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
一个正在被数百敌军围攻的几十人友军小队附近,刘墨带着司徒然出现在一棵树后。
见一个个友军被冲击击杀,司徒然皱眉:“大哥,我们要不要救他们?”
“怎么救,这么多人敌军,我们上去就陪葬!”刘墨摇头,不是不想救,而是很难救。
自然知道他的是事实,司徒然没说话。
十几分钟后,随着眼睁睁所有友军被灭杀,刘墨轻叹一声拍司徒然的手臂示意他跟自己离开,却是他留在这里想的是,如果有人能够突破出来,他就冲过去救下,但可惜到最后一人被杀死,也没谁能突破重重包围圈。
“这就是战争,人命如草芥!”司徒然盯着被屠杀一地的友军轻声道。
“你再不走,等他们发现我们,我们下场和他们是没区别的。”已经走了几米的刘墨回头看他。
回头看向他越发坚毅的英俊剑形脸和满身鲜血泥污的青色盔甲,司徒然走过来苦笑:“大哥,说实话,要不是和你在一起,搞不好就这场战斗,我就要死在这里。”
哑然失笑,刘墨拍了下他憔悴的脸:“你我既然结义了,说这些说什么吗!”
脸上露出笑容,司徒然笑着点头。
第二日。
午时。
利用空间眼的能量突破一个个敌军搜索队伍后,刘墨带着司徒然来到一处藤蔓遍地的树林里。
“刚才还听到这边有轻微打斗声,怎么没声音了?”一个茂密矮丛中,蹲立的司徒然看身旁刘墨。
没有看他,刘墨目光盯着幽前方幽深的树林道:“他们有十二个人,围攻四个敌军,刚解决战斗!”
司徒然讶异。
不待他说话,刘墨起身前进:“走,他们躲在那边树上,过去和他们汇合!”
司徒然连忙跟上。
稍许。
遍地是尸体的林中,刘墨和司徒然来到。
目光扫望四周高大的树木,刘墨没说话。
“大哥,他们人呢?”司徒然扫视四周疑惑。
刘墨微笑不语,却是他相信凭借自己二人友军的装束,他们会出来见自己二人的。
“你们是那部分的?”而也如刘墨所料,很快一棵大树上便传来一道磁性男声。
“我们是第五大营第八中营的!”刘墨抱拳。
哗哗哗!随着他话音落下,就见十几个身影黄甲和黑甲的身影从四周树上跳下。
黄甲职位代表最低是小队长级别,黑甲职位代表最低是中营参军级别,看军装,也就是说众人都是军官了,刘墨和司徒然对视了一眼。
“我是第四次军第三大营第二中营的中营长!”只见众人走来,一个领头身穿黑甲黑盔面容英武坚毅身材高大的马脸青年打量刘墨二人道。
其的头盔上镶嵌的是代表中营长级别的两颗紫圆石,身份不言而喻,刘墨笑着手握拳头顶住额头低头行规定的军礼道:“见过中营长!”
司徒然同样手顶额头跟着行军礼。
点点头,青年道:“我叫墨军,接下来你们就跟着我,我带你们突围出去!”
刘墨二人抬头看他。
“此战敌人实力太强,第四次军已经溃败了,主力也早就离开了,再继续留在这里就是等死,知道吗?”墨军说。
“第四次军溃败了吗?”刘墨惊讶,却是自己猜测是一回事,得到真相又是另一回事。
若不是溃败,自己等人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这境地,墨军回头对身后三个身穿黑甲和八个身穿黄甲男子道:“你们要知道,敌人正在打扫战场,我们要突围出去很难,现在唯有上下同心,才有一线生机!”
众人不由对视。
“这里我是军衔最高的,所以,接下来行动你们必须以我为中心,严格执行我的命令,我们才有可能突围,知道吗?”
“好!”众人应是。
点点头,看了眼刘墨二人后,墨军道:“都上树隐蔽,等晚上再行动!”
“大哥?”见众人分散走开,司徒然目光询问刘墨。
“听他的吧,找棵树上树!”刘墨对他说,却是他虽然可以利用影蛙的能力逃走,但是司徒然并不能,要想保住其的性命,现在就只能找支队伍依靠。
司徒然点头。
稍许。
一棵枝繁叶茂大树上,刘墨带着司徒然一个跳跃跳了上去。
“休息会儿吧,看他们怎么行动!”树杈上,刘墨对坐在身边的司徒然道。
“真是倒霉,第一战就遭遇大败!”司徒然无奈。
“胜败是兵家常事,这有什么!”刘墨笑说。
见他脑袋靠在树干上微笑开始闭目养神,司徒然沉吟。
“别想那么多,不管遇到什么,随机应变就是!”刘墨闭目开口。
“大哥,为了娶公主,你真觉得这样冒险拼命值得吗?”司徒然迟疑。
摇摇头,刘墨拍了下脸上飞来的蚊虫:“你知道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吗?”
司徒然挑眉,却是之前听其说过。
“要想改变天下规则,不变得强大怎么行,就算不为了娶皇甫漪,我也会选择出来冒险历练,因为只有历练才能尽可能强大自己!”他道。
“改变天下规则,大哥,你这个目标真的可以改一改。”司徒然道。
没搭理他,刘墨打了个哈欠。
“不积跬步,难以至千里,不积小流,难以成江海,其实我觉得大哥你可以先把目标放在凤来国上。”司徒然轻笑。
“什么目标?”刘墨平静问。
俯看树下遍地的尸体,司徒然笑了笑:“凤来国只是天地间一个二等国而已,如果连一个小小二等国的规则都改变不了,大哥能改变天下吗?”
刘墨皱眉。
“目光太长远我觉得是空洞的,大哥如果真有这心,就做好眼前!”司徒然咧嘴。
睁眼斜了他一眼,刘墨道:“怎么,你想让我造反吗?”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大哥如果连个凤来国都改变不了,又谈何改变天下?”司徒然嘿嘿直笑。
虽然不想承认,但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刘墨低头沉吟。
“其实天下何尝不是一个变大无数倍的国,要想改变它的规则,和改变一国的规则本质是没有区别的。”司徒然道。
没说话,刘墨只是目光微闪。