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之内。
此时的柳子明心中怒气横生,可纵有一肚子的怒火也不敢去追那离去之人。
“仅是一眼便知我底细,想来应该是都城人士,还有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怕是与荣伯一般入了七境,只是...”
“只是在都城之中入了七境者不胜凡几, ...”
思绪间,
柳子明更加 心神不宁。
在方才他是主动出手, 可对方像是有些急事并未对他的越规举动有任何的不悦,只是道了一句见谅后便离船而去。
从这断出,对方和自己家族应该略熟。
可尽管如此,柳子明心头还是有担忧之意。
无他!
就是自己的身份已被对方知晓。
若是对方没有细思还好,而若是这薛家之女遭了意外的消息传回了都城,在后一些线索被点出....
那到时对方不难猜出那幕后之人便是自己。
一想..
砰的一声,柳子明直接将身侧价值不菲茶盏直接摔碎,再看屏风后的人影之时,心中已没了那堵眼的念头了。
“看来的抓紧前往都城,在那秘境开启之前还是少露面为好,而待到入了那秘境以后,在凭借此物..”
柳子明眼中精光一闪:“怕是那中州之地各大宗门任我挑选,那皆是纵使知晓又能怎怎样....”
也是这时,
“你是谁...啊..啊...”
外侧甲板又是两声惨叫响起,柳子明身形一滞, 第一反应便是方才那中年儒生杀了回来,收好桌上至宝,接着拎起搁置在一侧的长剑便贴门顺缝观察。
.......
外侧甲板。
四下躺着数具皆被捅破胸膛的尸体,肚肠流了一地,场面惨烈至极。
而在尸体之中有一人影矗立。
身影头顶斗笠垂纱,身披一袭略显发污的暗黄僧袍,在其一侧手中持着一柄沾染血雾的禅杖。
显然方才那几声惨叫是这人所为。
身影一番打量后,那如门扇一般的身形一转视线直接落在了柳子明所在的包房中。
“嗒..”
“搭搭..”
身影迈步,一步一落杖,那敲击在甲板上的发出声响似是催命的魔音,这让在包房中观望的柳子明拧起了眉。
“不是那中年儒生?”
即是如此 ,柳子明依旧不敢松懈任何,虽说没有看到那外侧僧人出手之势,可那作为修行之人天生的直觉告诉他,外面这怪异僧人不一般。
逃?
柳子明先是看了一眼屏风后昏迷身影,接着又落向另一侧的半开的窗户,心中一句咒骂后便翻出那件至宝背在身上后便朝着窗户略去。
可惜..
他是猜对了外面僧人实力不一般,可是未曾猜到其势力更是远超他口中的不一般,他这身形还未掠到窗边之时,只听一道门窗碎裂声响起,接着胸口一痛。
低头看去。
只见原本应该握在那古怪僧人手中的禅杖此刻从他的心口透了出来。
柳子明回望,语气断续。
“你...你..是谁?”
那怪异僧人不语,视线落向掉在地上那件至宝。
柳子明瞧去似要做着最后挣扎。
“前辈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只要能饶我一命!”
怪异僧人依旧不语。
缓步上前捡起那件至宝,接着在柳子明震惊的目光中竟然把那至宝送进了口中嘎巴嘎巴的咀嚼了起来。
“前辈你...”
这一次柳子明话未说完,怪异僧人抬手握仗搅乱了其内脏让其彻底断了生机,自始至终他都未正眼瞧过这身前毙命之人一眼。
而在捅杀柳子明以后,怪异僧人并未离开,而是又看向屏风之后。
迈步过去,
不时,
不大的包房中响起了令人牙酸的咀嚼之声。
.......
翌日清晨。
追踪一夜未有所获的柳二荣返回到了运河边上。
作为此行柳家未来继承人柳子明南下的随行仆人兼护卫,柳二荣在柳家的地位不低,可以说除了少数几名核心嫡系外,柳家之中没人能驱使动他。
所以在象征性追了一夜后便返回而来。
可当其返回到甲板看着甲板上溅射的血污还有四下散落的一些碎肉之时,让他心头升起了一阵不祥预感。
接着看向一处包房,身形极速掠去。
入了包房之后,
柳二荣愣住了,眼角抽动,身形颤栗。
只见包房之中,场面比起外面甲板之景旁不多让,四下门窗桌椅皆是被一些血雾溅射,而且还有同外侧甲板一般落有不少的碎肉。
而在桌角处落有一颗人头。
这人头面部皮肉虽是破损大半, 口鼻耳也像是被啃食撕咬过一般有些面目全非,可是打小看其长起来的柳二荣还是一眼断出此人便是自家少爷。
不仅如此。
在柳子明的脑袋旁不远,还有一颗脑袋也亦是如此,发髻高挽,落有碧玉簪花,那不是薛家之女薛有容还能是谁!
不到片刻!
包房炸起一声。
“谁!”
“究竟是谁干的!”
.......
两日之后。
运河之上,一艘巨型货轮的包房中,此时的陈初一看着一桌的酒菜,一边看着外侧缓缓后退美景,一边品尝着在南地不易尝到的美食。
两日前。
在观了那侯青的走马灯以后,陈初一便马不停蹄赶往了下一距离运河最近的一座城池,而在入了城池以后未有任何耽搁,便花费不菲银钱寻了一北上货船,这才有了此时做派。
这时,
一船丁从窗外路过,陈初一出声。
“敢问小哥, 还要多久能到那都城?”
外面小哥也不嫌被打扰笑着回道:“哈哈,您是头一次北上进都吧?”
陈初一不惑,
不过不等到询问何意,那船丁道:“您且出来一观便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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