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龙吟声响起, 正在与无为禅师缠斗的文执事面色一变。
“不好!”
“封印被破了!”
说着文执事看向无为禅师面色狠辣,此番来这景国收不收徒不重要,有没有弟子在这死了也不重要。
因为此次过来就是印证这秘境是否能正常运转, 是否能正常夺运,若是运行的好了 ,日后宗门高层来此夺取气运,说不定就能出一位中五境中的顶尖强者, 又或者说运气使然搏出一个山巅境的强者出来。
而此刻..
秘境被毁?
罪人,
自己必然是宗门的罪人啊!
“秃子,你找死!”
一声呵起,文执事开始疯狂催动气府之内气息,毫无顾忌,这一刻他不再顾忌此方天地带来压制。
也不再顾忌会不会如那付清修一般动用了登山境的修为以后沾染不祥。
总之,
在这一刻他要将心底的愤怒全都倾泻在面前的始作俑者身上。
...
看到文苟全力出击, 无为禅师面色连连变化, 他一行走来在入了景国境内至今, 体内的修为至多只动用了一二。
至于再多....
用不到,也不敢。
没辙,
此方天地禁止所压不仅是景国境内,放眼整座中州就好像被布置下了如天一样大的巨网,其中之人破不了七境,外来的修士不能动用七境之上的实力。
若是一旦动用七境,那莫名而起的不祥便可影响心神让修行之路止步于此,而这还算是轻的,而严重的走火入魔遁入魔道甚至是直接身死道消。
但!
眼前的局面又不得不让其动用登山境的实力。
“即是如此...”
“文狗,吃我一掌!”
瞬间,
整条甬道之内气流紊乱,刮的人是中文歌不开双眼。
.....
另一边。
青州府焚天宗旧址之下一条幽静而诡异的地下河之中,有几道虚幻身影盘膝静坐在河床之上。
默然,
其中一道身影张张开双眸,视线北望,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短短数息之间数道身影皆是张开了双眸。
“是北方,又有人动用了登山境的修为.”
开口是其中一儒生打扮的中年,此言一出,另一肩宽体厚面如黑炭的家伙也开了口。
“大爷,要不要过去给个教训?”
“我发现这些家伙越来越不遵守当年所立下约定了!”
中年儒生闻言不语,而是看向另一身着兽皮的老者。
“怎样?”
兽皮老者开口:“应该还是那中州宗门,而此番动用登山境修为多半是因那处秘境而起了!”
随着兽皮老者这般一说,其中一身上背满了刑具的壮汉虚当时起身。
“玛德!”
“当年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依我看这就是看我们家大人散道不在,这是欺负上门来了,这一次是登山境的小崽子过来试探,若是不管,下一次怕是那些老不死的过来了。”
说着装看看向那肩宽黑面的中年道:
“老闫,列一队阴兵过去将这几个不知死活小崽子的魂体钩来,勾来后不管其他,先在我手中这些刑具上走一遍再说!”
“对,先将这几个崽子的魂魄给勾来....”
听到几道虚影的七嘴八舌,那中年儒生视线一扫,几人一个激灵便默不作声起来。
中年儒生开口。
“此番灭的了这几人性命只是解得了一时痛快,而后续呢?”
中年儒生仰头眸中涣散似是陷入回忆,过了良久后..
“期限将至,当年大人所布下的禁制也将要破灭, 此地必然会被各方窥视,想今日之景往后只能会越来越多的。”
还是那叮叮当啷背着不少刑具的汉子开口:“那咋办?”
“我们这都忍了万年了,还要忍?”
中年儒生视线投去:“你也知道忍了万年了?那你可还记得当年大人散道之时所留的话语?”
此言一出,那刑具大汉一缩脖子不再言语。
“行了!”
“一个秘境而已,而且在我感知之下,此处秘境将要坍塌,成不了气候, 也引不来更高存在的窥视!”
“所以给点教训就行了。”
说完中年儒生负手在后朝前一迈间,这处幽暗刺骨河水朝两侧分开,身形也随之萧然而逝。
那兽皮老者见此目光悠悠, 环视一遭后也随之跟了过去。
不是很久,
中年儒生踩着落羽而沉的河面上了岸,到了一处碎石弥补河滩旁,若是此时陈初一在此的话必然会大吃一惊。
因为此地正是数月前曾有过短暂停留的地界。
中年儒生往前踱步, 是一步一思, 双目之中一白一黑,随着步子落下间不时泛起让无数高境修士所艳羡的大道云纹。
几息之后,中年儒生止步,回眸北望眸中大道云纹退去缓呼一口。
“呼!”
“所留时间不多,那我便在助你一步!”
说完,
中年儒生抬手一挥,身前随之浮现一面水波纹景色,而画面之中浮现一道人影修炼之景。
人影四周巨石林立,有一幅数十丈巨型骸骨横跨其中,这一幕所投竟是龙魂秘境中之景。
只是和龙魂秘境所见不同,在秘境之中一方天地与外界无异,而此刻在中年儒生的水波纹画面中,有无数泛着金黄的气息萦绕。
其中一小部分在画中人影周遭环绕且被吞噬,而另外一大部分则是朝着天空一团似是太阳的火球迎去。
中年见此,指尖一点,水波纹一荡,画面中的人影似是有所影响,周身所环绕金色丝线开始加聚起来。
仅是熟悉之后, 那袭来的金色气息竟隐隐有了超越空中那枚珠子的速度。
不仅如此。
中年人手指再次一划,秘境天空出现了一道裂纹,其中金色气息也开始随之倾泻而出,且还有一声龙吟响起。
这时,
岸边水面一晃,又有一道身影浮了出来 ,身影出来后中年儒生再次挥手周遭所萦绕大道云纹还有那渗人的鬼气在顷刻间消散一空。
来人见此一笑:“不必的,大哥,是他的终究是他的,不是他的大哥你这般推波只会让其多染上一些莫名因果!”
“而且,大哥你这般就不怕那小子吃不消?”
中年儒生一笑:“我这算的啥推波,只是把本就属于他的机缘给提前了一些。”
“至于吃不吃得消?此等小事都若是过不去,那也是死不足惜。”
“别说我了,似乎老七你之前就很在意这小子,为其所行所做似乎比我还多吧?”
闻言,
兽皮老者一笑:“我那所得了啥,比不得大哥您呐。”
可也很快便是一叹:“哎,也不知咱们这般是对还是错,”话语间视线同样是朝北而望,周身鬼气朝朝。
“毕竟他只是落得咱家大人的一件至宝,至于说衣钵传承...”
“差得远,也差的早呢!”
中年书生闻的此言也是一笑。
“哈,对与错,对咱来说终究是没得选,但愿将来他能踏出那一步,若是不然.....”
中年儒生先是垂眸寂声, 数息之后才仰面抬眸,继而面上也多出了一份落寞:“若是不然, 此方天地那就真的没有在存在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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