒。

    心竹最怕这个,又笑又闹的往他怀里钻,“哎呀,哪有这样的?快放开我,不然给你纳两个通房好了,省得日日这般眼馋肚薄的。”

    没想到,简单一句话,他却恼了,放开她“腾”一下站起来,气汹汹瞪着她,那模样还挺吓人,然后突然一脚踹开旁边的凳子,发出好大“咣”一声闷响。

    心竹被吓得一哆嗦,但还没来及开口,他却先发制人……

    “谭心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推给别的女人?那件事就过不去了是吗?我祝培风岂又是贪恋女色之人?还不只对你才这样?你可倒好,狼心狗风!”

    话音落,他穿着单衣转身踹开卧室门,头也不回的便走了。一股冷风随之卷入屋内,把心竹冻得打个寒战,桌上信纸也飘飘洒洒迎风扬起,最终落在了地上。

    屋内寂静无声,她一个人傻傻站在桌旁,目光还停在他消失的方向, 不明白自己不过随意开个玩笑,何至于惹他这样大发雷霆?刚才两人还亲亲密密依偎在一起,转瞬就分崩离析了?

    不对!不对!她忽然意识到,以她对祝培风的了解,一定是她不经意间踩到了他某个痛处,难道是在她离开这段时间,婆婆又给他招了小妾?

    眯眯眼,心竹淡定的走过去把门关好,又扶起凳子、捡起信纸,将一切恢复原状。

    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他已经好几年不曾跟她发过这么大脾气了,上一次……还是她撞见他陪一个表妹同去寺庙拜佛的时候。

    那次,她还以为他在背着自己偷腥,也不听他解释,坐上自家马车便走了。他在后面穷追不舍,直到谭家门口才停下来,然后言辞恳切跟她解释……

    自己与那姨家表妹绝对是清白的,之所以没告诉她,就是怕她知道后会胡思乱想。昨日答应护送她们来庙里时,姨母也在,可今早又突然说不舒服,而他已经应下此事,不好推脱,才不得不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